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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496)

“嗯。”

杜芷桃点点头。

两个人又是一番情浓的相互安慰耳鬓厮磨,然后一起看向费海源,“海源,谢谢你的理解与帮助,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让他照顾你一辈子。”

说完两个人走了。

费海源两只眼睛赤红,都快从瞳孔里爆出来了。

贱人,贱人!

一对奸1夫1淫1妇!

枉他到今时今日还在心疼杜芷桃一个小姑娘被老男人勾引。

结果人家想着让他当黑锅侠。

还要把肚子里的孩子赖到他头上。

贱人!

贱人贱人!

他要杀了他们两个!

杀了!

啊啊啊!

费海源心里激烈的挣扎,身体拼命的挣扎。

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残忍。

无论他如何哀求上苍,无论他如何努力,无论他的精神多么的痛苦,他仍旧只能像具尸体一样躺在这张床上。

绝望。

彻骨的绝望。

费海源流下了泪。

许久后,费辛籽过来探望费海源,她端着温热的银耳羹,“哥,你要尝一尝吗?”

费辛籽说道:“哥,如果你要吃就眨一下眼睛。”

费海源没动。

费辛籽只能将碗放下。

费辛籽像过去几天一样陪费海源说话,“哥,对不起,我不该撺掇你,让你去捉爹爹和杜芷桃的奸。如果我闭上嘴,什么都不说,爹爹也不会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了。”

费辛籽念叨着这些天府发生的事,然后幽幽叹息一声,“幸好杜芷桃那个瘟神走了,她最好别回来,她要是敢回来,我绝对不放过她!”

说到这,费辛籽又觉得十分无力。

她一个后宅的女人又能对杜芷桃怎么样呢?

杜芷桃有太后和爹爹护着,两个她都得罪不起。

费辛籽红了眼睛,“我真后悔。哥,我是真的后悔。前世,我怎么那么该死,怎么会着了杜芷桃和爹爹的道,居然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他们,就因为他们把自己丑陋恶毒的行为包上了一层真爱的皮,就因为杜芷桃和爹爹说,如果我也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个开明的人一定会理解支持他们。”

前世?

什么前世?

费海源努力的瞪大眼睛希望引起费辛籽的注意。

然后并没有。

费辛籽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

“呸!”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理解支持他们个屁,他们就是奸1夫1淫1妇,杜芷桃就是个贱人,爹爹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们两个就是极度自私无情又惯会给自己找借口的垃圾。

爱情,什么高尚的爱情。这玩意儿难道不就和当爹妈一样吗?好人可以生孩子当爹妈,坏人也可以。好人之间可以有爱情,坏人之间也有。好人有爱情也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不会突破底线去伤害别人。只有恶人,极恶之人才会以爱情之名肆无忌惮的伤害无辜者!”

你到底在说什么!

费海源痛苦的挣扎。

没用。

真的没用。

不管他做什么都没用。

费辛籽开始讲述起自己的重生和前世的事情。

刚说了一半,门开了。

费尚徳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

他看向费辛籽,“你果然在这里。”

费尚徳命令属下将费辛籽抓起来。

费辛籽慌了,“爹爹,你要干什么?”

费尚徳说道:“这几日将军府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去别院住一阵子。”

费辛籽直觉不对,“将军府有事处理就处理,为什么我要去别院?是什么事?和杜芷桃有关吗?”

“如果你不想将军府所有人都没命,就闭上你的嘴。”

说完,费尚徳让人将费辛籽拖了出去,丝毫不过费辛籽的叫骂。

冷酷。

无情。

残忍。

自私。

剥下爱情那层壳之后,费尚徳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费海源感觉浑身发冷。

他的父亲,真的变得好可怕,好恐怖。

第二日,林诺早上来看费海源,先是说了两句话,提到自己从古书上看到了一种针灸术,可能对费海源的病情有帮助,但是如果一个不好,费海源也可能会没命。

林诺问:“海源,你想试一试吗?”

费海源拼命眨眼。

像这样苟且偷生,被人利用,他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林诺拿出银针,消毒后在费海源身上扎了几针。

很快,费海源感觉身体在缓慢的发热,有一股气流在体内流动。

突然,他的手指弹了一下。

他欣喜若狂。

他有希望了。

林诺将银针收好,太后宫里的太监来了,宣林诺入宫。

林诺笑了笑,“海源,那娘就先去一步了。”

林诺跟随太监来到太后寝宫。

太后沉着一张脸,仿佛要杀人。

林诺跪下请安,太后也不开口让她起来。

太后手里重重的拍打椅子扶手,“好你个将军府,芷桃身体有恙,我将她托付给你们将军府让你们好生照看,你们就是这么照看的!”

林诺低头说道:“杜县主在将军府的膳食由御膳厨房负责,衣服由太后您赏赐,将军府所能提供的就是一点住处,请太后恕罪,臣妇实在不知究竟是哪里怠慢了杜县主。”

“你还敢说!”

太后震怒。

“请太后明示。”

“来人。”太后怒道:“把这名妇人掌嘴二十。”

林诺抬眸,冰冷的视线落在太后身上,“太后,臣妇身份卑微,但也是皇上钦此三品诰命夫人,三品郡主身份,就算你要打我,也必须给个合乎律法的说法。”

“你——”

太后指着林诺发抖。

她还敢提郡主赐封。

这郡主赐封,她怎么配!

“太后。”

杜芷桃突然跑了出来跪下,“这事千错万错事芷桃的错,是芷桃动了心犯下大错,和其他人无关,太后,您不要为难费夫人。”

林诺:“杜县主,别管千错万错,到底什么错,你总得跟我这个现在还糊涂着的人说清楚吧?”

林诺脊背笔直,看向前方,“太后,就算是臣妇犯了杀人的罪,也得知道杀了什么人吧。”

“粉荷,你说。”

太后身体不好,即便生气,说话的声音也十分气虚。

“是,太后。”

粉荷冰冷的看着林诺,“费夫人,杜县主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她腹中怀的,是你们费家的骨血。杜县主才十六,你们费家竟敢犯下如此大错。”

闻言,林诺不惊不慌,反而将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杜芷桃身上,“杜县主,你怀的是费家的骨血,臣妇多问一句,是费家谁的骨血。”

“还能有谁?”

粉荷是真觉得林诺欺人太甚。

好好的清白姑娘送到了将军府,被将军府的人玷污了。

如今有了身孕,林诺居然还敢这么问。

她这么问什么意思?

是怀疑杜县主栽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