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147)

甚至到后来,还要监督三个孩子的学业。

她想做一个好小姨,所以监督三个孩子学习的时候格外严厉,没想到反而招致了三个孩子的怨恨。

原身手下意识的抚摸肚子。

前世的那个孩子。

被顾柳丽他们搞没的那个孩子。

幸好当年没生下。

林家炊烟冒了出来。

原身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今以后,她只为自己而活。

司机开车经过菜市场,原身下车见了房东,将裁缝铺退租了。

时代在前进,裁缝铺终将会被成衣代替。

裁缝铺退租后没多久,李娟和顾长通给租了下来。

李娟指望着顾长通发挥他经商的潜力,带飞她成为富太太。

顾长通指望着李娟发挥她量体裁衣设计服装的天赋,带领全家脱贫致富。

两个人都在默契的指望着对方。

裁缝铺就这么开了起来。

李娟画了后世很流行的设计图纸,拿出了自己当年给芭比娃娃做衣服的经验,奋斗在缝纫机前。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给娃娃做衣服和给真人做衣服完全不是一个难度。

李娟犯了难。

她问一直沉默不语搬着布料的顾长通,“老公,你会做衣服吗?”

顾长通闷声闷气的说:“不会。”

李娟叹了一口气,算了。

顾长通一个大男人,不会针线活也很正常。

前世估计是林诺会做衣服,所以顾长通就顺势经营起了服装品牌,凭借着自己的经商天赋把品牌做大做强了。

李娟继续拿着缝纫机和做衣服磨。

磨了快半个月,好不容易,李娟磨出来了三套裙子。

森女系,亚麻和棉布材质的长裙。

虽然针脚什么的很粗糙,还经常有线头。

但李娟很满意。

哼,她的裙子比林诺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有质感,有品位多了。

李娟将裙子挂了上去。

隔壁面馆的王阿姨见裁缝店关了又开张了,特意过来瞅了一眼。

这一看,心里就十分不高兴了。

触谁霉头呢?

拿着发丧时才穿的布料做裙子挂在她面馆前面,这不是咒她吗?

三条裙子,一条灰蒙蒙的。

一条旧兮兮的。

一条白得不通透,跟发丧一样。

王阿姨走过去提醒李娟,“娟啊,这裙子是哪家发丧定的?你挂在大门口对着别人面馆不好吧?”

李娟脸沉了。

发丧?

发尼玛的丧呢。

不懂欣赏的乡巴佬。

李娟哼了一声,没理王阿姨,转身进了屋。

她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何况,她还有一个商业奇才的老公帮他。

就算这些乡巴佬都不懂得欣赏,她的老公也一定会帮她把品牌打出去。

然而,并没有。

顾长通也特别不喜欢这三条裙子。

尤其是亚麻材质的那条。

小镇里发丧披麻戴孝就是穿的这个。

顾长通也跟李娟提醒,李娟脸更黑了。

衣服挂出去不到三天,菜市场跟房东投诉的就八家。

毕竟谁家乐意你把丧服挂出来啊。

触霉头就算了,还影响生意。

无奈,李娟只能一边吐槽这些乡巴佬,一边把衣服撤了下来。

出师不利,李娟开始转变思路,选择亮色暖色的布料,又做了三套出来。

无袖短裙,露肩露腰。

在李娟换了三件裙子挂出来了,王阿姨又过来看了一眼。

什么玩意儿,伤风败俗!

王阿姨捂着眼睛走了。

又没人买,又浪费了三条裙子。

顾长通心疼布料钱,甚至怀疑李娟是不是故意的。

毕竟这做出来的裙子,除了李娟喜欢,没人喜欢。

顾长通闷不作声的任由不满在心底疯长。

李娟又做了三条汉服。

哼,现代的这些乡巴佬欣赏不来,民族的总可以了吧?

这次王阿姨倒是能欣赏了,王阿姨笑呵呵的问:“这戏服,是要送到哪家唱戏的穿啊?”

戏服?

李娟炸了,“你才戏服,你全家都穿戏服。”

王阿姨纳闷了,她说错什么话了?

她这不是想着大家都是邻居,别把关系搞僵了,所以过来讨个好吗?

不领情就算了,以后别想再借她面馆的热水。

哼。

李娟坐在椅子上生气。

现在的人怎么都不理解呢?

这可是咱们民族的东西,是好东西。

好东西是好东西。

后世汉服也确实火。

但是即便是在思想极度开明,大家非常尊重个性的后世,许多人面皮也薄,不敢穿着汉服出门,怕引来别人关注的目光,即便选择汉服也会选择低调的日常改良款。

而九零年代的人,即便是追求时髦的大都市,保守的人仍旧占多数。

更没有后世那样的汉服文化。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汉服和戏服很像,他们分不清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对他们而言,像古时候的东西就是唱戏时才穿的,那就是戏服。

李娟是穿越的,一直有一种我是未来人比你们所有人都有品味,有远见的优越感,不肯正视市场,不肯尊重时代,那么市场自然会教她做人。

李娟的汉服挂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感兴趣,一检查那针脚那线头那粗劣的做工,人家摇摇头就走了。

顾长通的裁缝铺从开张到结业,总共只坚持了半年不到。

一单买卖都没成。

钱倒是花了个干干净净。

顾长通铁青着脸。

李娟还在喋喋不休,“这不能赖我,是他们不懂欣赏,我拿出来的设计全都是最好的。”

顾长通一巴掌抽李娟脸上,抽得李娟原地转了三圈,左脸肉眼可见的迅速肿了起来。

李娟脸肿得老大,话都说不清楚,声音含混,“你、你凭什么打我?”

“你把家都败光了,我不打死你!”

“顾长通!”

李娟拿起一旁的扫把撮箕往顾长通身上砸,“我们俩一起做生意,能全赖我吗?你不是商业奇才吗?你不是有经商天赋吗?你怎么不帮我推广品牌,你怎么不动动脑子?你凭什么把责任都往我身上推?你一天到晚的在店里,闷声不作响的跟监视贼一样的监视我,你什么都不做,现在生意垮了,你赖我?”

“要不是你说你会做衣服,你会设计衣服,撺掇我把宅基地卖了,我现在还好好的。”

顾长通说着,对着李娟的脸又是一巴掌,直接把李娟打瘫在地上。

“丧门星,你妈说的没错,你简直就是个丧门星!”

李娟两边脸都肿了,跟猪头一样,说话更说不清楚了。

顾长通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对着李娟的肚子又踹了两脚,发泄够了,出门在田埂上蹲着,开始思考以后怎么办。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加上他四张嘴。

除了裁缝店倒闭剩下的一些布料,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