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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快穿世界反内卷(124)

顾柳丽的同学回到家就会问:“爸爸妈妈,丽丽偷东西了吗?”

哪个家长乐意自己的小孩跟坏孩子玩。

这时候,家长跟上一句,“在家偷钱把家里的钱都糟践光了,你可千万别学她,不然打断你的腿。还有,以后也少跟那种人接触,小心把你给带坏了。”

前几日也有孤立,不过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不跟她玩,或者少说话罢了。

顾柳丽觉得难受,却也觉得威风。

大家都怕她,可不威风极了。

然而现在,需要人帮助了,顾柳丽才发现,压根儿没人关心她,压根儿没人愿意帮助她。

没人举手,没人搭话,气氛极度尴尬。

班主任开始点名,“云云,你是丽丽的同桌,你愿意不愿意当个乐于助人的小英雄啊?”

周云看了看顾柳丽,噘嘴,“张老师,别人可以,她,我不要。”

孩子不像成人,做事还会客套一下,孩子就是很直接。

顾柳丽凶神恶煞的瞪着周云,周云头一撇,不看。

两个人课桌中间用粉笔画的三八线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班主任无奈,环顾了一圈,“没有人想当小英雄吗?”

好吧,真的没人。

班主任无奈了,只能算了,先上课。

课后,班主任对顾柳丽说:“你要是想上厕所,就叫个人去叫老师,老师带你去。”

顾柳丽咬着唇点点头,眼眶红了。

她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早上还好,班主任每节课中间都会过来问一下。

下午完蛋了。

班主任被拉去开大会了。

顾柳丽坐在座位上,没过多久,尿意来了,她夹着腿,急死了。

她小声的求周云,“你能不能帮我叫叫张老师。”

周云不愿意去。

顾柳丽憋红了眼,真的快坐不住了,她抽泣了一声,快哭了的样子,把周云吓着了。

“好啦好啦,我去找张老师就是了。”

周云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就这一次哦,以后自己叫。”

周云跑去找张老师,可是张老师在开会啊,她不知道张老师在哪里开会,她也是一根筋,一个一个的问过去。

顾柳丽憋着憋着,不行,快憋不住了。

顾柳丽想强忍着疼起来,一站起来,剧痛难忍,一屁股跌回了座位。

这还了得。

膀胱受到挤压,彻底绷不住了。

温热的液体从椅子上流下来。

“哇——”

好丢人。

顾柳丽埋头在桌子上鸵鸟似的躲着。

旁边打闹的同学们看见,也惊呼了一声。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丽丽尿裤子了。”

大家都围了过来。

顾柳丽彻底绷不住了,失声痛哭。

小小的顾柳丽第一次身心同时遭受到了巨大打击。

大家年龄都小,但也都十岁了,没见过人尿裤子里。

一时之间,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一片空白,就只僵在那里。

直到快上课了,数学老师走了进来,有人举手,“老师,顾柳丽尿裤子了。”

数学老师走过来一看,上前两步想处理又停下了。

他一个男老师,这顾柳丽是个女孩子,还是得女老师过来。

数学老师又找了个女同事,女同事带着顾柳丽去了厕所,又找人去通知了顾柳丽的外婆带换洗的衣服过来,这事儿才勉强算处理了。

顾家的一天,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林诺的一天,又是岁月静好的一天。

这正应了那句老话,当你负重前行的时候,肯定有人在替你岁月静好。

以前是原身负重前行,顾家岁月静好,现在倒了个个儿,林诺表示很满意。

顾柳丽腿受了伤,在学校里丢了好大的脸,怎么也不肯再去学校。

林母心疼她,拉着顾长通到外边说话:“我说长通啊,妈知道你节约,可是丽丽受伤了,正是养身体的时候,你好歹也多买几两肉啊,咱们两个大人不吃,也得紧着孩子不是?”

顾长通沉默了一会儿,“妈,我还得留钱修房子。”

“丽丽一个小姑娘能吃多少肉,你就不能买点肉吗?”

这么久没吃肉,别说丽丽了,她都涝得很。

顾长通再度沉默了。

以前吧,林母和顾长通没什么利益冲突,对话就少,前世,原身在前边和顾长通对抗着,林母当和事佬,也跟顾长通没什么交流,林母一直觉得大男人嘛,沉默寡言说明稳重,是个好习惯。

现在,她恨不得拿个斧头把顾长通的脑袋敲开,看看他一天到晚的沉默着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跟这种不管你说啥都沉默的人沟通真费劲。

重点是,自己憋一肚子火,旁人看了还以为你咄咄逼人。

林母气死了,“你别在这里给我装蒜,买点肉能要你命啊,是你亲闺女不?”

顾长通:“医生说她没伤着骨头。”

“没伤着骨头就不吃肉?丽丽大腿上那么大一块肉没了,不补补,怎么长肉?”

顾长通沉默着。

林母气到心梗。

屋子里,顾柳丽听见爸爸不肯给她买肉,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还以为爸爸多爱她呢,她拿外婆小姨的钱,爸爸都护着她,帮着她。

这次偷鸡,爸爸也没怪她。

结果,现在让爸爸给她买点肉,爸爸都不乐意。

搞了半天,以前爸爸不怪她带着弟弟瞎胡闹,那都是因为他们闹腾的不是爸爸。

顾柳丽感觉伤心了。

爸爸不是以前那个爱她的爸爸了。

几日后的晚上,又是清汤寡水挂面。

林母唉声叹气的将筷子放桌上。

顾大磊和顾小山吃了两口也吃不下了。

天气热了,顾长通不愿意在厨房待太久,下面就是最简单的。

水烧开,干面条往里一扔就行。

所以这几天他们顿顿吃的都是青菜白水面。

不管林母怎么明里暗里的暗示,顾长通都沉默着。

就像夫妻之间,妻子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什么旁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丈夫一样。

林母从房间里拿了一些剩下的糖油饼分给两个孩子。

这时,林诺回来了。

黄昏的晚霞像是油画一样漂亮。

她烫着时髦卷发,夹了一个亮闪闪的发夹。

裙子是湖水蓝的垂感面料,走起路来,如水一般晃动着。

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天蓝色的布包,里面放了一些糖果,遇到小孩子,她就分一些糖果给孩子。

这年头,糖果在小孩子里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都算个稀罕玩意儿。

这李婶子在门口削土豆皮,看见林诺打扮得这么漂亮的回来,忙问,“诺儿啊,这是发什么财了,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瞧瞧,新做的头发,新做的裙子,哟,这鞋子也是新的,这跟还不低呢。”

林诺笑笑,伸手将耳边的秀发理到耳后,“哪里就发财了呀,还不是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