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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有毒(194)+番外

绮罗就事论事,还真不是觉得遗憾,只是理性的分析,就跟别人家的事一样。

顾仁点点头,绮罗是大夫,成为灵魂,也还是大夫,就算不能跟人号脉,但是看气色,这点也不会错的。

那这么说来,程安那时是清楚,明白的。若是真的清楚,明白,其实绮罗所说的梦境与现实的差别这个理由也是说不通的。要知道顾仁也是男人,在他看来,就算自己处于程安的立场,也许十八年,他会在番邦,过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但是,他还是会惦记妻子的,毕竟妻子年轻、美丽,还是自己热烈争取回来的,远方的妻子,求而不得,其实应该比身边的那位更加惦念的。

所以他就算回永安,他要救后妻和孩子,那么他第一件要做的也许不是求太君,而是求前妻。太君是亲娘,不管怎么说,她不能杀了亲儿子,亲孙子。所以只要前妻谅解了,救回后妻和孩子们,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虽说程家是没有小妾,但是朝中官员中,有妾室的,也不在少数的。商人边上也就更多了,所以顾仁自己家风严谨,但是也不觉得纳妾是什么大事。程安断不会为了番邦公主得罪绮罗的。

“会不会以为你回家了,进帐时,他根本就没认出你?”顾仁搓着下巴。考虑着各种可能性,

“他娶的是银镜公主,每年你知道多少人来行刺我吗?”绮罗给了顾仁一个白眼。刚刚也说了,程安对太君说了,他是隐姓埋名,那么银镜就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的。银镜既然不知道程安是程安的情况下,她也会跟丈夫说说外面的战局,程家的二奶奶如何如何,这些话总是要说的,只要程安的智力正常,也该知道,绮罗从来就没离开过他们的家。而说没认出倒是有可能,不过,绮罗断不肯承认自己在十八年里,老得连程安都认不出来了。

“也是,那时的程安是隐姓埋名,银镜还真不见得知道他就是程家的二少,于是机缘巧合之下,他们相遇,然后在一块了。银镜是知道你是程安夫人,而程安总不会连自己都忘记自己是谁不是。”顾仁点头,觉得这个方向也不对。

“算了,管那么多干嘛。说不定,就是心虚,所以人得活得脸皮厚一点。活得就滋润多了!”绮罗不想了,打了一个呵欠,窝进顾仁的怀里闭上眼。

“程安要回来了。”

“哦,爹会管的,我要养病。”绮罗头都不抬,把冰凉的小脚放到了顾仁的双腿之间,由他捂着。

“不去看看?这种病例会很难得。”顾仁倒是说的是实话,这种病例很难得,绮罗若不亲眼看看,不亲自号个脉,其实还是很难真的掌握的。

“别招我,我宁可让人烧光*草,也不想见到一个这样的病人。绮罗根本不为所动,去见,是怕这种病人会变多。但她现在也想明白了,能止痛的草药多得很,既然不是无法替代,那么,可能会害人的东西,还是不要出现在人世间为好。既然已经不会再出现了,那么,自己为什么要去看程安的病情?

顾仁想想也是,不过他还是觉得该去看看的,毕竟是太君求过的,而程乐已经成亲,成为了太子妃,她是不能招程安进宫的,但招绮罗是可能的,总得给太子夫妇一点面子不是。

绮罗一想也正是这个道理,只能无奈的答应,到了程安回来的第二天,顾仁和绮罗一块跟公婆请了假,一块回了仁心堂。

仁心堂跟上回一样,门口写着‘内有重患,门诊歇业。’大家也都知道段鼎的习惯,接了重病的病人,外头的事就不能管了,于是大家都奔走相告,赶紧的有病的换大夫。而且一般这时,街坊们根本不会到有空才去请大夫了,而是一点小小的症状就去找大夫,谁让他们都被段鼎惯坏了,人家根本不相信别的大夫,于是,一看段鼎不能看诊,于是都不敢拖着,谁的身体也不是大水打来的,他们也舍不得死的。

看到绮罗回来了,还会打个招呼,有的直接伸手腕,让绮罗顺便了,让顾仁真的哭笑不得,本是想着从药铺进,近点,现在好了,程安没见到,直接先帮段鼎看病人了。

ps:

现在是二十号的凌晨三点,小p真的太敬业了。

第一章 归来

第一更

绮罗看到程安时,她真的没想到她面前的是程安。诊室的一角,一个又黑又瘦,蜷成一团,被绑得跟粽子似的,全身一直发抖的男人会是程安。

若不是边上有抱着他哭的太君,绮罗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算有准备,她却还是捂住了嘴,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顾仁也怔了一下,张着嘴,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只能呆呆的看着屋角那个人。

绮罗没有上前,转身退出了门口。

而正好此时程平从外面进来,看到坐在诊室门口的廊上的绮罗。他也看到了绮罗脸上的泪痕,而边上顾仁轻轻的扶着绮罗的肩膀,显得有些黯然。

“来了。”程平还是上前一步,跟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我岳父呢?”顾仁没看到岳父,忙问道。

“去配药了,二郎的身体跟预想的不同,他在想法子。”程平平板的声音,似乎不带一丝感情。

绮罗已经抹去了泪,此时顾不上难受了,自己的法子会有问题?哪有问题?起身进屋,看看程安,扫视了一下,直接去打开父亲的药箱,拿出银针,到程安的身边,直接把他扎晕。顾仁忙帮忙给解开了程安身上的绳子,让绮罗能更准确的号脉。

绮罗现在明白了,自己之前是拿兔子做实验,她给兔子服药的份量是极轻微的,而且她时间也是不够的,没法子完全模仿出程安此时的情形。当然她也实在没想到,程安的情况会这么糟。

终于放开了手,抬头望着顶。父亲调整方案,应该也是无奈之举。程安此时的身体状态,根本没法支持疗程。

“怎么样?”顾仁也号了一下脉,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们去跟爹谈谈。”绮罗准备起身了。

“还绑着吗?”

绮罗低头看看程安那已经不成型的脸,好一会儿,伸手直刺他几处大穴,顾仁看她的动作皱了一下眉。绮罗此时是人为的封住了他的穴道。让程安此时的血流变慢,就像龟息功一般。这样,虽说可以把程安下次发病的时间拖长,而最重要的是,此时,程安可以舒服睡一下,但是,从某种情况来说,这也让药物在他体内的运行变慢,只会让程安的身体变得更差。

“帮他擦擦。”绮罗抬头看看已经泪流满面的青儿。说完站起。拢着袖子。低头去找父亲了。

太君没说话,程平也没说话。青儿看了绮罗一眼,默默的挽了袖子,去打了一盆温水。给程安擦起身来。青儿一直是伺候程安的,就算大了,但伺候程安上,旁人倒是比不上她的。

而绮罗和顾仁一块到了后堂,段鼎也盯着绮罗那些笔记在发呆。他到后院不是为了配药,而是他得想想该怎么办。

“爹,我用银针封了程安的大穴。我的想法是,现在的不忙着让他补充体力。已经如此了,先护住心脉。让他先摆脱药瘾怎么样?”绮罗看着父亲,他们之前的法子是,先让程安的身体抵抗力增强,然后慢慢的摆脱药物的控制。而此时,原则上。绮罗几乎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设定。

“用保心丸?”

“不,得改方子。”绮罗想想,摇摇头,想想,把给婴儿版的保心丸汤药方递给了父亲。

段鼎皱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改了几处份量,绮罗看看,父亲这回比自己急进,不过也是,程安再弱,也比婴儿强点,她选婴儿版就是考虑到此时程安的脾胃虚弱,根本没法承受之其它大剂量的补药,那只会对他的身体千万二次伤害。只是,这样,会不会让程安受更大的痛苦?

“时间会预想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