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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纸鸢(25)

作者: 星河蜉蝣 阅读记录

她愣了愣,随即跟尹宸说了声抱歉,转身跟那人走了。

……

几个衣着漂亮的小姐聚在一起,围成了一方小天地。

“尹荔竟然把这几个乐团都请来了,听说出场费不菲,光是这一项,就要花上七位数。”

“那有什么,乐团再难请也是明码标价的,楚溺生日宴上请来的西点大师才是厉害,听说他性格古怪,平时从不离开A国,总统请他做甜点都要迎合他的时间,那才是有价无市,能来全看楚溺的面子。”

“就是说啊,楚溺生日宴上的甜品真是好吃,种类也正统,不像这些,什么清茶乳酪,橘汤梅子冻,不知道是哪里的东西,听都没听过。”女孩说着拿起梅子冻尝了一口,她愣了愣,“这……”

“……这还挺好吃的。”

小姐们纷纷品尝。

“真的好吃耶,是我从没吃过的口味。”

“该不会哪个小众甜品师做的吧,有些小众甜品师做的甜品不仅别出心裁,味道也很独特。”

“我听说是许鸢做的,尹荔和她关系不错。”

“许鸢?谢盈朝的人?”

女孩们低低絮语。

温楚溺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她神思飘忽。

只有在听到“许鸢”这两个字时,拧起了忧虑的眉梢。

她回头,望向了宴会厅最侧边的安全出口。

那里,许鸢刚在谢家佣人的引导下走了出去。

……

佣人和许鸢说,谢盈朝回国了,正在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等她。

许鸢从前生活的环境太单纯了,所以她根本没有想过,会有人胆大妄为到在这样的一场声色华丽的宴会上对她设下陷阱。

裹着迷药的手帕从背后捂住她口鼻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危险,可要逃已经来不及了。

许鸢昏昏沉沉的,被丢在房间中央柔软的大床上。

谢文洲扔掉粘着迷药的手帕,挽起袖子:“现在起,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这个房间除了他,还有几个温家的男人。

他们没怎么听谢文洲说话,注意力都落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她昏迷着,安静得像睡美人。

乌发披散,遮住了雪白的肌肤。

但仅仅是肩颈出露出的一点细腻,就让人遐想不已。

谢盈朝的东西,总是最好的,他的人也一样。

谢文洲带来的佣人把昏迷的尹宸抬了进来,放在地毯上。

谢文洲踹了踹他,尹宸纹丝不动。

他笑:“只有他会在这种宴会上喝可乐,想给他下药,再容易不过了。”

温家人顾虑道:“你说她只是谢盈朝的玩物,可我们打听到的消息,不是那么一回事。”

谢文洲满不在乎道:“你打听消息的途径,会比我这个谢家的继承人更清楚吗?”

“可是如果谢盈朝生气了……”

“就算谢盈朝生气了,他也查不到我们身上。”谢文洲盯着地上的尹宸,微笑着说,“这个草包就是最好的替罪羊,等完事了把他脱光了丢到床上,他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没法解释,一箭双雕,不正合了你们的心意吗?”

谢文洲脱掉为晚宴专门穿的西装,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喃喃道:“谢盈朝那样洁癖的一个人,今天之后还会要你吗?许鸢,是我的就是我的,你逃不掉。”

迷药里有特殊成分。

药性在许鸢体内缓慢地挥发。

她昏迷得很不安稳,唇间溢出轻轻的、不舒服的哼声。

此时的女孩在谢文洲眼里无异于一颗散发着甜香味的桃子,让他干渴难耐。

他俯身压了下去。

温家的男人们也不再顾虑了,他们将许鸢团团围住。

——在床上。

谢文洲回头,眼神凶戾:“说好了,我先。”

温家人畏惧他,朝后退了一步。

谢文洲满意俯下身去。

在被男人触碰的那一瞬,许鸢的意识回来了一点。

她伸手去推,可男人的身体沉得像一座山,她手脚酸软,力气甚至不如一只猫。

“放、放开……”

那无意识的呢喃,更能激发男人的侵略欲望。

房间里无形的热意弥漫,男人们过于兴奋。

以至于他们没有听到,房门传来了咔嚓的一道响声。

谢文洲低头去吻少女的脖颈。

清冷声音从背后响起:“我说——”

谢文洲身体顿时僵硬。

男人们齐刷刷、惊恐地回头。

只见穿着黑色衬衫的少年,懒散地倚在总统套房的实木门框上。

他随手把玩着从宴会厅上拿来的、锋利的蛋糕刀,上面粘着切开生日蛋糕时留下的奶油痕迹。

谢斯止眸底蕴着能将人溺死其中的冷意。

他扯出衬衫的下摆,轻轻擦去刀刃上粘腻的奶油,抬起头,唇边笑容灿烂:

“你们想要侵犯的那位,不会是我嫂子吧?”

第14章

尹荔收到消息冲出去时,正撞见谢斯止从总统套房出来。

他怀里抱着一个人,被西装外套盖住了脸。

可尹荔认得那人身上的淡紫色裙子,那是她送给许鸢的。

宴会开始前,她不满许鸢总穿简单的白裙,非要让她换上的。

许鸢手垂在身侧,安静乖顺,像是睡着了。

相比之下,此时的谢斯止让她心惊肉跳。

他半边脸颊溅着血珠,衬衫湿漉漉的。像是浸过水,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被血打湿的。衬衫的扣子崩掉了两颗,棱致的锁骨被碎瓷片豁开一道口子,正朝下流血。

尹荔害怕得浑身颤抖:“谢斯止,你把许鸢放下……”

关于这个少年,她听了太多传言。

在她心里,这种疯子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也不稀奇。

“尹小姐,烦请你转告温家的人。”谢斯止语气平静,仿佛被染成血人不是他一样,“如果不想温家出事,今晚的事由他们负责善后,明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尹荔一愣,等她回过神时,谢斯止已经抱着许鸢离开了。

她走到总统套房门口,一眼看到昏迷的尹宸。

“哥——”她冲到尹宸身边,发现他没有受伤。

可套房里处处都是血腥味。

温家的几个男人倒在血泊里。

要么伤在肩膀,要么伤在小腹,都不是致命伤,但也很难挪动。

伤得最重的人,是谢文洲。

他裤.裆被血染得通红,满头冷汗,已经痛晕了过去。

温家人看到尹荔,求救:“快,快叫医生来!谢斯止那个小畜生,进来就动手……”

地毯上染血的蛋糕刀还在。

少年甚至懒得带走凶器。

这太猖狂了。

尹荔咽了下口水:“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啊?”

……

酒店干净的房间。

谢斯止把许鸢放在床上,扯开她身上盖的外套。

不止尹荔看到了。

生日宴上的宾客听说出事了,都在宴会厅的门口张望,也见到了他浑身是血抱着许鸢走过的一幕,但没人敢跟他说话,也没人敢问他怀里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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