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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纸鸢(109)

作者: 星河蜉蝣 阅读记录

“有关你的事我都格外留意,不光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知道……”他顿了顿,唇角弯起不正经的笑,“你喜欢被亲吻哪里,喜欢被用怎样的力度亲吻,明明就连指尖都在发抖,还要强撑着说自己没有爽到。”

许鸢从没听过这样露骨的话,脸颊一瞬间就红了。

谢斯止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好好睡吧,今晚就不回来了。”

他一句话说完,没给许鸢回应的时间,离开了房间。

许鸢靠在床上,脸还在滚烫。

谢斯止嘴巴里总是会冒出一些让人脸红的话来,他自己却没有丝毫的羞耻心,反而以此为乐。

虽然谢斯止叮嘱她好好睡觉,可她睡不着了,起来披了件衣服,坐在窗边的沙发上。

过了凌晨,雪花仍在纷扬。

庄园的路灯明亮,在那一团光芒的映照下,雪片犹如只只白色的飞蛾。

地上浅浅铺了一层积雪。

谢斯止走到楼下,身后跟着四个保镖。

某一刻,像是有所感应,他忽然回头,对上了楼上窗边许鸢的视线。

雪花落在了他黑色的风衣上,他朝她笑笑。

夜半无人时,世界静谧,许鸢心里冒起了许多念头。

她不知道现在这样算什么。

吸取了上一次她逃跑的经验,谢斯止甚至连一个能和外界沟通的手机都不给她。

她想知道裴霁言怎么样了,也很久没见到尹荔,但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外面的人,除了丽桦,她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谢斯止完全把她隔绝起来了。

尽管每晚他都会抱着她入睡,用最温柔的语气在她耳边呢喃爱她。

可这样毫无自由的生活,并不能让她感受到自己是在被正常地爱着。

许鸢也很想和他大吵一架。

但性格使然,她永远也做不出那种事。

面对命运给予的一切,她一直都是平静地接受。

喜怒悲欢,这样的情绪离她很远。

许鸢发现,自己好像是个情绪很淡薄的人,爱也很淡,恨也很淡。

谢斯止这样对她,她都没有对他产生类似厌恶的情绪。

只是心底想要离开的念头依旧,只有关于自由的话题,才能让她平静的心湖产生一丝涟漪。

如果有机会,她还是会走。

外面的雪景实在很美,许鸢睡不着,打算出去走走。

她披上衣服去了谢盈朝的玻璃书房。

谢斯止很讨厌书,也很讨厌谢盈朝。

他原本是想把这地方拆掉的,因为许鸢喜欢,才留了下来。

那年刚进庄园,许鸢用彩纸折的纸鸢还留在四壁,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色已经陈旧了。

书桌的抽屉里有一沓彩纸。

许鸢闲来无聊,坐在桌前折纸鸢,打发这茫茫的雪夜时光。

……

主屋。

谢斯止坐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游戏。

惨叫声回荡在偌大的屋子里。

在他不远处的脚边,地毯被血染红了。

一个中年男人蜷缩在地上,裤子上全是血迹,已经痛得晕死了过去。

从头到尾,谢斯止甚至没有抬一下眼。

长夜漫漫,他眼神有些困顿,懒散地盯着手机上的游戏。

保镖用冰水把人浇醒。

男人痛苦地求饶,颤抖着望向沙发上的少年,仿佛在看着一个嗜血的恶魔。

他叫谢宏,从亲缘上来看,是谢斯止的远房叔叔,从在谢氏的职务上看,他是谢盈朝的心腹。

在谢斯止回国之前,他就很有预见性地逃离了沧城。

谢斯止找了他两个月,今晚手下才把人找到。

几分钟前,他的手下用极其生疏的手法,割掉了男人的生.殖器。

保镖把男人拖走关去地牢。

才三点不到,还可以睡回笼觉。但一想到许鸢睡眠很轻,夜里醒了就很难入睡,回房会吵到她,谢斯止打算在这里玩游戏消磨几个小时的时间,天亮再和她一起吃顿早饭。

是谢铎带人找到的谢宏,但他也没想到,谢斯止下手会这么狠。

“你没必要这么做,谢宏很有能力,招安他,远比把他废掉的价值更大。”

谢斯止淡淡道:“但他好像自认为对不起我,不然,怎么会在听说我要回国的消息,那样利落地跑掉?”

谢铎看着他。

当年谢斯止的母亲是少见的美人。

她在庄园时,经常会有一些谢家的男人强行闯进她的屋子。

谢文洲只是之一,不是唯一。

年幼的谢斯止并不能回回撞见。

他只知道,母亲的情绪日益低落,而那些男人所做的事,直接导致了她最后的崩溃。

因为不清楚当年有哪些人进过母亲的屋子,所以回国之前,谢斯止曾故意放出一个消息。

——他两年前废掉谢文洲,是因为当初目睹他侵犯了自己的母亲。

他有多睚眦必报,谢家的人很清楚。

在这消息散播之后,有人坐不住了。

在他用雷霆的手腕控制了谢家之后,有些人果断地选择了逃离。

谢宏,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年的事还有不少人参与,你要一个个清算吗?”

“有什么不可以?”谢斯止眉梢染了一层戾气,“管不住自己那根东西的男人,都该死。”

“你呢?”谢铎突然问了句。

谢斯止视线从游戏屏幕上抬起。

他看着谢铎,语调平静:“我和许鸢,不是你想的那样。”

尽管许鸢还没有完全接受他,但他从没有对她做过强迫的事。

虽然有几次不算温柔,但他能看得出来,女孩的哭泣是因为和他做.爱而痛苦,还是因为被触碰到了敏感的地方而无法忍受。

如果许鸢从心里厌恶他这个人,他绝不会用这种会令她痛苦的事情来纾解.欲.望。

谢铎静了静,又问:“你打算把谢盈朝怎么办?”

……

谢静秋在雪中站了好几个小时。

保镖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朝地牢的方向走来。

男人看到谢静秋,挣扎着朝她伸出手:“静秋……”

“宏叔?”谢静秋被男人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谢宏眼珠赤红,痛苦地嘶吼:“你要救救我啊,谢斯止就是个魔鬼——”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保镖带进了地牢。

谢静秋只觉得冬夜的冷意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她呼了口冷气,转身朝主屋方向走去。

走近正厅的门口时,她听到里面谢铎和谢斯止交谈的声音。

对话中提到了她,她脚步顿住。

谢铎:“静秋之所以放弃继承人的权力,是因为谢盈朝的命在你手里,你要谢盈朝死,就相当于惹恼了她,现在局势还不稳定,我不介意你冒这种风险。”

谢斯止声音平静:“一个谢静秋,你认为她能给我造成多大的麻烦?”

谢铎:“他到底是你亲哥哥,你母亲去世和他没有直接关系,把他监.禁起来就好了,为什么非要他死?当初谢盈朝杀了谢绍,给多少人留下了话柄,你动谢盈朝……难道是因为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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