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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112)

她揪紧他的衬衫——叫什么谢太太!这个世界上没有谢太太!为什么要主动承认她的名号!

她希望来人并不认识她。

谢问琢自然感知到了怀中的动静,低眸看了眼,眼底隐有宠溺之色。

程慕辞的每一个字都是艰难地挤出来的,他眼眸猩红,像是一匹发狠的狼,“谢、问、琢。”

在听见是程慕辞的时候,盛苡长睫疯狂颤动,不由轻咬了下唇。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这一幕,似乎不太合适被他看到。

好在谢问琢没有过多与他纠缠,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自有人将其挡开。他大步走入酒店,再无分去半个眼神。

这个耽搁,已经够了。

再怎么热的觊觎,都该冷了。

而且,他也没什么空去理会,他还未忙完。

刚才的几回动作,均在压抑忍耐。固然是稍有松快,但多少不够释然。没能尽兴的畅意,压制着压制着,火星子越窜越高。

乘坐电梯时,终于只有他们两人。她极为不满地抬眸乜他,连嘴角都在下撇。

她刚才、原是打算自己走的,她才不想叫他抱,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双眼睛在看,她没有那么好意思。

可是刚才坐着还不觉有什么,一想站起才发现压根站立不住,足尖触及地面,便发着颤颤。

他也没再给她挣扎的机会,二话不说便将她抱起,且大衣落下,将她罩紧。

挺括的大衣,将她完美包裹。

有这黑色大衣的遮挡,她倒也不再挣扎,只是将自己藏进其中,恨不得这是一件隐形衣,全世界都看不见她。

哪里想到,程慕辞还能守在这里……

最终还是被熟人看见了。

都怪他、都怪他——

怎么能在车上——!

盛苡愤恨地咬了他一口,狠狠咬住,脸红得欲要滴血。

他任由她咬,走出电梯,刷开房门。

进屋之后,将门踢上,便将她压在门后。

动作利落干净,是分秒不欲再等的急切。

他箍住她的腰肢,提着人,无需她使力站立。她如雨中浮萍,忽然落到自己无法预知的地步。

而簌簌的吻,更是径直落了下来,根本不待她反应。

今晚这场雨,来得又疾又凶,她感觉得到,与以往尽不相同。以往……并无这般凶!

她捏着指尖,颤之又颤,不知是心慌的,还是被他挑的。

她又怎知,此刻她潋滟的眼尾,含情脉脉,能激起万千浪花。

“潋潋还未回答,刚才手感如何?是我的好,还是他们的好?亦或者——”他一顿,“潋潋需要看完以后才能下结论?”

盛苡摇头。

他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背,粗粝的指腹在上面摩挲,“刚才那个男人,亲吻了你这里,对么。”

盛苡感知到极其细微的一丝危险,她试图挣扎狡辩:“那是、礼节。”

“哦?是吗?”他的一双黑眸,于此刻亮得出奇,眸色却是沉沉,像是蛰伏已久的野狼,慈悲地看着在掌心扑腾的猎物。

男人潜藏于骨缝之中的占有欲仿佛于刚才那刻被彻底激发,才会在此刻这般浓郁地翻涌。

“啊——”

衣帛撕裂声于寂静之中猝然响起。

随后便响起了比车上更浓的涎玉沫珠声。

在他的桎梏之中,她竟是毫无反抗之力。

酒暖春深。

酒酽春浓。

助理贴心至极,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已在房中备下数盒避孕套。

盛苡在被撞得涣散的那一刻,想起了虞倾说苏棠因的那句话:“瞧你们这点出息,怎么都被男人给拿捏得死死的?”

那时她心里其实是有想到自己的,是有想到他的。但最终还是对快乐的追求冲掉了那点不安,将他抛到了脑后。

而现在,她开始后悔起自己还是太过大胆,当时应该多多顾虑一下,怎么能将这个危险物抛到脑后呢?

就是不知,此刻,苏棠因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可怜……

她不过出神须臾,就被他察觉。捣弄更狠,力道大得她惊呼出声,指甲在他后背划出一道,她也受不住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她快哭出来,“谢问琢,混蛋。”

谢混蛋丝毫不介意更名改名,坦然收下,桃花眼上扬,看得出来对现下的场景餍足到极致。

好一双风流桃花眼,像是会吃人的男妖精在释放吸力。

-

盛苡一开始被强行抱上车的时候就后悔了。

后来在车上更是悔不当初。

回到酒店,每一小时,她都要悔上八次。

一夜过去,她已经悔到不能再悔,到最后睡过去的前一秒,脑子里仅存的念头仍然是——

下次去,她决计要提高隐瞒手段,绝不叫他知道分毫。

叫他知道以后,实在是太吓人了。

别说她只有一个,她就算有十个,也不够谢问琢一个人折腾。

她稍稍一动,浑身便如散架一般。

他已经不在身边。

盛苡用手肘撑起身体,扫视了眼房间。

也不见人。

唔。

连手臂都是酸的。

因为到最后,实在是搞得发疼,他便饶了她一处,换上另一处继续。

盛苡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当时的难以置信。

不堪回首的一晚,她不欲再想,先起床再说。

十五分钟后,她发现了放在桌上的东西。

是一份文件。

——倒也不是文件,只是几张A4纸,上面铺陈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盛苡的指尖落于左侧,将其捏起。

粗略看了一眼后,发现这上头不是别的,就是她想知道的事情内幕。

真假暂且不论,看着倒是齐全。

她的嘴角兴味地勾起。煎了她一晚上,这算是事后奖赏?

略略笑过,她仔细看起来。

确实详尽。

看得出诚意。

她的笑意逐渐淡去,神色渐渐认真起来。

她在心里对他所做的事情有过诸多猜测,自行将发生过的一切串联起来,自行与他联系而上。

而现在,这份文件里面承认了一些,否认了一些,且都给出了事无巨细的解释或是证据,抹去重复怀疑的可能。

之前盛苡看的是程慕辞给的文件,而现在这份,是谢问琢给的。

两份由不同人写出的东西,内容亦是截然不同,偏重亦然。

盛苡眉心缓缓蹙起。

林知鸢的爸爸叫林实,林实及其妻子是在逐昇旗下子公司任职高管不错,但那家公司是逐昇一年前收购的,谢问琢与林实夫妻并无接触,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给过林实任何吩咐。林实所做的事情,都与林知鸢有关,而与他无关。

后来他在知道以后,派人进行了相关调查,得知林实所举不符合业内约定俗成的规则,而且他与妻子还有收受相关贿赂,于是便下令将他们辞去。

证据在手,他们连纠缠都没有太多,便灰溜溜地离开了逐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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