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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106)

别说是这样了,就算是盛霁说要去教训盛苡,他反而还要先被教训一顿。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要离,他们也没什么意见。

而且,婚礼未办,众人未昭,离起来很方便。

闪婚闪离嘛,家中长辈都很开明,都能接受。

盛苡是盛家三代里唯一出的一个女孩儿,自小便被宠着惯着,任性他们认了,娇惯他们也认了,反正她想做什么,家里人很难说出一个“不”字。

从前谢问琢有所听闻,但是感知得或许不多,而这一次,对这一现状的感知,算是极深了。

半点不婉转,半点不迂回。

事情明明白白地给他呈在这儿。

谢问琢喉间生涩,涩到发苦。

这一切,像极了一夜梦。而现在,就在梦醒与不醒的边缘。

作者有话说:

三代一女是什么概念呢?一代一女都会很宠爱的,更遑论是三代。

当初结得有多容易、得意,现在谢三就有多紧张。

第61章 交锋

在确定人确实不在盛霁那里之后, 谢问琢就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兄弟俩这么久没见,盛霁蛮客气地留他下来喝酒。也这才知道,十几个小时后还有一场无法缺席的股东会在等着他。

要不是问到了这里, 他是丁点不说啊。这些话全都憋在肚子里,憋得极好。盛霁气得砸了他一拳, 简直是拿这家伙无法。

看眼时间, 盛霁在心中无声测算——他从美国飞回国内,直接就要赶去公司, 中间顺利的话最多能有两小时的空闲分给他休息。

真他妈疯了。

盛霁没再留,摆摆手赶他滚。

谢问琢弹弹衣摆上不存在的灰, 姿态摆得那叫一个矜贵,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你回去再给你接风。先走了。”

走出几步, 他忽然顿了下,略朝身后侧目,又道:“她花多少都由我这边出。”

盛霁不悦:“我难不成还出不起我妹妹的这点花销吗?”

盛苡就算再怎么能花,他也养得起。

谢问琢淡淡道:“我们已经成婚,再花你的钱,不合适。”

盛霁冷嗤。很会划分啊?划分得挺清楚啊?他不由想起了刚才对峙的局面——

他将局面摆出之后,原以为谢问琢会被压制住,或是知难而退, 或是难掩失落,总归气势要被削去不少。但结果却是,他只是垂首阴郁了须臾, 便冷然抬起眸来, 像一柄出鞘的剑, 刀锋凛然, 朝他定定道:“不会离。”

他不知道谢问琢哪来的自信。四目相对片刻,刀剑相交,他浑然无退意,眸光坚定。盛霁举杯,无所谓道:“行,我期待。”

谢问琢遥遥一举,杯中酒尽数下肚。

盛霁对他是愈发不满,压根没给商量的意思:“我养我妹妹我乐意,你管不着。”

谢问琢扫他一眼,比他的不满更剧。他自己的老婆他自己能养,用不着盛霁出手。

充沛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只想让她花他的钱。

他赚钱,就是为了给她花的。堆金砌玉地造出一个屋子来,让她被繁华堆砌,那便是他觉得还算理想的画面。至于为什么只是“还算理想”,因为他觉得应当还有更好的,只是他想象不出。

这两个大男人就跟浑身长满刺的刺猬一样在这里互相扎。

脾气一个比一个硬。

盛苡大抵是想象不到的,他们会在这为她花谁的钱而争执不休。

最后互不相让,不欢而散。

谢问琢风尘仆仆而至,又风尘仆仆而走。

盛霁不屑地嗤了一声。

他点开微信又看了眼,在确定苏棠因仍然没回后,眉眼稍染烦躁。

他后悔了,刚才就应该拉住谢问琢,灌上一通再说别的。

也算是出气。

她应该还在美国吧?总不至于一生气就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跑回国内?

想是这么想,但他心里对她的行踪一点谱都没有。

要是能让他有谱的话,那她就不是苏棠因了。

-

如果不是国内催得急,谢问琢不会这么快回国。

他或许会在盛霁那里继续查探她的信息。

但是没有办法,几十个人都在等着他开会,他只能暂时搁下私事。

等他开完会后,又是七八个小时过去,谢问琢彻底地冷静了下来。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远眺高楼壮阔,眸光微沉。

如果她想冷静一番的话,他可以给她这个空间,不去打扰。

几乎是他念头刚落,严助就进来了,“谢总,查到了,太太现在在伦敦——”

这两天严助全程跟着他奔波,刚才的会他没叫严助一起,而是放他去睡一觉。七八个小时的时间,严助休整完毕,他有些担忧地看着谢总。

一样的奔波,他是睡了一觉,但是谢总只在飞机上小憩了下,以及开会之前眯了一小时。折腾与休息完全不成正比,他实在担心谢总能否撑得住。

一样是肉身,怎么谢总就跟铁打的一样?

谢问琢的眸光扫过来,凝了几秒,却没有如严助所想的那般立即赶去伦敦,而是缓缓道:“叫人去跟着,不用让她知道,在暗地里护着就行。”

她不在他身边,还离他那么远,他不放心她的安全。

即使她笃定她安全,他也不放心。

他之前的几十个小时里,跟蚂蚁一样焦急乱撞,现在终于又恢复成了以往那个持重沉稳的模样。

严助还是习惯谢总这个样子:“好的,谢总。对了,苏棠因小姐也在太太身边,她们现在住在一处。”

苏棠因?

谢问琢眉心拧起,补充:“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回报。”

虽然严助不明白怎么他提完苏小姐,谢总不仅没放心,反而还更不放心了,但也没敢多嘴,“……好的。”

得知了她的去向,谢问琢的心多少是放下了些,没再那么空。

伦敦么?

是个好地方。

不知今日,她那边的天气如何。

是否,同宜城一般晴朗?

谢问琢敛眸,继续跟严助交代事情。

等是可以等,放是可以放,但并不意味着会就这么无休止地放下去,而他毫无作为,只是干等。

这段时间,还有它所存在的另外意义。

-

盛苡在伦敦的生活简直快意。

她们在这里的第二天,小姐妹们就听了消息纷纷赶至。

先前一个在多伦多,一个在波士顿,飞过来都快得很。

巧的是,就是之前她拿来同盛霁挡牌的那两个。这回不算挡牌了,她们是真来了。

都是自小玩到大的,她们玩的本就在一处。四个一聚齐,那还愁无趣么?

一场一场地约起来,她只愁时间不够用。

倒也不全是去酒色场所,还会去看些风景,打卡拍照,也会一起去玩剧本杀,打发打发午后时间,各种派对更是少不了。

只是盛苡总会时不时地想起他来。想起上次他们一道去南城,他陪她去索道,去坐缆车,去采风散心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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