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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度娇宠(118)+番外

作者: 陈十年 阅读记录

“回寝间。”她声音紧绷着,吓得不行。

太荒唐了,再怎么说,她也随先生读过几年圣贤书。怎么能干这么荒唐的事呢?

可若要论荒唐,难道不是他更荒唐么?他读的圣贤书更多,还是诸多先生的得意门生。

谢慈沉声道:“不知道你把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她话音刚落,谢无度忽地抱她起身。谢慈松了口气,一口气才叹到喉口,又沉沉地坠下去。

谢无度抱她行至窗边,而非往寝间去。他将谢慈放在窗台上,背对着庭中的花圃,远远地瞧见了丹时领着一群小丫鬟走来,手中正捧着布匹衣料。

谢慈有些急,“你放我下去!”

她瞧不见那面的场景,心慌慌地跳着。谢无度感受到她的紧张,故意逗她:“丹时过来了。”

谢慈呼吸一滞,“怎么办呀?你别动,别叫她们瞧出来。”

谢无度低笑了声,将她圈在怀中,俨然只是小夫妻闲情雅致,坐在窗边看风景。丹时领着人走近,福身行礼:“王妃,新到了一批布料,王妃可要瞧瞧?”

谢慈分不出心管那些,只叫她放库房里去。丹时应了声,领着人走了。

待人走远了,她伸手在谢无度胳膊上掐了下,“都叫你别动了!若是传出去,我杀了你,再自杀。”

她气急了,有些口不择言。方才唇都要咬破了,才没表露出什么异样。

谢无度轻声失笑:“我们府里的东西,怎么会传得出去?”

“那被她们知道,也很羞人。”

“不会有人知晓。”他哄她,俯身吻她。

“阿慈……我的阿慈……”谢无度喃喃低语,与她亲密无间。

她额头一层薄汗,脱力地靠在他怀中,还衔着船浆。此时此刻,他才觉得,他完全拥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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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大树又掉落一片叶子,似乎已经是第二十片落叶。

谢慈收回视线,低头浅抿茶水,田杏桃陪在一边,明白她为什么走神。今日玉章长公主将要动身离开盛安,前往汝州。

玉章长公主在民间也有几分名气,因而不少人前来围观相送,就在城门口。城门口离她们所在的雅茗轩并不远,今日谢慈特意选在雅茗轩而非清风楼,想来也是因为玉章长公主。

从她们这雅间推开窗,便能瞧见城门口的情况。人头攒动,遮住了萧清漪的马车,今日弘景帝也在,百姓们为一睹圣颜,更是热闹。

渐渐地,热闹散去。谢慈抬眸,再望向城门口,已经没有马车的身影。

她收回视线,未曾多说。

玉章长公主离京后数日,从北齐快马加鞭送来一封信,是北齐皇帝亲手所书。信上说,北齐与大燕修好的决心毋庸置疑,为了两国百姓,也应当修好,不再起战乱。因此,此番五皇子在大燕身亡之事,北齐可以不予追究,但大燕必须答应与北齐修百年之好,百年之间,不得再起战火。且听闻大燕武宁王年少有为,是大燕皇帝的肱股之臣,特意点名要谢无度带人前往北齐都城,订立两国和平的盟约,以表大燕的诚意。

弘景帝认为此举不错,意欲答应。

朝堂上,同意此事的人也占上风,只有少数主战派的臣子还在坚持,说若是给北齐百年休养生息之机,恐有一日饿狼反咬,到那时必然是祸端。

这话被反驳,难道北齐休养生息,大燕便不会变强么?他们的担心太过多余,百姓们安居乐业才是更为重要的事。

主战派的人吵不过,只好求助于武宁王。毕竟武宁王曾在朝上放下豪言,但令他们失望的是,武宁王也同意了与北齐订立和平盟约。

因为谢慈听闻此事后,道,还是答应吧,毕竟即便北齐休养生息数十年反咬,那也能让边境的百姓们过上数十年的安稳日子,而大燕也会在此数十年中发展壮大。

这是他们的闺房夜话,令谢无度动容的,是谢慈后面说的那一句:战乱让百姓们流离失所,就譬如说当年我若是未阴差阳错进了长公主府,或许早已成了某处孤魂野鬼,更说不准早早投胎。

他对战乱或者是旁人的流离失所水深火热没多少感触,可若是想象成他的阿慈,他仿佛便能共情,真切地感知到水深火热流离失所是怎样的苦楚。

他读过许多年的圣贤书,并未真正读懂仁义礼智信。侃侃而谈,或是明面上的礼义,他可以做得滴水不漏,但真切的含义,仍是半知半解,需要从老师身上汲取。

阿慈便是他的老师,身体力行地教导。

想到此处,谢无度忽地笑了。

书房的灯烛轻晃,他附在她耳畔,唤了声:“慈夫子。”

谢慈不明所以,只觉得他这话语落地,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更污秽了几分。什么夫子……哪有这样对夫子的学生?

秋夜生凉,桌案透着股冷意,她好像不经意扬手打翻了一旁的笔墨,点点墨汁飞溅,沾湿了他们的衣裳。

她想到他唤的那声夫子,娇俏道:“你对夫子不敬,我要拿戒尺打你手心。”

第76章 第七十六

桌案上原本满满当当, 因谢慈这不速之客的到来,被占去大半地方,只余下两边角落, 堆积着文书与纸页。谢慈这话说罢,谢无度便笑了声, 将自己腰带解下, 送进她手心里。

道:“戒尺暂时没有,慈夫子便暂且将就用这个吧。”

怎么还装上瘾了?谢慈蹙眉,正这时, 谢无度抓着她小腿肚,将她往桌案边沿拖了拖,便离他更近, 他顺势进得更深。

谢慈赧然, 将手中的腰带攥了攥, 当真轻抽在他背上。腰带与衣料摩擦,发出些微声响,在这寂寂长夜格外清晰。

谢慈觉得自己当真是跟他学坏了, 这种事怎么能在书房?但她竟也没有多么抗拒。

小腿挂在桌案边沿微微晃荡, 她攥着他的腰带, 时不时抽他一下,仿佛当真在惩罚他亵渎夫子。但这显然不是惩罚, 因为谢无度笑意未曾收敛过。

“你怎么这样奇怪?”她低声呢喃, 好像很喜欢她这样对待他似的。不免又想起先前他说过的一些话,什么她的狗之类的……

这些话于男子而言, 应当是难以接受的吧, 毕竟在大燕, 一向奉行男尊女卑。怎么他仿佛接受良好, 甚至还乐在其中似的。

她趁着间隙问他,谢无度答她:“正因为旁人接受不得,所以阿慈只能是我的。”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咬她耳垂。谢慈背脊发麻,昏昏沉沉地想,这话好像不对吧,怎么说得好像她爱这样对待人似的……她可没有。分明是他自己……当然也没有不喜欢……

她抽他,他不觉得疼,谢慈先觉得手疼了。没用多大的力气打他,主要是用了太大的力气攥着那腰带,她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只好抓紧那腰带。

谢慈扔了腰带,摊开手心,谢无度便托住她手心,吻落在她泛红的手心上。

“好了。”他道,后退一步出来。

谢慈抬起发酸的腿踹了他一下,有些怨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