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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后被敌国皇子捉到了(2)

赵菀玉眉心不安地拧了起来。

与此同时,距离陈家土屋三里外的山林里。

月和星的光芒被疏落枝叶遮挡了小半,剩下大半清辉毫无顾忌的铺散于地面,也撒在那黑衣“官差”的身上,赵九抱了下拳,对身前的男子说道,“殿下,前方民居的确是菀玉公主与锡林皇子。”

男子偏过头,看向自己的侍卫。

赵九低声道:“可要现在行动?”

男子一时没有接话,他眉头轻轻蹙起,片刻后,他说,“出发。”

赵九以及他身后几个侍卫应诺,然后立刻翻身上马,夜色寂静,马蹄声便尤为清晰。

一行人约摸纵马疾奔百米后,最前面的男子猛一拉马缰,他一停下,身后的四个侍卫立刻跟着停下。

时间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夜风吹过树梢留下淅淅索索的声音。

就在赵九要问殿下又有何安排时,男子皱着眉开口了,“赵九,你去盯着她们,有动静通知我。”

赵九愣了下,不明白殿下为什么不此刻前去捉拿赵国公主和皇子,有心想多问两句,他抬起眸,就瞧见自家殿下神色复杂地看向前方。赵九其他的话咽回肚子里,只说了句是。

看着赵九远去,刘徵用力抿了抿唇。

这几天经历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认留下破绽的可能性很小,齐国应该在容波湖里打捞她与兄长的尸体,赵菀玉告诉要自己睡觉了。

大概不安稳地睡了两个时辰,赵菀玉睁开眼,忽地坐起身,推了推身边的赵锡林。

赵锡林迷迷糊糊睁开眼。

“阿兄,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赵锡林伸长脖子往窗外看了眼,窗外漆黑一片,时间还早着呢。

“怎么急着要走?”赵锡林还是很有戒备心,虽然还有些困,但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出了什么事吗?”

“我感觉不对。”赵菀玉说不出所以然。

房间里还是暗,东西都看不清,赵锡林摸索着用火折子点燃油灯,闻言看了下菀玉,说,“既然你觉得不对,我们还是早些上路。”

逃命是大事,宁可万分小心,也不能大意丝毫。

“你收拾一下,我去向陈大哥说一声。”

“好。”

赵锡林套上外衣,推开门走了出去,赵菀玉把松散的发髻重新挽好,又去理床上的被褥,理好被褥后,她坐在房间里木凳上等赵锡林回来。

隔壁传来赵锡林和陈大哥对话的声音,但忽然间,赵锡林的声音就消失了,赵菀玉浑身一僵,紧接着院子里好像响起了一声闷哼,隐约还夹杂拳脚招呼声。再然后好像是陈大哥一家人的尖叫,不过他们的声音也很快消失了。

赵菀玉猛地起身,往窗口走去,还没走到窗口,侧面传来一声声响。

赵菀玉怔在原地,这是……是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须臾后,她捏紧拳头,轻轻扭过头。

天将明那一瞬是天地最昏暗之时,赵菀玉什么也看不清,下一瞬,暗沉的民宅中忽然蹿起了几根火把,视线一下子变得亮堂。赵菀玉也能看见门口的那个男子,只因隔着些距离,他又背对着光,只能看见他的大概轮廓。

赵菀玉忐忑地舔了舔唇,终于,她看见那个轮廓动了,一步一步往里走来,最后几乎到了她的面前,随着他走近,赵菀玉嗅到淡淡的草木味,那味道裹着初秋夜里的湿润,飘入她的鼻端,令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赵菀玉双手不由自主握成拳头,然后她缓缓抬起眸,一张男子的脸出现在她眼底。

男子眉色很深,但不是男人常见的剑眉,他的眉尾微微往下,显得清隽英气并存。眉下是一双漆黑的眸,黑是那种暗淡到极致的黑,仿佛一切进入他的眸子都会变成虚无。

当然男子的容貌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张脸是一张熟悉的脸。

赵菀玉心道完了,在赵国为质这段日子,可能是因为常人对美人都有三分耐心,加上她做事妥当,尚可算是如鱼得水,唯独这位齐二皇子,初次见到她,就冷若冰霜。

虽事已至此,但赵菀玉不愿放弃挣扎,她神色茫然地问,“公子,你们这是……”

话没说完,就被眼前人打断了,眼前人看着她说:“打盆水来。”

这话虽然是盯着她说的,但明显不是吩咐的赵菀玉。话说完片刻,他的侍卫就打了一盆清水来,侍卫把水盆放在房间里唯一的木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男子垂下纤密的眼睫,视线重新落在赵菀玉灰褐色的脸上,说:“洗脸。”

赵菀玉后退了两步,和男子的距离不如刚才那么近后,才皱眉说:“这位公子,你是谁,不知……”

话没说完,赵菀玉就看见男子的眉头蹙了起来,接着他折身朝木桌走过去了,他伸手绞干水里的棉帕,然后拿着棉帕缓缓走向赵菀玉,眼看他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赵菀玉想往身边躲一躲,但才刚刚偏了下头,就再也动不得了。

因为男子按住了她肩,他用的力气似乎不大,但赵菀玉动都不能动一下了,就在这时,冰凉的棉帕贴也在了她脸上。

赵菀玉一怔,下一瞬,那棉帕从额头拭过,然后是面颊,鼻梁,嘴唇,下颚。

赵菀玉浑身僵硬,尤其见男子目光落在她面上,眼神尤其冰凉。这时候,她余光不小心瞥到棉帕一角,素白的棉帕沾染了一层灰褐色的东西,她眼睛里的光彻底淡了下去。

片刻后,那只拿着棉帕的手从她面上挪开,同时,男子的声音也再度在身前响起,“身为质女,私自出逃,视两国邦交于无物,菀玉公主,你该当何罪?”

两个人离的很近,男子比她高半头,所以他温热呼吸几乎洒在了自己面颊上,赵菀玉望着他的眼睛,过了片刻,她认命问:“二殿下,你想怎么样?”

刘徵眼神落在赵菀玉的脸上,油灯灯芯轻轻摇晃,她面上也多些几层缥缈虚无,像罩了一层朦胧细纱。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薄唇才微微动了,“我可以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赵菀玉才来齐国三个月,这三个月和这位齐国二皇子的来往不多,但也大概对他人有个印象,他本人就不是良善之辈,加上皇后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情况,他做事更是周密谨慎,她和他素无往来,他不可能徇私枉法,留下一个硕大把柄。而且他还素来不喜她。

就在她思索间,刘徵盯着她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有条件?这话让绝望的赵菀玉冒出了一根小火苗,她问,“什么条件?”

刘徵这时却安静下来,只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望着赵菀玉。

这双深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仿佛要穿透她的皮肉,看进她的灵魂。赵菀玉不适地避了避,这时候,沉默良久刘徵终于开口了:“你做我的女人。”

第2章 交易

赵菀玉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俄顷,她舔了舔泛干的唇瓣,略带迟疑地问,“二殿下,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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