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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中间商(249)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她穿不穿袜子,那些讨人厌的蚊子都会在她的脚背上留下几个包。

特别的痒。

店小二送了席面过来,春纤接过来便全都摆在院中的圆桌上后,又转身拿了酒过来。

以前只有柳湘莲自己喝,所以每次桌面上就只有一只酒杯,但今天春纤高兴,说什么都想要喝几杯。

柳湘莲不傻,只是思维转动的方向与春纤明显有异。但春纤表现的那么明显还是叫柳湘莲猜到了什么。

当然,他不是猜到了春纤的身世。而是猜到了春纤可能跟白家或是乐家有仇。

至于什么仇...柳湘芝暂时还想不出来。

吃吃喝喝,偶尔说一些柳湘莲听不懂的话,时不时还会蹦跶出几句闻所未闻的语言,叫柳湘莲更加肯定春纤不是中原人。

不过...管她哪里人,是人就行。

春纤微微有些醉意的时候,她自己就发现了。喝到烂醉如泥还停不下来的是女主,她这样的乖乖喝个微醺就可以了。

想到书里和影视剧里,一对男女喝醉酒都会发生点超越安全距离的接触,春纤拍拍自己不算有肉的小胸脯。

十三四岁的小身板,你着什么急?

打了个酒嗝,简单的与柳湘莲说了声晚安,便起身回房了。

回到房间的春纤并没有立时就睡,而是站在屋子里拿着新得的长安,连挥百下,这才对着长安来了一个奔放的狂亲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春纤忘记熄烛火,柳湘莲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见春纤的房间,看着她在房间犹如群魔乱舞的一通挥,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当看到春纤竟然去亲长安,汗身都立起了来。等从开着的窗户看到没受伤的春纤倒在床上睡下了,柳湘莲这才松了口气。

再娇弱的妹纸拿起武器的时候,也跟娇弱差了十万八千里。

更何况他家里的这位,挥胳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能止小儿夜啼了。

╮(╯╰)╭

五天后,春纤取了给黛玉准备的东西时,发现铸器师傅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打出了三长一短总共四根鸡毛掸子杆。

可能是杆子比预期的细,这才省出了材料吧。

于是除了按计划给黛玉的,春纤自己也留了一根。用了一个可以插掸子杆的腰带后就别在了自己腰上。

而给黛玉的,则是收拾好以后连同她之前买的那些东西都装在两个大箱子里,在出发那天请柳湘莲驾车先将东西送到镖局,在那里托了镖后这才跟着柳湘莲一道出发去星城。

柳湘莲虽然是跟着春纤一块去的镖局,也是跟着春纤一起见的总镖头,但除了知道这东西是送往京城的,就只知道春纤将具体地址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了总镖头。

春纤不想让柳湘莲知道林家,但若是柳湘莲知道了,她也无所谓。但仍旧是没在托镖的时候将地址用嘴巴念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自觉的会别扭一下。

.

此去星城路途遥远,又是炎炎夏日。好在春纤很早之前就想办法弄到了一些硝,起早煮上一壶凉茶再出发,马车里也不开火只置个冰盆解暑,到也不会太闷热。

而且马车跑起来的时候,吹进来的风经过冰盆的降温,马车里还挺凉爽的。

天热时赶路很影响胃口,好在春纤时常会煮一些茶叶蛋,带着咸味还能吃上一两个。

天热的时候,春纤便喜欢做些凉面做午饭。

煮熟的面条在凉水里过一遍,然后将早前做的肉酱或是鸡蛋酱做卤子,配上黄瓜丝,葱丝以及大蒜和旁的青菜,吃起来凉爽又饱腹。

再配上一些客栈酒楼里买的酱牛肉和卤味,一路的午饭就这么应付过去了。

午饭过后,便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春纤不同意柳湘莲在大太阳底下赶路的,所以每天中午都将临时赶制的马车遮阳棚拉出来支好,然后将折叠放在马车后面的一个折叠躺椅支在遮阳棚下面。

马车的遮阳棚是仿造了后世房车那中挂在房厢一侧的伸缩性遮阳棚弄的。

因着急赶工,再加上他们找的工匠手艺一般,所以马车的遮阳棚虽然跟房车一样都是挂在马车车厢一侧的,但却不是伸缩性的。

打开的时候,要用力往外拽,收起来的时候也需要手工卷起来的,然后用五个扣子将卷起来的遮阳布扣紧固定。而那所谓的遮阳布其实就是这个时代刷了几层桐油的防水布。

每天中午将马车赶在有树荫的地方停下来,然后吃过午饭,柳湘莲就会躺在躺椅里午睡,春纤则呆在有冰盘的马车里酣睡。

总之这日子过得平静至极。

然而就在春纤觉得日子过得很是平静的时候,意外就那样毫不征兆的出现了。

他们遇到了土匪。

十二三个人来势凶凶,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相,春纤在听到柳湘莲示警的一瞬间就抱紧了她放在交易系统外面的长安。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春纤又在外面马上就要开打的时候,换下了脚上的绣花鞋。

绣花鞋不跟脚,她脚上的还是改良的拖鞋。真需要她动手或是逃跑了,这鞋一定会像她当初刚来那会儿似的,跑着跑着就找不见了。

换上一双夏天穿了也不算捂脚的锦布靴,春纤又想到自己的头发和发上的发钗,于是又迅速将自己的头发全都编成一个大辫子,最后缠在了头上。

这是担心有人会薅她头发呢。

这是除了年纪,她唯一比黛玉优秀的地方啦。

.

这是他们出行数月以来,第一次遇袭。但这一次若是处理不好,可能就也再没有下次了。

就在春纤觉得马上就要开战之时,柳湘莲竟然回身从马车最上方拿出一面小旗。

他将旗子挂在马车上,然后一脸毫不畏惧的说自己是某某镖局的。

开镖局的人都有自己的旗帜,往常插在马车或是马背上,那些沿路的土匪就不会打劫他们。

倒不是什么规矩,而是每一家镖局能顺顺利利的开起来,走的都是靠着无数前人用自己的鲜血趟出一条安全的路。

反正就是先打后拉那套,你好我好大家好。你给我面子,我也不叫你面子落地上,年尾交些保护fei,不比你死我活好?

然而这些道上规矩都是跟那些已经成规模的土匪山贼讲的,像那中游击做案的...就只能来硬的。

很明显他们今天就遇到了流匪。

柳湘莲自报镖局名号,那边不买帐不说,竟然还污言秽语的开起了黄腔。

那话别说柳湘莲听了如何,就是春纤听了都有些忍不了。

坐在习惯的老位置,春纤先是将马车帘掀开一点点,打量了一回马车前面站着的人。

很明显他们这是被包围了。

“打的过吗?”这么多人,手上都拿着利器,春纤一时间便觉得胜算不大。“马车能直接冲过去吗?”

如果能直接冲过去,那他们在前面,这帮子土匪就落在了身后,只要他们追来,她就将存在交易系统里的生石灰顺着窗户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