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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赢的科举人生(25)+番外

“也好。”金氏一听这话,倒是来了几分性质。

“安儿瞧瞧,小小的人儿,倒是有了一屋子好东西,以后不愁没钱花了。”

白嬷嬷笑道:“七少爷是永昌伯府的嫡出少爷,这辈子都不会缺钱花。”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吓一跳,光是老太太给的,刘氏那边送的,永昌伯差人补贴的,再加上禄亲王府的两次赔礼,竟是收拾出两个账本来。

金氏当年十里红妆,嫁妆丰厚,看了也是咋舌。

“今日我算知道什么才是金尊玉贵。”

白嬷嬷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这里头大头都是赔礼。”

“把赔礼另外造册,别跟府里的混在一起。”金氏嘱咐道。

赵云安被金氏抱在怀里,坐在廊下看着丫鬟婆子们收拾自己的私产。

白嬷嬷在旁盯着,每整理好一箱子,就要核对无误,记录在账本上。

赵云安在旁也听得频频点头,十分满意,有这么多东西在,他就算纨绔一辈子也花不完。

金氏见他原本气鼓鼓的,听着账本就笑成了月牙儿,顿时得趣。

“安儿,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赵云安指了指大箱子,后半辈子不用愁钱花,所以高兴。

金氏扑哧一笑,亲昵的捏了捏胖乎乎的脸颊:“真是个小财迷。”

临了还在儿子耳边低声说:“这些算什么,娘有嫁妆,你舅舅还可着劲送银子,咱不稀罕他们的臭钱。”

赵云安无奈的看着亲娘,为她这视钱财如粪土的劲头感到震惊。

见他眼睛圆溜溜的,金氏更觉可爱:“我的儿子,这辈子都不会缺钱花。”

白嬷嬷已经迅速整理完大箱子入库,带着账本回来了:“夫人,七少爷,都在这儿了。”

“辛苦白嬷嬷了。”金氏笑道。

转身就说:“柳心,你去把我梳妆台上的小盒子取出来。”

等柳心转身出来,金氏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只精致却不奢华的玉簪。

“嬷嬷为了我们母子多有操劳,这跟玉簪是我请娘家嫂子去大佛寺求来的,东西不算什么,但也是我的一番谢意,希望嬷嬷长寿安康,陪着安儿长大成人。”

不得不说,比起白嬷嬷来之前,金氏说话的本事长进了不是一星半点。

白嬷嬷目露感动:“夫人何必如此客气,这原本就是老身该做的,哪里担得起夫人一个谢字。”

“嬷嬷若是把我当自家人,才不该如此客气。”金氏笑道。

赵云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指着大箱子咿咿呀呀。

金氏奇怪问道:“安儿怎么了,可是看上了什么好东西?”

她抱着孩子走过去,赵云安指着大箱子,又指了指金氏和白嬷嬷。

金氏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安儿是要将东西送给娘和嬷嬷吗?”

赵云安使劲点头。

这么多好东西,他一个小屁孩也花不完,大家见者有份。

白嬷嬷忍不住笑起来,夸道:“夫人慷慨大方,七少爷年幼,却也会关心长辈了。”

“他哪儿知道这个,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但孩子能想着自己,金氏自己心底也高兴。

“那也得有个好样才能学。”

白嬷嬷顺着话茬说:“要我说,金的银的倒也罢了,那些绫罗绸缎要是不花用了,放久了坏了颜色,反倒是不美。”

赵云安使劲点头,不能浪费。

金氏一笑,忽然道:“将玉如意取出来,送到伯爷那边,那人参送老太太的如意园去,另外的绫罗绸缎,就都送到大嫂那边吧。”

“安儿落地到现在,也给家里头添了不少麻烦,就当是孩子的一番心意吧。”

白嬷嬷一愣,她知道金氏大方手头送,但没想到她这么大方,要知道两箱子的绫罗绸缎,价值不菲,里头更有贡品,平日里买都买不到。

金氏自己的库房里,也是没有这些珍品的。

白嬷嬷提醒道:“二夫人自己不留一些喜欢的吗?”

“我日日在椒兰院,又还在孝期,留着也没用处。”金氏说道。

“倒是老太太和大嫂那边,肯定是用得上的。”

白嬷嬷秒懂,点头夸道:“夫人有孝心,老太太和伯夫人定也会高兴的。”

“不是我有孝心,是我家安儿有孝心。”金氏笑道。

想了想,她又说:“把那箱子银锭也取出来,当日有好几位家丁和丫鬟受伤,我知道大嫂已经发了赏银,但椒兰院也不该没有表示。”

“一人十两银子,那日也多亏他们拖延时间,才没让那人得逞。”

白嬷嬷笑容更甚:“下人们知晓了,定会感谢夫人体恤。”

“我也不要他们感谢,只是做自己该做的。”毕竟是为了他们才受了伤,听说那最严重的断了手,以后也做不了重活了。

金氏已经与刘氏说了,不能亏待了她,以后就让她在椒兰院做一些轻松的活计。

除此之外,金氏还单独取出一小袋的东珠,又往里头塞了银锭,这是为珍珠和翠玉准备的。

没的旁人都有赏赐,反倒是亏待了身边人。

白嬷嬷在旁瞧着,心底越发满意,金氏这番出自真心更加难得。

论贤惠理家,金氏是拍马不及伯夫人刘氏,可论这份真心和大方,倒是略胜一筹。

一样样的重礼流水的送出去,各方却是反应不一。

金氏不知道,自己这一送,反倒是闹出一场事情来。

第20章 妒忌

赵老夫人与永昌伯先后收到了东西,都是一笑,感念着金氏这份心。

刘氏看见抬进来的两大箱子,却是愣了愣。

刘嬷嬷给了赏钱,打开一看,也吃惊道:“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二夫人倒也舍得。”

刘氏抚摸着丝滑的绸缎,心底一时有些不是滋味:“她出身虽低,但嫁妆丰厚,婆母和官人也体恤她要守寡,平日里多有照顾,自然是舍得的。”

倒是她,永昌伯夫人看着风光体面,实则刘氏娘家清而不贵,嫁妆只能算过得去,许多年过去,兄长不争气,反倒是要她这个妹妹时常补贴。

这些事情,刘氏是不敢告诉伯府的人,怕被瞧不起。

故而永昌伯府有钱,但刘氏却不一定有钱。

身为刘氏身边的老人,刘嬷嬷最懂她的心思,一听就说:“不过要我说,这些阿堵物再多也是死的,绫罗绸缎再好,那也得上身才值得,二夫人这辈子怕是穿不得了。”

刘氏瞥了她一眼。

刘嬷嬷又说:“不像伯夫人是有诰命在身的,想穿什么就能穿什么。”

刘氏被逗笑了:“行了,伯爷屡屡交待不能薄待了他们孤儿寡母,这么点小事情,我心里头都过不去的话,这日子岂不是没法过了。”

“夫人这么想就对了,您与伯爷相敬如宾,膝下又有两儿一女,都快长大成人,何必在二房身上花心思。”

刘氏点了点头,从里头挑了几匹好的:“给大郎三郎和月瑶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