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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禛心俜玉(93)

作者: 梅灵 阅读记录

冷冷的语调,将探来的消息朗朗说来,不但胤祥诧异,黛玉亦是惊诧满面。

虽然她猜测到是贾家想用自己与八贝勒府进上一层瓜葛,却不曾想到贾家更有联姻的打算。

蹙起淡丽的眉头,黛玉疑惑地问道:“这也不通,元春姐姐已经做了太子殿下的庶福晋,多年来总是没有一个正经尊贵的位份,如今二姐姐生性木讷懦弱,三妹妹和四妹妹年纪又小,竟是想用谁送进府中的?”

听了黛玉的话,胤禛却是扯开一抹拆穿,低头看着黛玉清新妩媚的容颜,道:“若是都知道了,岂不也是少了许多乐趣?”

惹得黛玉一又粉拳竞相挥出,轻轻落在胤禛身上,嗔道:“原想心中有个底儿,偏四哥给我们卖关子。”

细细思索了半日,忽而恍然大悟,笑得有些儿淘气,咕哝道:“原来如此,我竟是忘记了!”

说得胤祥一头雾水,不禁呆呆地问道:“你们却是打什么哑谜?让我好生疑惑。”

黛玉回头对他扮了个鬼脸,得意洋洋地道:“这件事情呢,是要用头脑来想的,十三哥哥,你赶紧回去让福晋做些好吃的给你补一补,明儿个就能想得明白了!还有啊,书上有说,核桃最是补脑了,且能延年益寿,多吃些!”

说着便不理会胤祥,只问胤禛道:“四哥你说,玉儿什么时候去外祖母家走一遭儿才好呢?”

胤禛却也不答,低头看着她晶莹澄澈的一双美眸,含笑道:“你想什么时候去走走?”

黛玉蹙眉道:“说实话,玉儿记得爹爹的话,很不想过去的,谁知道饮食中有什么脏东西啊?”

她可是要好好儿地护着自己的身子骨,她还要陪着四哥走过一生一世呢!

胤禛弯下身子在黛玉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说得黛玉眼睛霎时亮了起来,灵气逼人。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当初爹爹倒也放心自己去贾府里住上一两日,想来有了防备,便什么也不怕了。

胤祥方才没有听明白,只好奇地问道:“四哥说什么?还不让我听到?”

黛玉脸上似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似的,衬着夏日初花,愈加显得如仙子仿佛,眼中却掩不住一点淘气,对胤祥皱皱鼻子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十三哥哥,你可不要做三姑六婆哟!”

胤祥大喇喇地道:“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虽好奇心胜些,可是怎么着也不会成了什么三姑六婆的。”

说得自己也笑了起来,却又问道:“娃娃当真愿意去贾家的?才不是说有什么脏东西的么?”

脏东西,他岂能不明白?原是毒而已。

泱泱大族,一个贾家,难不成竟有下毒之事不成?

可是贾家至今尚不曾听闻有什么中毒之事,更只见贾家依然儿孙满堂,何来脏东西一说?

黛玉轻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走走也无妨。我去找辟邪,既然去了,很该有辟邪陪着!”

说着便提着裙摆,小碎步跑回了房中,徒留一缕淡淡幽香,弥漫院落之中。

胤祥眨巴着乌黑的眼珠子想问胤禛,哪里知道胤禛却是摊开了一双手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说着亦加快了脚步,径自往书房中走去。

胤祥摸摸脑袋,看着池中翠荷如盖,随风如舞裙,还是不明白两人打什么哑谜,只得悻悻然地回自己府邸中。

槐花落尽,淡香遗留。

黛玉对着菱花镜,静静地梳理着万缕青丝,镜中人对她嫣然一笑,竟如同一抹轻云悄然舞动。

以静制动,莫若先发制人,既然如此,往外祖母家中走上一次又何妨?

慧人一面与黛玉梳妆,一面轻声问道:“格格当真是要支拜见老太太的?”

黛玉点点头,一旁的宜人却道:“那个薛宝钗,如今是住在贾府里的,若是见了姑娘,岂不是反怪责了春纤?”

听了这话,黛玉回头看着愈发生得娇俏柔美的春纤一眼,笑道:“我竟将春纤忘了。”

春纤一旁却笑道:“这也没什么的,难不成那薛家小姐瞧出这个姑娘不是上回她见的,她就恼了不成?”

黛玉亦点头道:“这话也有些道理,再说了,这么些时候没见了,便是说了,也有几人相信的?她只能哑巴吃黄连。”

有苦说不出,再者,若她果然如素日人人都说的那样端庄稳重,就断不会说出此事了。

些许收拾了一番,黛玉便只带了宜人慧人与雪雁过去,别的也并不带过去了。

胤禛却又从南宫风身边讨了风月过来,与黛玉带过去。

黛玉因推辞道:“风月姐姐只管服侍姨姨就是了,玉儿不用那么多人过去。”

胤禛正色道:“风月一身武功,且他原是唐门之后,精通各种毒术,你带着她,总是能帮着你。”

黛玉吐了吐舌头,满眼敬佩地看着风月,俏生生地道:“原来风月姐姐竟有这样的本事,却是玉儿的福分了!”

因此亦带了风月过去不提。

那贾母回到府中,正自暗叹黛玉竟不肯过来,闷闷了几日,吃什么也都没胃口。

家下人等皆以为贾母思念女儿外孙女,故有些荫,变着法子讨贾母欢喜开胃,其中又以凤姐为胜。

这日贾母正歪在凉榻上,瞅着围绕四周的三春纨凤云钗们,再听着宝玉嬉笑淘气,不觉十分开怀。

因长叹道:“若是玉儿也陪在我身边,这方是十全十美了。”

宝玉听了这话,忙撤下正在与他说笑的宝钗湘云探春等人,凑到了贾母跟前,撒娇道:“老祖宗是林妹妹的亲外祖母,割不断的血缘之亲,怎么林妹妹宁可住在外人家里,也不肯住在咱们家里,姐妹们一同玩笑呢?”

贾母却坐直了身子,摩挲着宝玉,脸色却是郑重地道:“宝玉,不许说这样的话出来,香玉格格是万岁爷亲指了婚事的,原是有人家的女孩儿,哪里还能如咱们家的姑娘这样嬉笑无忌的?”

听到黛玉订亲,宝玉不由得闷闷不乐,道:“好好儿水做的骨肉,还未曾享受做女儿的乐趣,却许了人家做什么?”

贾母登时立眉断喝道:“宝玉!日后断不容你说如此的言语,仔细你老子捶你的肉!”

可巧王夫人陪着薛姨妈进来,听到了祖孙两个的言语,再听贾母竟呵斥宝玉,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头。

薛姨妈忙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见过贾母之后,才含笑道:“可见老太太最疼宝哥儿的,原该听老太太的话,守着规矩,姨老爷也欢喜了。”

宝玉唯唯诺诺了几句,清明澄澈的眸子只管委屈地瞅着贾母。

王夫人只宝玉一个命根子,自是疼到了骨子里,虽不觉他厮混内帏没有男儿的刚气,可是却更如从小在自己膝下撒娇承欢的幼儿,愈加有一种做母亲的柔情弥漫慈心,故而也极少教导宝玉,素日里也因贾母最疼宝玉,心中便欢喜无限。

虽然这么些年来对黛玉情分平常,可是如今听着贾母竟因黛玉而呵斥宝玉,不觉心中添堵,却又不自禁地暗自庆幸,幸而黛玉未曾住在贾府里,若是果然住在这里,老太太还不得疼进了骨头里,到时候若是她一句话,还不得将梯己银钱只管给了那一个有血缘之亲的命根子。

一看到宝玉委屈的眸光,贾母登时心软了下来,语重心长地道:“宝玉,如今你大了,该知道些规矩了。那香玉格格虽是你嫡亲的表妹,可是如今身份摆在那里,贵为了郡君格格,且是有了金册玉碟的,咱们原该恭敬些,不可逾越了这主仆本分。”

宝玉只得答应了,却又道:“这些话,也全没道理的,既是有血缘之亲,皆是自家人,就该当如一家子亲近才是。”

难不成竟还因为林妹妹做了郡君格格,便抹杀了这中表之亲不成?

惜春一旁静静地坐在窗下,和谁都不亲热,听了这话,冷冷地道:“宝哥哥这话倒也是不通,林妹妹姓林,原是林家人,什么时候竟是咱们自家人了?咱们是姓贾,外姓的就是亲戚,算不得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