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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禛心俜玉(58)

作者: 梅灵 阅读记录

黛玉寻思了一会,方想起贾珠原是外祖母亲孙子的事情,原就是极少有人知道,当初亦是遗腹子,与了贾政为子,怪道李纨虽怨,却不知道王夫人忌讳的缘故,与她无血缘之亲的儿子孙子,她岂能由着夺走她亲生子宝玉的家业?

贾母打发人来叫黛玉去用饭,又吩咐李纨不用去伺候着了,有凤姐服侍便罢。

黛玉明白贾母今儿正逢喜事,忌讳李纨是寡妇身份,虽然心中颇不以为然,却也只得向李纨告辞。

瞅着黛玉摇摇而去,正如一朵风中的芙蕖摇曳生姿,李纨轻轻叹了一口气,收拾慧人送上的礼物时,忽而怔在了那里。

却原来,包裹中,竟还有一张三千两的银票,写明了是贾敏临终前的嘱咐,赠给他们母子以作衣食之用。

这边黛玉斜坐在辟邪身上慢条斯理地走在园子里,倒是惊吓了来往路过的不少人,让黛玉更加得意地圆睁着大眼,小嘴微微嘟起,嘴角扬着两朵可爱的笑花,晶灿的目光,灵秀的气度,显得格外好看,竟是让人不敢逼视。

一路与贾母派过来服侍黛玉的丫鬟鹦哥说说笑笑,鹦哥倒是难得的不怕辟邪,一张圆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相貌甚甜。

鹦哥因笑道:“姑娘才来的时候,可巧宝二爷去庙里还愿去了,这时候倒是也该回来了,一家子亲骨肉的,该见见了。”

想起那个小色鬼,男生女相的贾宝玉,黛玉眉头微微一蹙,虽然贾环形容猥琐,可是自己却并不是讨厌他,倒是有些怜悯之心油然升起,只是这个人人捧在手心里的贾宝玉,她可还记着那一笔要摸她小脸蛋的仇呢!

拍拍辟邪的脑袋,黛玉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之意,灵兽的好处就是和主子心灵相通,牠很明白自己这个小主子在想什么。

刚到贾母的院落中,就听着一道大呼小叫的声音道:“林妹妹,林妹妹,是林妹妹来了!老祖宗,是林妹妹来了!”

一个身影不看来人,便急忙扑了过来,张开双手就要去抱刚进来的黛玉。

[娃娃福晋:第049章 半夜惊魂]

眼见宝玉急匆匆从贾母房里跑出来,鹦哥倒是先唬了一跳,呵斥道:“二爷,你这是做什么?别吓着姑娘!”

说时迟那时快,辟邪忽而撒蹄越过了宝玉,稳稳地落在了门口,激起一股劲风将宝玉扫到了一边,坐倒在地。

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拥而上,手忙脚乱扶着宝玉,宝玉娇嫩嫩的嗓音满是哭意:“屁股都裂成四瓣儿了!”

听着这带了一点女儿气的嗓音,黛玉掏了掏耳朵,从辟邪身上滑落下来,理了理裙摆,自在地进去,一眼也不曾瞧宝玉。

见黛玉不理他,宝玉急忙扶着袭人的手站起身,自然是瞧见了辟邪,吓得面色惨白,嚷道:“怎么让这大狮子到咱们家?”

众人皆知贾母心中极疼黛玉,故而皆不敢言,唯独袭人笑道:“是林姑娘带了来的,咱们家并不敢养这样凶悍的东西!”

听到辟邪是黛玉带进来的,宝玉登时想起当年那个晶莹剔透的小娃娃来,当年正恨没福得摸她那粉嘟嘟的小脸,好容易竟是自己的亲表妹,将来是要和自己一同住的妹妹,故而便不则声了,对辟邪也不禁生了几分亲近之意,急忙理了理衣裳,将头上歪了的帽子也端了端正,跨着四平八稳的小四方步,跟着黛玉身后进去。

黛玉进来见了贾母,正坐着陪贾母说话,见到宝玉进来,不觉眉头一蹙,一声不吭。

贾母见状忙笑道:“这是你表哥宝玉,年纪倒是大你一些儿,很该厮见厮见。”

宝玉听闻贾母此话,再看黛玉俏生生娇怯怯地坐在贾母身畔,蹙眉搓弄着手中的一方绣帕,竟是生得清新妩媚,宛如一弯新月,似有如水的清辉汩汩流入心中,万分舒爽之下,急忙上来长揖为礼,倒也是文质彬彬地含笑道:“见过妹妹。”

黛玉淡淡地还了一礼,美目流波之间,早瞧见几个丫头皆是粉面生春,偷眼瞧着丰神如玉的宝玉,不觉心下疑惑不解。

她到底年纪小,只知道从小依附着胤禛,当胤禛就是最亲的亲人之一了,哪里能明白这些少女怀春?

宝玉见到如此神仙似的妹妹,早已喜之不尽,絮絮叨叨地问着黛玉姓名家乡等琐事,偏不见黛玉答话,便忘情地伸手去拉黛玉,含笑瞅着黛玉分外清然的玉容道:“好妹妹,你也理我一理儿,我留了好些玩意儿与妹妹玩呢!”

黛玉癖性喜洁,最厌外人拉扯,原就厌他絮絮叨叨没完没了,此时又见他动手动脚的,不禁心中大怒,摔手将帕子打到了他手背上,涨红了一张粉红的小脸,冷声道:“作死的,谁许你动手动脚?”

看着面前粉嫩晶莹的小女娃儿陡然之间不怒自威,洒落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来,贾母不由得也是一怔。

她初见黛玉之时,见其年纪虽幼,却有一种清丽婉约的绝代风华,让人见之忘俗,心中已经喜了七分,此时见其气度,却又更添了七分的喜欢,这才是应有的大家气度,这才是将来能做一家之主母的威严,岂是自己身畔这些庸脂俗粉可比的?

见到黛玉如此清新俏甜的模样,却又不免想起多年前爱女在自己膝下撒娇的情景来,不觉一点心酸溢上了眼角。

旁边坐着的王夫人却笑对黛玉道:“大姑娘别见怪,你这哥哥从小儿和姐妹们一处厮混惯了的,此时见了大姑娘,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最是个祸根孽胎,竟是家里的混世魔王,老太太又比别人多疼他三分,因此倒都由着他的性子了。”

黛玉瞧着王夫人容貌端庄,虽稍嫌木讷,却比邢夫人自有一股大家风范,娇声含笑道:“舅母言之有理,甥女年幼,且从小儿都极厌恶外人动手动脚的,今儿却不免得罪了宝哥哥,宝哥哥可也别见怪才好。再者,不是一家子人,到底该有个男女之分,不知道的人,若当甥女竟是个不尊重的人,甥女就是生了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了。”

语音轻柔,清脆婉转,抑扬顿挫之间,错落有致,恰如一串玉珠儿坠落在极大的翡翠盘中,娇俏玲珑。

听黛玉如此娓娓道来,一字一句竟没有丝毫失礼,既守了为客的礼数,亦全了贾府的规矩,王夫人倒是不好说什么,那宝玉虽酷爱女孩子,却非蠢笨之人,忙打叠起千百样的温柔款款来给黛玉赔礼。

晚间贾母便将宝玉挪进里间与自己一同睡,黛玉便歇在了碧纱橱内,王嬷嬷和慧人风月以及贾母打发来的鹦哥一同服侍。

只黛玉到底爱干净,偏生又从几个小丫鬟嘴里知道碧纱橱原是宝玉常住的,她便立时不肯住在碧纱橱内。

贾母见她竟如爱女幼时一般执拗,心中怜惜之心大盛,便吩咐人收拾了东暖阁,与黛玉暂歇。

慧人和风月到底是贾家的外人,见贾母使唤鹦哥来,度其意思,大概也明白了,便都让着鹦哥服侍黛玉。

黛玉从小儿就认生,且夜间认床,如今离了有胤禛的地方却到贾家里来,自然是睡不着的,翻来覆去也不得合目安歇。

鹦哥细细听了一忽儿,才起身移了宫灯,过来给黛玉掖了掖锦被,含笑道:“想来姑娘认床,所以睡不着,只秋日夜长,姑娘好歹睡一忽儿罢,仔细明儿眍了两只眼睛可不好看了。”

粉嫩如白玉精雕似的雪白莲足伸出了被子,修饰得极其圆润的小趾甲宛如十片小小的粉红花瓣,甚是可爱。

黛玉很不老实地踢了踢被子,活脱一条蠕动的小毛毛虫,在床上翻滚着,小嘴里咕哝道:“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哪里还有硬着睡觉的理儿?好生恼人,我好些时候夜间都不会失寐的了。”

见黛玉如此淘气,鹦哥倒是一怔,随即淡淡笑了开来,正要说话,听着窗外枝叶飒飒作响,黛玉便立即抱怨道:“外面凉得很,从小儿辟邪都是在我床边睡着的,怎么把他关在外面了?只管怕玉儿冷,要是辟邪冻着了,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