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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禛心俜玉(294)

作者: 梅灵 阅读记录

金大成等一群人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可是还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认罪,口口声声道:“原是他们二人诬陷老臣!”

谁知忽而神色一呆,雍正瞧出了些眉目,对着旁边吹着药粉的女儿微微一笑,缓缓地问道:“金大成,你可知罪?”

“老臣知罪。”金大成神色痴呆一如方才的金佳尔语,只是神色更呆了一些,可见是星儿用药更重了一些。

雍正满意地点点头,道:“你罪在何处?”

金大成道:“微臣罪在不该觊觎着皇后之位,不该私自商议计较释放张氏伤害皇后和公主,不该涉足烟花地,买勾栏女冒充秀女,不该贪下面送上来的十万两白银,不该……”

絮絮叨叨,竟一一将藏在心中的亏心事说了出来,以及一些琐碎的小事,亦如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旁边的一些中了真言散的老臣亦是点头称是,竟然是老老实实地交代。

雍正身边的小太监忙都记了下来,又令其按了手印儿。

雍正挥手道:“将这些人全部摘取顶戴花翎,押入大牢,鬼影,皆由你来料理这些事情,别叫他们好过了!”

鬼影躬身答应了,雍正下旨抄没其九族,一时之间,树倒猢狲散,这一次查抄的,竟有朝中大臣数十个,挖出底下勾结的官员数百个,其家资饶富,几百车的东西络绎不绝地拉出了他们的府邸,自康熙朝库中亏空,至今竟是填满了半个国库!

雍正生平最恨铺张浪费,亦最恨贪污腐败,雷霆怒起,言出必行,但凡贪污,一个不留!

他登基以来,如今要处置的,就是这些朝臣,还有深得他忌讳的大将军,年羹尧。

年羹尧才干精明,从一而终,都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是,狼子野心,人人都有,年羹尧,未必没有。

除了黛玉,除了鬼影、允祥,他对谁都不信任,更何况只是当初察言观色跟随了自己的年羹尧?

他仍旧位于陕甘的封疆大吏,对他仍旧荣宠有加,只是,却不得不防,省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先处置这些老臣,就是给朝中那些自以为身份贵重的老东西一个杀鸡儆猴之举胆敢小觑他的皇后,就该死!

一时之间,后宫清明,朝野清明,普天同庆。

什么事情都解决了,黛玉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揉了揉手指,看着手心中颜色渐淡的疤痕,星儿不断地在金佳尔语身上试药,如今果然调制出了治自己伤疤的药出来,这些日子按着她的话敷药,果然比以往大为灵活,不由得轻轻一笑:“四哥,倘若我的手不好了,你是不是真的打算选秀女入宫,取代我的身份和地位啊?”

雍正抱着黛玉躺在榻上,嘴里咬着才快马送进京城的荔枝,轻轻打了黛玉一下,道:“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还说这话。”

黛玉柔柔一笑,将头依偎在他胸膛上,止不住。

一袭明黄的龙袍穿在雍正的身上,衬得他虽然年将半百,却依然十分俊气,让人心折。

窗外的海棠花,开得纷纷扰扰,牡丹谢了海棠红,红影似剪,藏匿了彼此情深意重的心,甜如蜜,热如火。

半日功夫,黛玉才轻叹道:“辟邪不要我们了,真的是好想牠啊!”眼里有些泪意,很是想念从小骑到大的辟邪。

那一次出宫之前,找不到辟邪,事后竟也没有找到,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辟邪真的是离开了自己。

为什么呢?牠是灵兽没错,可是,牠与她相处了二十几年,这份情分比什么都浓厚,可是牠却杳无踪迹,再也没有出现过。

雍正也有些沉默,淡淡地道:“也许是牠完成了牠的使命,所以就离开了。”

黛玉不满地道:“什么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牠是我的守护灵兽啊,为什么那次出宫,明明有危险,牠也不出现呢?”

心里很痛,像是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紧紧地搂着黛玉,雍正也没有什么话可安慰,心里想的,的确是辟邪完成了属于牠的使命,所以牠走了,再没出现过。

也许那一次,的确是世俗给黛玉的劫难,正如她说的,人岂有完人?历此劫,也是肖泯日后的灾难。

上古神兽,经历了几多风雨,来得突然,走得淡然。

只余下那对恩爱的夫妻,心里眼里,挂念着生命中曾经出现的这个好友一般的灵兽。

笑看花开花落,共对日出日落,时光从指间滑落,幸福凝结心头。

在他的心中,她依然是那个巧笑倩兮的少女,俏脸生晕;

在她的心中,他依然是那个顶天立地的四哥,凤眼带情。

当生活趋于平淡的时候,他会想起,那年的逃婚,那年的芳菲,一声清亮的哭声,划破了自己孤寂的心;

无所事事的时候,她也会想起,那年的桃花,开得那样灿烂,花海中的少女是自己,林中的男子,是他,情愫生出。

眉眼已是雍正四年,出了很多事情,也淡化了很多事情,只是夫妻携手,大清路不拾遗。

天下人,谁都知道,有一位帝王,年号雍正,他雷厉风行,绝不姑息。

天下人,谁都明白,有一位皇后,封号香玉,她温柔和蔼,聪明贤惠。

弘历也该当是大婚的年纪了,风风火火地闯进了黛玉的宫中,撒娇道:“额娘,你可要为弘历做主!”

黛玉微微一怔,含笑问道:“做主什么?额娘可不知道,你皇阿玛逼着你什么了!”

弘历如幼时一般,将头埋在黛玉怀里,叹息:“皇阿玛说二臣到了大婚的年级,竟然封了儿臣为宝亲王,弘晖大哥为端亲王,今年的选秀,要给儿臣选福晋!”真是的,他也要娶对媳妇好不好?

黛玉莞尔一笑,看着出落得更加俊气的弘历,点头笑道:“正是,弘历很该大婚了,都是亲王了,还跟额娘撒娇。什么时候,让额娘抱上小孙子啊?想一想,也只有额娘是天底下最美丽的祖母了。”

逗得弘历也笑了起来,抱着软软香香的额娘,沉吟道:“额娘,儿臣心里也有人,只是要看额娘的意思了。”

“哦?”黛玉支起了半边身子,含笑问道:“弘历心里有人了?啊!是谁家的姑娘?怎么没听你说呢?”

脸上带着笑,心里也带着笑,这两年,弘历总是没事找事过来走一趟,时常眼光总是溜向敦儿,打的是什么主意,她这个做额娘的,怎么会不知道?原以为他不会自个儿开口了,没想到,今儿就风风火火地过来开口。

弘历看着敦儿,羞得敦儿脸都转过去了。

黛玉笑道:“莫不是弘历瞧中了额娘身边的敦儿》这可不行,敦儿生性贤惠大方,额娘离不开她。”

急得弘历忙道:“有什么离不开的?媳妇孝顺婆婆,不也是一样?更尽心些呢!”

扯着黛玉的手撒娇道:“额娘,好额娘,好额娘!”

黛玉虽已是三十岁的女子了,可是依然如小女孩儿一般淘气,点着他的鼻头,道:“你大婚的事情,是要你皇阿玛赐婚,你来求额娘有什么用啊?再说了,额娘的敦儿,可也没说愿意跟着你呢!”

敦儿红着脸顿足道:“娘娘!”真的是羞死了!

弘历听了黛玉的话,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去找雍正,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黛玉坐起身,拉着敦儿坐在身边,缓缓地道:“好孩子,许多事情,很是要你自己拿个主意的。你也知道,弘历虽生得好,偏生他性子不比万岁爷,生来就骄傲得很,很是受不得一些儿挫折,性子也淘气,本宫倒是担忧着你,怕他负了你。”

孩子是自己生的,也是自己养的,是什么脾性,比谁都明白。

弘历更像康熙一些,能做好一位帝王,可是却也会让许多女子黯然神伤,因此,她也要跟敦儿说清楚的。

敦儿脸上一红,咬了咬粉唇,轻叹道:“娘娘对敦儿这般好,敦儿竟是不知道如何回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