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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禛心俜玉(287)

作者: 梅灵 阅读记录

就在这一刹那,雍正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尽,一眨眼的工夫,张氏已经被雍正击飞出去,手骨断裂的声音清脆之极。

小梅子落在了雍正的怀里,黛玉心里一松,手指也随着一松,匕首往地上跌落。

雍正左脚一踢,将匕首踢飞到了空中,笔直地跌落下来,直直地插入了张氏的左眼之中,一时之间,尽是她的凌厉痛苦的哭嚎之声,凌厉得几乎划破长空,激得林子中无数麻雀扑棱棱地飞起,一阵叽叽喳喳。

“来人,别让她死,我要她生不如死!”雍正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揽着黛玉,手忙脚乱地要给她包扎伤口,脸色阴沉,冷若寒冰的语气,更让已经窜出来的金甲卫士以及乡民们打了个寒颤。

黛玉眼中这才是泪珠滚滚,血染白玉的双手硬是要抱着女儿,不断地对着她脖颈呼呼:“小梅子乖乖,不痛呵,额娘亲亲!”

小梅子放声大哭,小手要抓黛玉的手,呜咽道:“额娘痛痛,额娘不痕痛!”

黛玉不顾手上的伤,微微一笑,如梨花带雨,用未受伤的手腕擦着小梅子的眼泪:“额娘不痛,小梅子痛痛。”

雍正抱着母女两个匆匆飞往客栈,已经有金甲卫士拎来了随行的太医,细细地替黛玉和小梅子包扎伤口。

小梅子还好,脖子上细细一道伤痕,敷上金创药也就行了。只是黛玉用的力气太大,匕首又极其锋利,伤处深可见骨,就差一点,双手就废了,只怕日后好了,也会留下极丑陋的疤痕,更别提她深爱书画,若是一个不妨,恐怕双手都会不灵活。

捧着黛玉的手,雍正良久不言语,过了一盏茶工夫,便突然起身出去。

黛玉微微叹了一口气,她太了解四哥的心,可是去了,反而更让他心中愧疚。

他的武功是高,只是张氏贴身要杀小梅子,任何人都会临危而乱,当局者迷,他的一身武功竟无用武之地。

如今事后想一想,又觉得可笑,真的是事到临头,关心则乱,往日的聪明机变,竟是一扫而空,脑子里都是空白。张氏毕竟是张氏,为何非要当面与她对峙?金甲卫士在身后给她一根带着麻沸散的毒针,也就什么都解决了。

身为女人,她也为张氏感到悲哀,如今更有一层憎恨。女人总是在情字上太重,阿穆为了允祀,忍受着许多她所不能忍受的事情,她一直放不开,直到最后心死;如今这个张氏,亦是毫无骨气地活着,将自己得不到的,总是推在别人身上。

女人啊,不是光靠着情字生活的,更不是一生之中只有一个情字。在爱情中,两相爱悦,方是正道,世间多少佳偶,是只因为一个情字而长相厮守的?没有罢?女人,在爱情中,也要有自己的骨气和傲气,以男人为天,注定了一生都痛苦。

看着小梅子睡得熟了,睡梦中还蹙着眉头,眼角清泪挂着,想来是疼得很了。

真是可怜了小梅子,生来竟是这般多灾多难,前些时候在铁屋子,如今又遭受到如今的伤害。

低头看着包着纱布的两只手,黛玉叹口气,走出了屋子。

似乎感应到了人心,秋雨击打梧桐,声声落在人心。

双手从后面环着雍正,将脸放在他宽厚的背上,柔声道:“四哥,已经过去了。”

她明白,他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儿。

回过身,抱着黛玉,雍正语气中满是阴狠之气:“当初弘旺乃是痴儿,且几个侍妾也手无缚鸡之力,并没有委派金甲卫士看守,只是圈禁于旧所,用朝中几位老臣看守,不曾想,竟是他们放了张氏出来。消息今儿一大早才传来,我们都不知道。”

竟让一个弱质女流,伤了他心爱的妻子和女儿,让他心里怎么过得去?怎么会不怪罪自己?

黛玉摊开双手,笑盈盈地道:“辟邪都不出来保护着我,想必这原就是我们娘儿两个该得的劫。四哥,人人不都是说过的么?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一生之中,事事圆满,事事顺心,如今又贵为国母,可以说,普天之下,再没有能逾越过我的女子,如今受伤,也算是化去了一些血光之灾,而且,也不至于为天地所妒,岂不是正好?”

人太过完美无缺了,会天地相妒,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见雍正不言不语,黛玉柔声道:“四哥,如今是张氏倒好,更让我们有理由处置那些老臣了,若是等到那些老臣出手的话,只怕可没有张氏这么一个弱质女子这般轻巧就让我们化解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要太往心里去了。”

很多事情,纵然是帝王,也不会尽皆掌握在手中,就如同少年时候的四哥,不也是没有按着康熙爷的意思走下去?

四哥是人啊,他不是神,不是能知道过去未来的神,疏忽的时候,谁都能有,如何能怪他呢?要是他能事事都料到,事事都能化解,那也不用做凡人了,直接就可以成仙了。

其实,她喜欢有些事情不能掌握的四哥,那样的话,他也不会掌握着自己,因为生命在于自己,不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

走入朝堂,雍正阴沉着脸,淡淡地道:“看守着罪人允祀家眷的两位爱卿,可有本奏?”

张氏逃出居所,伤皇后与公主,此事已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两位老臣哪里有不明白,重重地磕头谢罪。

雍正冷冷地道:“两位爱卿又何罪之月?”

“老臣、老臣看守不严,以至于罪妇逃走,误伤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实在是大罪!”老臣痛哭流涕,极其坦诚。

顿时几个连络有亲的大臣争相为他们两个说话,叩首道:“老马总有失蹄时,那张氏逃脱,也是始料未及,两位大人已知道错了,还请皇上莫要责怪两位大人。”真是可惜,白费了两个大人的心计,那张氏原来口口声声说要亲手杀了林黛玉的,谁知道,竟然只是受伤而已,这边还要承担着皇上的怒气和责骂。

雍正冷笑道:“老马失蹄?倒是在朕面前推得一干二净!打量着朕不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立刻断声喝道:“来人,摘去两人的项戴花翎,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皇上饶命啊!”两个大人连连磕头,痛哭流涕道:“瞧在老臣为大清基业鞠躬尽瘁的份儿上,皇上饶了老臣罢!”

“饶命?你们胆敢欺上瞒下,胆敢谋害皇后,这是朕大清皇权的最大侮辱,让朕如何饶恕?来人,拖下去!”雍正冷冷地扫过诸位朝臣,不能守护好黛玉平安,是他心中的最痛,一股气正是无处发泄,这些老臣,是自找苦吃。

别看着他们一个个都为两个老臣求情,接二连三查处的,他们一个也都跑不掉!

听到谋害皇后的罪名,一些大臣都惊讶地惊呼起来。

年遐龄心中有所不忍,可是深知雍正性情,又暗中得了年羹尧卸斥责了一顿,不准他掺和着雍正和黛玉的夫妻情分,又重重地骂了年玉香一顿,说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妄想青云之志,因此年遐龄看着这些同僚如此,却也不敢求情。

“微臣冤枉啊!”两位老臣高呼,一些人急忙求情,心中却是不禁打着突儿。

“冤枉?两位爱卿冤枉在何处?”雍正不禁轻笑起来,很轻很淡的笑意,却让人为这胆寒。

两位老臣有些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张氏逃脱,纯属老臣看守不力,但谋害皇后,老臣却是万万不敢。”

他们求的,不过就是荣华富贵而已,只有家里的女儿当上了皇妃,做上了皇后,才能将自家的权势冲到那今人不可企及的地位,皇亲国戚,论罪不当斩,也是一个最大的保障啊!只有皇后消失,皇上势必要重新选秀,重新有好女入宫,自己孜孜不倦追求的东西,才会到手。

雍正笑得愈发阴寒:“不敢么?囚禁罪人女眷之所,喝称不上是固若金汤,可也是守卫森严,这么轻而易举就让犯妇逃离,朕对两位爱卿的手腕,还真是有些质疑,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朕还留你们在朝中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