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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督主的小将军(106)

作者: 一斤咸鱼五斤盐 阅读记录

粮铺老板和商会会长,都争先恐后地招了。

原来早在蝗灾形成之初就有人将事情禀告给知县了。

知县素来和商会有所勾结,他们一合计,可以借机用粮食赚一波钱,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得到朝廷的赈灾粮款。

只是他们没有预料到,朝廷确实送来了赈灾粮款,但来的还有东厂督主魏山阙。

魏山阙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的血迹,眼皮微掀道:“此次灾情严重,朝廷的赈灾粮恐不够支撑农户过完冬天……”

商会会长立马会意,点头哈腰道:“盛县商会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们的!”

粮铺老板们也道:“我们会拿出粮食来平价销售——不!免费赠送!免费!”

蝗虫换粮的公告一出,就连城里的百姓都涌向田里,争抢起蝗虫来。

由官府出面,统计因蝗虫受灾的农户,若是所捕捉的蝗虫换的粮食不够过冬,由官府补足。

随后,所有的田地盖上稻草闷烧,将蝗虫的卵和幼虫闷烧致死,且烧的草木灰也能做肥料。

蝗虫的事情处理地差不多了,魏山阙来到知县府上。

知县被抓,知县府上的人能跑的都跑了。

里面剩下的人见了来势汹汹的东厂番子,也是一个字儿都不敢吭。

番子将知县府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没发现什么。

肉肉蹲在魏山阙的肩上,歪着脑袋看着番子们来回翻找。

突然它扑棱着翅膀飞到知县书房的房顶上,对着一块瓦啄了啄,来回跳了下。

随后又飞到剑北的头顶,拿喙轻轻啄剑北的头发。

剑北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跳上房顶掀开瓦片:“督主!这里有个油纸包着的东西!”

“小公子养的鸟儿好神!”

打开油纸,里面正是知县与京城的通信。

肉肉伸长了脖子在油纸上叨了一下。

众人这才发现,油纸里还有些点心的碎屑。

邵楠道:“小公子养的鸟,嗅觉真灵。”

知县真有意思,拿包点心的油皮纸包来往信件。

肉肉“咕咕”了两声,魏山阙随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小包点心,捏碎了放在手心喂它。

肉肉吃完了,心满意足地蹲在魏山阙的肩头,还不忘拿脑袋蹭蹭魏山阙的脸颊。

感受着脸颊上毛茸茸的触感,魏山阙浅笑道:“不愧是长缨养的,倒是随主人。”

一样好吃。

解决完盛县的事情,魏山阙片刻不逗留,即刻启程。

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有百姓见他们动身,口口相传,都来夹道欢送。

对于百姓的感激之言,魏山阙淡淡道:“此乃陛下旨意,要谢就谢陛下吧。”

说完,魏山阙策马而去。

剑北看了眼邵楠:督主归心似箭。

邵楠眨眨眼:不然呢?

朝堂之上,群臣争论不休。

有人认为应当直接打过去,以扬国威。

有人认为应当给金国一个说法。

谁也说服不了谁,便一致看向皇帝。

“陛下,您怎么看?”

皇帝观察着群臣的脸色,最终目光扫过右相:“右相一直未曾说话,不知如何看待此事?”

右相站出来道:“陛下,臣以为可派使者将金国质子的尸首送回金国,他们自己让仵作验过,便可知道我国未曾苛待过他。”

皇帝问:“那,右相认为此事,当派谁去?”

右相摸着胡子道:“臣以为,当派皇室中人去,可以示诚意。”

皇帝道:“皇室中人……不知哪位王爷,愿替朕分忧?”

第206章 交差

四位亲王无一人说话,皆眼观鼻、鼻观心。

至于身体不好的那位,已经接连月余不曾上朝了。

皇帝道:“康王,你是亲王中,年岁最长的,不知是否愿意?”

事先,周柏书已经暗示过康王,康王虽不明白、也不情愿,但还是勉强点点头道:“若陛下当真需要臣去的话,臣愿替陛下分忧。”

康王松口答应了,有人就开始着急了。

皇帝道:“康王似乎并不情愿,罢了——厉王呢?”

突然被点到名,厉王一愣,面露迟疑:“陛下,臣——”

“臣以为厉王是最合适的人选,厉王擅武,若金国依旧抓着不放,可直率边城将士,杀一杀金国的锐气!”

右相摸着下巴道:“此言有理,正所谓,先礼后兵。”

皇帝也点头,便是赞同。

厉王犹豫片刻道:“ 那,臣愿往,愿为陛下分忧。”

皇帝道:“此去边境路途遥远,朕担心金国质子的尸身会腐坏,劳烦厉王准备准备,即刻动身。”

“是,陛下。”

厉王出宫,随便收拾收拾,护送的队伍就已经到了厉王府,同时还有兰镜和棺椁。

这准备的未免太快了些……

厉王压下心中的疑惑,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情。

护送的队伍都是皇帝的人,对他来说是好事,也是件麻烦的事情。

最后,厉王带了十个自己的人,踏上去边境的路。

出了京城,来到一处落脚的驿站,厉王提出,将棺椁找一处背阴处安置。

并且安排了两个人看守,其中有一个就是厉王自己带来的人。

那人趁着另一个人打盹的功夫,悄悄推开棺盖看了一眼,确定了里面躺着的就是兰镜。

待那人跑去向厉王禀报,原先打盹的人立马睁开眼睛。

他把棺盖又推开来小声道:“兰镜,你在里面闷不闷啊?他要是一路上都不动手,那你在里面不得给骨头都躺散架了?”

易容成其貌不扬士兵的周柏书眼中,满是关切。

兰镜笑道:“这特制的棺椁,不闷,躺着挺舒服。”

“真的?”周柏书有些想躺上去试试。

兰镜看出他的想法,不由失笑:“快关上,一会人回来了。”

“好吧。”周柏书又把棺盖盖上。

周柏书靠在棺椁上想,还真是厉王,那他不是赌输了?

厉王他争什么啊?他儿子都是断袖,争到了又有什么用?

夜里,周柏书睡的呼噜震天响。

厉王的人推开棺椁,将手伸向兰镜……

在他的手即将挨到兰镜脖子时。

兰镜猛地睁开眼睛,那人在出声之前便被银针穿透喉咙,无声倒下。

原本熟睡的周柏书一骨碌爬起来问:“你没事吧?”

刚刚他紧张的差点呼噜打劈叉了。

“没事,别担心。”兰镜从棺椁里翻身出来。

灵枭和裴长缨走进来。

灵枭把厉王的人翻过身来,摸了下他的脸,又凑到月光下仔细看了看。

“行了,到我露一手了。”

灵枭动作麻利地把自己化妆成这个人的样子。

白日里也留意了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一开口便有九成像。

在周柏书吃惊又羡慕的眼神中,灵枭踩着外八字去见厉王了。

“王爷,事情办妥了。”

厉王满意地点头:“很好,一个满是伤痕的尸体,足够向金国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