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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127)

作者: 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正是因为知道避子汤一事对于书中世界的男人意味着什么,江莳年才会做得极为隐蔽,若非被人看见并揭发,那么除了被监视,江莳年想不出其他可能了,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脑海中闪过顾之媛和柳芙的死法,江莳年实在是怕极了。

晏希驰……他是真的会杀人的,没有律法约束的那种。基于攻略进度,江莳年自以为晏希驰不会拿她怎样,可她身边的人呢?

不得不说,许多想法还是过于天真乐观了,与晏希驰对抗,她有什么资本?就凭着那点儿攻略数据?他年纪轻轻手握生杀大权,论头脑,论心机,论掣肘人的本事,她哪一点玩儿得过晏希驰?

“带下去。”

漠然无波的三个字,江莳年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晏希驰并没有回答阿凛杖责多少的问题,如果江莳年足够细心,便可听出其中的隐晦和艰涩。

可是除了害怕,江莳年分不出更多的注意力。

于晏希驰来说,他的王妃冰雪聪明,已然仗着他的宠爱为所欲为,但凡事皆有底线,此番她已经不只在踩他的底线了,而是在往他心上插刀。可笑的是,他却连拿她身边的下人“开刀”都要迟疑分寸。

少女却是脚下一顿,停在了轮椅的三步之外。

秋日的暮色是极美的,背着绚烂的霞光,谁也看不清江莳年眼中翻涌的挣扎。

同样谁也没有料到,她忽然轻飘飘地跪下了,朝着晏希驰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有个叫“宵酒”的小天使的评论,被后台管理员删掉了,溪溪申诉都没成功(解释一下,免得以为是我删的qaq

第67章 双刃剑(建议看评论区慎买)

晚风吹动裙摆, 绚烂的霞光泼在少女身上,于阶前落下长长的影子。

什么骄傲,自尊, 脸面, 在人命面前统统都算不了什么,江莳年如今的确有了和晏希驰对刚的底气, 前提是不会殃及无辜之人。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没点识时务跟能屈能伸的本事, 江莳年根本苟不到今天。

这一跪不仅为了鱼宝, 她脑袋瓜里还存了些别的心思,因此面上虽有屈辱之色, 心下却更多是噼里啪啦的小算盘。

然而三步之遥的距离。

少女膝盖即将落地的瞬间——

心口密密麻麻的仿佛被什么尖锐的渣什碾过, 晏希驰想都没想,下意识驱动轮椅, 于电光火石间大手一揽,轻飘飘截住了她。

“……”

就, 原本有那么点儿悲壮的画风, 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不得不说狗男人真的神仙速度。

被这么一截, 下跪失败, 什么忐忑, 恐惧,决绝……没有的事,如同被一双无形之手催散,突然就再也凝聚不起来了。

短暂讶异之余, 江莳年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稳了, 这局应该稳了。

不过稳的当然只她自己, 鱼宝呢?没底,因此江莳年的膝盖还要固执地往地上坠去。

察觉她的动作,晏希驰明显气息不稳:“本王准你跪了吗。”

“……”

放在心尖上的人,双膝被他寸寸吻过,她的裙摆是世上最美的颜色,怎可沾染尘埃。

其实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晏希驰舍不得自己女人朝他下跪,这世上人人可以跪他,唯独她不行。

然而自幼身处于高位之上,习惯了俯瞰一切,晏希驰没有与人解释的习惯,他的一言一行若非足够了解,根本没人看得懂他在表达什么。

因此直至此刻,在场除江莳年和鱼宝之外,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所有人一头雾水,便是晏希驰的个人特色,也是这个世界手握权柄之人的特色。

极度的窒闷,心伤,愤怒之下,他甚至摆出了“三司会审”的架势,这下好了,身体的本能出卖了他,还没开始对峙就已经输了一半,估摸着又给自己恼到了。

“在王爷这里,年年还连下跪的资格都没有了?”

世上怎会有这样霸道的男人呢?江莳年又气又好笑,连“服软认错”的机会都不给她,那她接下来还要怎么演,怎么跟他谈条件?

被晏希驰的大手“端”着,一时间跪不下去,上半身趴他膝盖上,姿势怪滑稽的……虽然不合时宜,但江莳年是真的有点儿想笑,反正就不大严肃得起来了。

他都这样了,她还跪什么啊,倒不如贴贴抱抱撒撒娇,说不定事情就过去了呢?

单方面乐观地打定主意,江莳年堪堪起身,起到一半时随手解下自己身上的披衣,往旁边的美人榻上一丢,便朝男人怀里跌去,跟个没骨头的小妖精似的,直接圈上晏希驰的脖子,肆无忌惮地往人腿上一坐——

动作之流畅娴熟,给跪地的几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晏希驰显然也没料到,都这种时候了她还能这么风“浪”。

“不好意思啊王爷,年年摔您怀里啦。”

少女嗓音甜甜软软的,带了很明显的调笑意味,一天不见,江莳年其实有点想他了。

然视线交汇时,撞进一双幽暗混沌的凤眸,江莳年微怔。

明明处于下风的是她,想要求和的也是她,晏希驰看她的眼神……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哪里欺负他了?

注视着她,晏希驰眼底翻涌着暗流,偏又静默无声。与以往不同,他此番非但没像从前一样情不自禁揽她腰肢,回抱她,反而蹙眉别开了脸。

“……”

自尊心作祟,许是“美色”方面还从未在他这里碰过钉子,莫名地,江莳年一下就心里不大舒服。

自己的确喝了避子汤,那偷偷躲起来喝不也是怕他不高兴嘛?他倒好,二话不说摆出这番阵仗,是要杀鸡儆猴呢嘛?再想起自己多半被他监视,江莳年心里不爽极了,原本准备“求”人的语气也带了情绪。

“有什么事情冲年年来就是,王爷别动不相干的人行不行。”

如果晏希驰往后惯于拿旁人掣肘她,那么无论对于攻略任务还是单纯的过日子,江莳年自知会处处受限。

在她的认知里,凡事至少该是先商量沟通再做决断,晏希驰却显然习惯了生杀予夺,否则也不会直接就给鱼宝判罪。

基于时代和脑回路不同,江莳年知道他大概永远无法理解,一句话就可决定别人命运和生死,是件多么无情又残酷的事。

晏希驰也更无法体会,自己因不舍动她而选择迁怒她婢女一事,会给江莳年带去多少心理冲击。

反正两人就是各有各的脑回路,每每交锋不在一个频道,皆以自我主观意识博弈对方。

“冲着你,王妃确定自己受得住?”男人声线沁凉,一字一句诘问道:“如此有恃无恐,究竟杖的什么。”

短短两句话,气氛又一次剑拔弩张。

他很生气,很难过,为什么不直说呢,那满身的刺都快扎江莳年天灵盖上了。

知道这种情况下无法沟通。

……罢了,哄哄吧,毕竟长得这么帅,连生气都帅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