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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总英年早婚(45)

作者: 三海间 阅读记录

前两天两人微信聊天,许听韵半天没回他,谢昭问了才知道,刚才她被温盼拉去看腹肌帅哥去了。

谢昭这个仇记到了现在。

许听韵怔住,不知不觉间,狭小的更衣室里,气氛徒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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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灯光下,更衣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又暧昧又缱绻。

原本挂好的一排衣服间忽然多了个空档。

纸袋和塑料袋的窸窣声之后,是许听韵的声音。

“别弄出印子呀,马上就要去前面了。”

“我尽量快。”

“不要了,明天吧……”

“明天哪还有我的事儿?老爷子一会儿肯定会让陈昼带你回家的。”

“更何况马上就要初试了,不能让你分心。”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北城初秋, 陈宅外面的道路上和苏城许宅的庭院里是一样的金色,只不过道路上铺满了银杏叶,在苏城则是金桂飘香。

直到深秋, 北城便开始萧瑟。

许听韵的初试顺利, 晚餐时陈昼夹了一筷子笋丝给她, 问她:“这回总该放松一下了,想不想去找温盼玩?”

月初时,温盼说接了部戏,要去西南拍戏, 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

许听韵明白陈昼的意思, 吃着饭眼睛还滴溜溜地看着陈昼,刚想回他,陈老爷子不高兴地打断了他的话。

“说什么呢, 不到两个月又要复试了。我可警告你,你想去找盼盼别拉上勺勺。她要是没考上北城音乐学院我跟你急。”

陈昼收回筷子,眼睛看向门外,轻咳一声:“我也没想去, 公司在那边有个事。”

许听韵想忍住笑, 但最后还是没憋住, 嗤嗤笑出声。

陈昼可算是逮着机会“教训”她:“吃饭呢, 笑什么笑。爸你看,就你教的勺勺越来越不像样子。刚开始来的时候……”

“什么我教的,那不是你和温盼俩人成天跟勺勺说些有的没的?看看温盼在的时候,你们哪次吃饭的时候消停过?房顶子都快让你们掀翻了。我们勺勺还是个孩子, 要坏也是你们带坏的。”

陈老爷子一顿抢白, 让陈昼无话可说。

他确实冤枉, 哪次都是温盼带着许听韵胡闹, 他只是在旁边插了几句嘴而已。

不过,陈昼也只是嘴上说说,只是为了顺便和老爷子顶嘴。

对于许听韵的变化,大家都看在心里,也由衷的开心。

他们家勺勺总算不是那个自卑敏感的内耗性格,倒是有了几分陈家人的爽朗和古灵精怪,很像她的妈妈了。

该有的礼数许听韵还是有的。

晚饭吃完,陈老爷子和陈昼去琴室喝茶聊天,许听韵无所事事,索性正好练练琴。

线香燃气,余味悠长。

琴声中父子两个人聊了些公司和婚姻的事。

他们从没打算背着许听韵,有些事瞒着她其实是对她不好。

就像许家那两口子,就想把他家勺勺养成笼中鸟。

陈老爷子虽然不是生意人,但陈昼有些困惑还得他来解答,大多是和道理人情有关。

聊了一会儿,陈老爷子又问了他和温盼的事,才看了一眼许听韵,压了些声音问陈昼:“谢昭那小子,是不是又回去了?”

琴音依旧舒缓,陈昼正要回他,却见陈老爷子伸手止住他说话。

陈昼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许听韵依旧专心地练琴,也没什么异样。

陈昼对古琴只是略通皮毛,但陈老爷子却听出了端倪。

他叹了口气,对许听韵说道:“行了,别装模作样了。跳了个音当我没听出来呢?想问什么就过来吧。”

他说完,许听韵弹琴的手顿住,尴尬地看向陈老爷子:“外公……”

陈老爷子摆摆手,拿着自己的茶杯掀帘往卧房走。

许听韵吐了吐舌头,站起来想快步走到陈昼身边,却见陈老爷子杀了个回马枪。

他看着许听韵,声音严肃:“知道你专业不错,又有天赋。但你可不能骄傲啊。到时候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可不会再给你打招呼。”

许听韵上前拉着陈老爷子的手臂撒娇:“外公,就一天!你答应我的,元旦那天就可以啦。”

陈老爷子冷哼一声,食指点了下她额头,“可是你自己要考的,到时候考不上别哭鼻子。”

许听韵搀扶着陈老爷子到门口,笑眯眯地回:“不哭,考不上我就赖在家里啃老,陪着您吃喝玩乐多好。”

陈老爷子吹了吹胡子,“和谢昭净不学好,油嘴滑舌。”

许听韵皱了皱鼻子,不满嘟嘴,小声说:“谁跟他似的,大骗子。”

自从上次生日宴过后,她就一直在忙着初试,和谢昭一直没见过面,也只有两人都闲下来的时候微信联系。

最近,她倒是闲下来了,可谢昭却没了音信。

昨天她考完试,出了考场就给谢昭发微信,可到现在,谢昭还没回她。

都说年底企业很忙,舅舅也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他赶回来吃完饭也是因为爷爷三令五申,必须回来吃饭,好为勺勺庆祝。

今早,许听韵睁开眼就拿过手机,却依然没有回应。

想起前一阵,谢昭同她说最近有些忙,许听韵扁起嘴。

这么忙啊……

正好逮住陈昼,她又听到了谢昭的名字,许听韵自然想打听个明白。

等陈老爷子走后,许听韵笑眯眯地给陈昼斟茶:“小舅舅,你们刚才在说谢昭呀……”

陈昼早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垂着眼皮吹着盖碗里的茶水,装模作样地品着。

就像生怕说话会坏了品茶的乐趣一样。

许听韵急了,见陈昼半天还在吹茶,捏着茶盏抢过来:“晚上喝茶会失眠,温盼姐特意让我盯着你别喝那么多茶的。”

陈昼眼神凉凉:“你叫她什么?”

“舅妈!”

许听韵忙接了杯白水塞进陈昼手里,乖巧地笑笑:“舅舅,等我成绩出来,你带我去西南那里玩玩好吗?”

陈昼把杯子放一旁,漫不经心地说:“我好像挺忙的。”

“哎呀,是我求你的嘛!”许听韵有点急,“再说,我自己去那里爷爷和你都不会放心的呀。正好你的戏不是正好在那边拍嘛,投资人去视察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陈昼看她一眼,她忙做发誓状:“是我主动要求的,我会和舅妈说好的。”

见陈昼总算满意,许听韵松了口气,支吾地问:“那……你们是不是都很忙的呀。”

陈昼看了她一眼,忽然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似的:“什么时候我们陈家的孩子还上赶着去了?!”

许听韵睁大杏眼:“舅舅你怎么知……”

“得了,你那点小心思别说我了,你外公都知道了。”天色已晚,陈昼也不再卖关子,“他每年元旦前都会回老家,就在城郊一个别墅里,住上一段日子。等元旦那天给他妈妈烧了纸,就又回来了。”

许听韵怔住,“他妈妈是生病了吗?”

“嗯,癌症走的。阿姨走的那天只有我和你舅妈在。那天谢昭去谈了一笔大合同,是决定立言未来发展的,很重要。等他赶回来的时候,阿姨已经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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