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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爱的是你兄弟(56)

贺嫣看她欲言又止,忍不住笑了出来:“娘娘是怕他报复我吧?您放宽心吧,他现在若是还活着,肯定会万分小心地藏起来,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

“但愿如此吧。”皇后想起林香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心中忧虑并未减轻。

贺嫣见状又安慰几句,直到她心情好了才说要离开,皇后连忙拉住她:“来人,派一队禁军送贺小姐回去。”

“是。”宫人应声。

“不用,”贺嫣忙道,“我自己回去就行。”

“不行,林香一日没找到,本宫便一日不放心,你若是不答应,就干脆留在宫里好了。”皇后难得严肃。

贺嫣无奈:“我有侍卫,就在外头等着呢。”

“不够,本宫会再派百余人去贺家保护你,今日起你去哪都给本宫带着他们,否则就不准出门。”皇后平日挺好说话,但这会儿却十分坚持。

贺嫣一想到去哪都有百十人跟着,顿时头都大了,正不知该如何拒绝时,恰好祁远来中宫请安,她连忙跑到他面前:“远哥哥,快帮我劝劝娘娘。”

自从上次说完那些话,两人便没有再见面了,祁远进门的一瞬间,看到她时竟然生出些许尴尬,但见她这样热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点尴尬又仿佛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了?”他笑着问。

贺嫣连忙将刚才的事转述一遍,祁远听到林香失踪先是皱眉,慢慢地又有些想笑:“百余人护卫,确实是太招摇了。”

“招摇就招摇吧,贺家就这一根独苗了,招摇也比出事强。”皇后认真道。

祁远笑笑:“母后说得是,只是叫浓浓去哪都带这么多人,只怕能把她憋出病来。”

贺嫣立刻点头。

“母后若实在担心,不如给贺家派一支护卫,至于浓浓么……她日后出行,儿臣守在左右便好。”祁远提议。

贺嫣顿时睁圆了眼睛:“真的吗?”

祁远本来是出于安全考虑,可一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心尖突然轻颤一下。

他喉结动了动,半晌扬起唇角:“嗯,真的。”

“谢谢远哥哥。”贺嫣顿时笑弯了眼睛。

看着她明媚的样子,祁远一时间也想笑。皇后看着无声对视的二人,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可哪里不对呢?却又说不上来。

不管怎么说,贺嫣得了祁远的帮助,总算从皇后那脱身了。两人一同走在宫道里,没有了第三人在身边,气氛突然有些沉默。

许久,贺嫣笑着看向他:“多谢远哥哥刚才帮我说话,否则我真要带一百个护卫回去了。”

“并非帮你说话,而是真这样打算的,”祁远无奈开口,“如今父皇已经下令,由知珩负责抓捕林香,他近来必然很忙,也就只有孤能管你了。”

“……听起来殿下好像不怎么情愿。”贺嫣嘟囔。

祁远失笑:“这就不叫远哥哥了?”

贺嫣扯了一下唇角,恹恹的。

“自然是情愿的,孤这阵子什么都不做了,专程陪着你,你想去哪,想做什么,孤随时来可好?”祁远笑问。

贺嫣咬唇:“真的?”

“嗯,真的。”

“那一言为定。”贺嫣说着,朝他伸出小指。

祁远顿了顿,笑着与她勾了勾手,贺嫣总算是高兴了。

于是翌日一早,她便不客气地派人去请他了,等他赶到贺家时,贺嫣才刚刚吃过早膳。

“我们去游湖吧!”贺嫣笑眯眯道。

刚准备读书的祁远无奈地叹了声气。

林香失踪,生死不明,京都城也加强了守卫,尤其是城门口,比平时多了一倍的兵力。贺嫣拉着祁远去游湖的时候,时不时就会看到飞鱼卫在城中穿行。

“这样大张旗鼓,只怕要人心惶惶了。”贺嫣叹了声气,心里有点愧疚。她知道如今闹出这么大阵仗,完全是因为良帝太担心她。

“实在不行,我就去宫里住一段时日吧。”她犹豫道。

祁远只是看她一眼:“你总不能在宫里躲一辈子,父皇总是要死见尸活见人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也是,”贺嫣摸摸鼻子,随意往外看一眼,“只是要辛苦沈大人了。”

祁远听她突然提起沈知珩,原本出门游玩的兴致突然少了一分,待他惊觉自己的情绪时,一时间有些惊讶。

因为这份惊讶,他一路都显得心不在焉,直到贺嫣哀怨地看向他,他才隐隐有些歉意:“抱歉,在想一些事。”

“二殿下若实在不乐意陪,就直说好了,贺嫣在家待着也没什么。”贺嫣赌气道。

祁远失笑:“怎么还生气了?”

贺嫣轻哼一声背过身去。

祁远讨嫌地绕到她面前:“真生气了?”

贺嫣又背过去,祁远笑得愈发开怀:“怎么了浓浓,突然变这么小气?”

“我要回家!”贺嫣说着,真要往马车上去,祁远赶紧拉住她往船上走。

贺嫣还要回,祁远笑得越来越厉害,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行了,赶紧上船,我叫人准备了炖鱼,你不想尝尝?”

“何时准备的?”贺嫣惊奇。

“你派人请孤去贺家的时候,知道你想游湖,便提前让人来准备了。”祁远笑盈盈,“还气吗?”

刺眼的阳光下,贺嫣的脸颊有点红。

“这里景致不错,你过来,”祁远将她扶到船上,“孤为你丹青入墨如何?”

“你会画?”贺嫣好奇。

祁远挑眉:“小瞧孤了不是?”

“那你将我画得好看些。”贺嫣坐直了。

祁远笑着答应,叫人取来笔墨纸砚,贺嫣坐在船头,时不时偷瞄他一眼,每次无意间的对视,都让她脸颊红上一分。

度日如年啊度日如年,贺嫣叹息一声,心里却是甜的。

好不容易熬到祁远画完,贺嫣赶紧凑过去,恰好看到他正在题字,不由得咦了一声。

“你这字,与以前似乎大有不同。”贺嫣仔细端详。

祁远失笑:“你还记得孤从前的字?”

“记得呀,你不是给我写过信么,这几年我无事时,时常拿出来看。”贺嫣本来不想说的,可大概是景致太好,她还是没忍住。

听到她这么说,祁远先是惊讶一瞬,心底突然热腾腾的:“不过是几封信,也值得你惦记。”

“明明有几十封。”贺嫣嘟囔一句。

祁远没听清,题完字便小心举起,贺嫣瞧着画上的自己,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跟祁远在外面玩了一整日,贺嫣回到家就睡了,结果一觉到天明,等醒来才想起忘记等沈知珩过来。她心里咯噔一下,正纠结要不要派人去跟他赔个不是时,琥珀突然拿着一个信封进来。

“一早在小姐门口发现的。”琥珀将信封递给贺嫣。

贺嫣接过打开,便看到一行字——

“近日事忙,不必等我。沈知珩留。”

琥珀随意瞄了一眼:“是二殿下写的?”

“是沈知珩。”贺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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