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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爱的是你兄弟(22)

沈知珩应了一声,待飞鱼卫走后低头看向地上某人:“再不起来,你就真出不去了。”

贺嫣闻言赶紧起身,沈知珩转身往外走,她犹豫一下也跟了过去。

赵兰在偏厅正坐立难安,一听到脚步声赶紧起身,扭头跟沈知珩对上视线的瞬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沈指挥使……”

话音未落,便看到了他身后的小姑娘,愣了愣后也笑了出来,“贺小姐。”

贺嫣看到他的乌眼青,没忍住乐了:“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笑的。”

“贺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活泼。”

赵兰笑着说完,沈知珩已经挡在了他面前:“赵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对啊,你所为何事?”贺嫣从沈知珩身后探出头来,眼底是淡淡的警惕。这货不会是来找她算账的吧?

赵兰轻咳一声:“卑职是来撤诉的。”

“撤诉?”贺嫣眼睛一亮。

赵兰腼腆一笑:“卑职没想到是贺小姐,这才斗胆报官,如今既然真相大白,贺小姐性子纯良,想来也并非有意,此案不如小事化了,也省得劳烦皇城司,再说……”他看沈知珩一眼,脸又红了,半天憋出一句,“再说沈指挥使对卑职有恩,卑职无以报答就罢了,总不能再恩将仇报。”

沈知珩对他有恩,跟他撤诉有什么关系?贺嫣正疑惑着,就听到沈知珩淡淡道:“既然你想好了,那本官便替你们做主了结此案。”

“多谢沈指挥使。”赵兰恭敬一拱手。

沈知珩叫人拿了状子来,当着两人的面销毁了,赵兰道声谢便要离开,贺嫣赶紧亲自把人送到门口。

“赵大人,这次真是对不住了。”贺嫣叹气。打他的时候是真心的,现在人家不跟她计较,她道歉也是真心的。

赵兰摸摸鼻子,想说什么又没说,只是笑呵呵道:“贺小姐,以后定要对沈指挥使更好一点才行。”

贺嫣愣了愣神,没等回答便看到他离开了,正看得出神时,沈知珩突然出现在面前。

“还不走?”他淡淡询问。

贺嫣眼睛一亮:“我可以走了?!”

“你若想留在皇城司过年,倒也可以……”

没等他把话说完,贺嫣已经朝着厢房方向跑了,他唇角无声弯了弯,又看了赵兰离开的方向一眼。

贺嫣只用了一刻钟就将所有行李收拾好了,背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外走时,撞见沈知珩正在廊下看雪。

她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无忧哥哥,我回去啦。”

“嗯。”沈知珩没看她。

贺嫣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走到一半又神秘兮兮地折回来,沈知珩看着她急切凑过来的模样,眼睛微微一动。

“无忧哥哥,那赵兰刚才还嘱咐我,要我对你好点,可见他对你还余情未了呢,”贺嫣提起这件事就觉得可气,但一想到自己不用坐牢,也是因为人家大方不计较,一时间心情很是复杂,“他看着也像个好人,就是太黏糊了,你可不要上他的当。”

沈知珩无言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贺嫣觉得自己已经尽到提醒的责任了,叹了声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当踏出皇城司的门口时,只觉连空气都充斥着自由。

终于出来了!她畅快地呼了口气,矜持地走到拐角后,便欢快地往家的方向跑。

“贺嫣。”

没听到,继续跑。

“贺小姐。”

“贺浓浓,装没听到是吧?”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无奈,贺嫣也终于停了下来,一回头看到祁远就在马车里坐着,她顿时睁圆了眼睛:“二、二殿下?!”

“二什么二,还不快上来。”祁远说罢,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纱布,顿时脸色一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怎么回事?沈知珩对你用刑了?”

“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了。”贺嫣赶紧解释。

祁远也不知信了没有,眼底满是懊悔:“是孤不好,那天就该直接闯进去带你走。”

“事情没解决,你带我走也没用啊,”贺嫣光是看到他,快乐得都要飞起来了,“二殿下,您何时来的?”

“孤就没走,一直在这儿等你。”祁远见她眼角眉梢都挂着笑,顿时没好气了,“跟无忧哥哥待了两天,很高兴吧?”

“不高兴不高兴,坐牢怎么会高兴,”这个时候该卖个惨的,可听到他说一直在等她,她真的很难惨起来,“二殿下带我出去透透气吧,我这几日真的……”

说到一半,勉强做出个泫然欲涕的表情。

祁远赶紧将她接上马车:“想去哪?”

“不知道,你定。”贺嫣眨眨眼。

祁远想了想,叫车夫往东湖去了。

“今日雪晴,湖中景致不错,孤带你去泛舟。”

贺嫣自然答应。

两人很快到了湖边,租一叶小船于湖上漂浮,贺嫣有点冷,但心却是热腾腾的,一张脸始终红彤彤,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在皇城司这两天,当真没受苦?”祁远还是介意她的伤。

贺嫣小心地摸了摸脖子:“没有,我很好。”

“若是受了委屈,定要跟孤说才行。”

“好。”贺嫣红着脸答应。

两人视线对上,祁远笑笑,贺嫣默默低头。

小船不大,两人面对面坐着,时不时就会撞上视线,气氛突然有一瞬微妙。

许久,祁远缓缓开口:“浓浓真的是大姑娘了。”

贺嫣心头一动:“怎么说?”

“从前都不会这么安静。”祁远失笑。

贺嫣:“……”不想理你。

两人在湖上待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停船靠岸。

祁远先一步下船,贺嫣冷得腿脚僵硬,下船时脚下一软险些摔倒,祁远连忙抓住她的手:“小心!”

手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贺嫣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重新站稳后,祁远担心地问:“没事吧?”

贺嫣默默擦掉手心的汗,乖乖地摇了摇头。

祁远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心底突然一阵悸动:“你的手很凉,回去吧。”

贺嫣没错过他的表情,一时间心跳更快了。

接下来一路,贺嫣都安安静静的,直到进了自家门才开始撒欢。

“完了,小姐疯了。”琥珀一冲出来,顿觉天都塌下来了。

贺嫣也不解释,只是笑嘻嘻拉着她转圈圈。

然而乐极生悲,当天晚上她就病倒了。

大夫诊完脉,留下两个字:“风寒。”

“怎么会风寒?”琥珀好奇。

大夫:“应该是冻的。”

琥珀默默看向床上的贺嫣,贺嫣沉默望向房顶,脖子上的纱布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可怜。

琥珀叹了声气,帮她掖了掖被角。

贺嫣这场风寒来得气势汹汹,消息传到祁远耳中时,他顿时心生愧疚:“怪孤,当日不该拉着她去泛舟。”

说罢,便亲自带着御医往贺家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家。

飞鱼卫汇报了贺家的消息后,沈知珩起身便要出门,沈叶见状失笑:“大哥可是要去看浓浓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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