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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宠婢(66)

作者: 莫思量呀 阅读记录

与“李念”道别后,南枝便寻到了陆伯父的故交,在客栈处落了脚。

第二日一早,她便买了些香烛祝纸前往山上去,只是寻至后山腰处,远远地便瞧见墓前已站有一人,她走近细瞧,见那香烛还未燃完。

待那人转过身来,她瞧清面容。却正是“李念”。

南枝有些吃惊,唤道:“李公子?”

作者有话说:

抱歉宝贝们,最近有点卡文,存稿也没剩多少了。

我会努力码字,争取加更的!

呜呜呜 不要养肥我,容易把文养萎!嘤!我会努力的!

第38章 巴掌印

孰料对方见到她, 脸上也显出几分讶色:“林姑娘?”

“林姑娘可是也来此祭拜?”

南枝点点头,只说:“薛夫人是我隔房的一位姨母,只是不知公子与我这位姨父是何关系?”

“倒是凑巧, 某在府学读书时,曾蒙薛大人教诲, 是某的恩师……”他说到此处, 垂下眸来, “只是那时某力微薄浅, 只能眼睁睁看着薛府被抄家获罪, 如今也只得惭愧着, 偶尔来祭拜些罢了。”

南枝本觉得有几分凑巧, 闻听他这样说, 亦有几分伤怀:“是,姨父生前最重名节,修道立德, 从不为权欲改节, 只是却终究因党争而遭人陷害,含恨而终……”

南枝一时意识到自己有些交浅言深了,忙止了话头,父亲年轻时的确在苏州府学做过一段时间的教授,只是她却不能只凭只言片语便相信对方的身份,该心存警醒才是。

这一路两次相遇, 实在有些巧合了。

“李念”蹲下身, 往火盆里丢一些黄纸:“姑娘或许不知, 那时我初入朝堂, 正是最风雨如晦的时候, 先帝在那时开始修道炼丹, 疑心甚重,启用端王、瑞王以牵制太子,党争之祸横生,不知多少如恩师这般的良臣折戟其中。”

“不过姑娘放心,我来此赴任前,侍奉于陛下左右,于朝堂事知晓一二,当今即位之初,便有意要为这些忠臣平反,只是那时需稳定朝堂,不好随意违逆先帝所定的案件,我来此之前陛下已着手此事,想必很快便能为恩师正名。”

南枝乍闻此言很是欣喜,若能为父亲洗刷污名,她也算无憾了,然而欣喜之余又有些患得患失,有些失态地问道:“此话可当真?”

“自然。”明明只是平淡的两字,却让南枝莫名有种安定感,可明明自己和对方只是萍水相逢,未免有些过于信重了。

只是却不好表露,只道:“公子救我在先,如今又将这些消息告知于我,倒不知如何答谢了。”

她本是客气试探之言,却听对方答道:“我从前在恩师家求教时,曾有幸分食了一碗师母所做的酒酿圆子,多年难以忘怀,不知姑娘可会做此道甜水,若姑娘真想谢我,一碗酒酿足矣。”

他说话时,眼尾带了些笑,平添了几分熟稔。

母亲从前的确善做酒酿圆子,也时常会送往附近书房,见他竟然连这样细微的事也知晓,遂打消了几分疑虑,微笑颔首:“一定。”

两人不过交谈几句,原本阴沉的天色更加暗起来,间或几声闷雷响在阴霾的天际。

南枝一瞧便知要下雨,只是她今晨出门匆忙,并未带伞,忙与李念辞别,因着心中还有些戒备,亦婉拒了他相送的要求。

只是这雨来得急,她刚往山下走了一些,雨点子便噼啪落了起来,南枝心中生忧,怕雨要下大,下山的路便走得匆忙了些,哪知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便摔了一跤。

此处山坡陡峭,亏得跌倒时肩头处撞到了棵树,方才不至于滚落下去。

只是南枝刚欲站起,脚踝处却传来一阵剧痛,南枝吸着冷气,扶着一旁的树干才勉强站起身,拍打了下身上沾染的泥土,见雨势愈发迅猛,不禁发起愁来。

却正在此时,她听见身后有动静传来,转头一看,却恰巧见一人撑伞立在身后,隔着重重的雨幕,着着被雨水打湿的青色直裰,擎一把捏在指间的竹骨伞。

伞缘抬起时,雨水朦胧了视线,她却恍惚之间觉得伞下之人甚是熟悉,原是李念,可不知为何,他眸中不见惯常的温和神色,而是冷沉中夹杂一丝愠怒,周身的气势熟悉之极。

原本要唤出的名字就这样塞在喉间,她恍惚着怔在原地,那人持着伞,拨开潮湿的枝叶,一步步朝她走来。

到了近前却是一言不发,只将手中的竹骨伞递到她手中,南枝接过,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一空,却已被他背到背上。

“李念!”她低声惊呼,未想到平日对她恪守礼节的李念,竟然连问都不问,就将她背到了背上,然而身下的人只是沉默地往山下走。并不答她的话。

南枝莫名不安,又唤了一声:“李念?”

带着深深的犹疑。

身下的人仍然沉默,脚步不停,雨声愈发的嘈杂,风雨之下,千枝万叶仿佛纠缠在一起,有种扯不开的迷乱,忽而天气一声惊雷炸响,像是要将所有人声都洇灭掩藏。

南枝心头一跳,那种深深的熟悉感再次涌出,令她愈发坚定地喊出了那个名字:“齐敬堂!”

身下的人脚步一顿,然而也只是一顿,便继续往陡峭的山路行去。

南枝却已然顿悟,她扔了手中的油纸伞,朝身下的人怒吼:“你放开我!”

齐敬堂却仍就两臂牢牢箍住她的膝弯,南枝怒极,泪水雨水交错纠缠在她有些发白的面上,她又恼又恨,将拳头雨点似的往他肩头砸去。

却是硬邦邦的肩头只砸得手掌生疼,她遂一口往他的裸露在外的脖颈咬去,尖利的牙齿瞬间将肌肤刺破,血腥的气息在口齿间蔓延,伴随着雨水的清苦。

然而身下的人自岿然不动,脚步未停。

南枝的挣扎却没有停止,直到齐敬堂怕她弄伤了自己,终于将人放下。

南枝脚刚一着地,便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走去。

“南枝!”手腕被人拉扯住,南枝奋力甩开。

“滚开!”

“骗子!放开我!”

下一刻身子却被人翻转过来,腰也被人箍得紧紧的,挣脱不得,南枝却被他的强横愈发点燃怒火,反抗得愈发激烈,忽而“啪”的一声脆响,甩在他被雨水打湿的脸颊上。

待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南枝也是一愣,仰起头来看着她挥打的那处,一时已忘了挣扎。

齐敬堂却趁势将人往身后潮湿粗壮的树干上一压,抹了把面上的雨水,顺势将碍眼的□□摘下,丢在一旁,面庞上清晰的巴掌印渐渐浮现出来。

他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人,这个他日思夜想,在醒时,在梦中,凌迟了他已近三年的人,眸中已是压抑不住的怒火,甚至还带了一些怨怼:“南枝,眉泠,薛眉泠。谁才是那个骗子呢!是谁呢!”

他说完却不等她的回答,往她嫣红的唇瓣上吻上去,起初是冰凉的,浸着潮湿的雨,他探.入其中,将热烫的气息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