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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宠婢(31)

作者: 莫思量呀 阅读记录

南枝侥幸得了个落脚的地方,虽屋舍简陋,但能遮风避雨已是满足,也知这不是长久之计,于是第二日南枝便打听到了县里的府衙,准备以丢失的名义,看看有无办法来补办户籍和路引。

然而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官府登记后,只会替她开一个暂时性的文书,而若要真正补办户籍,则需将登记在册的情况发回原籍询问核对,确保无误后才会补办。

且不说南枝耗不起这个时间,单是发回原籍询问这一项,无论是家乡苏州或是京城,都是走不通的,保不齐还会立刻被发现踪迹。

南枝正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回走着,忽瞧见墙角蹲着个七八岁的小乞丐,盯着自己手上一个劲地瞧,南枝看向手中的油纸包,那是她早上剩下来的素包子。

她瞧那小孩可怜,同他招了招手,将手中的素包子递给他,那男孩接过包子,只馋得咽了咽口水就揣进怀里,并没有吃。

南枝问他,他便说底下还有个很小的妹妹,他身子壮,还能再顶几天,妹妹却快要饿死了,南枝听得心疼,只觉这样小的孩子就这般懂事,她便拉着他又去街上买了几个肉包子,和一些铜钱一并塞给了他。

小乞丐连连道谢,拿起个包子狼吞虎咽起来,又将剩下的钱和包子严严实实地藏在怀里,像是生怕被人抢了,他正要往回赶,却又咬了咬牙跑了回来:“大哥哥你是想办户籍吗?”

南枝不意他会这样问,再想想刚才自己排队的那个衙口,却是专办文书一类的,他一个小乞丐整日都在街上,对这种事情了解也并不稀奇。

她刚点了点头,那小乞丐示意她低下头,他则凑在她耳畔耳语了几句,而后飞快地跑了,南枝立在原地,还有些怔愣。

她依着那小乞丐的话,找到了一个算命的摊子。

“姑娘是要占卜还是算命?”

那算命的人须发皆已花白,鼻下留着两撇长长的胡须,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自是算命,算今日的运道。”

南枝一直拿小乞丐教的与他一问一答,末了,南枝在纸上写下个名字和籍贯又迅速涂黑,那算命的瞄了一眼,沉吟半响,伸了三个指头,南枝会意,将银钱递过去。

“明日酉时末,记得去街口的丁家铺子买酒。”

南枝明白了他的意思,捏着袖口开始往回走,那小乞丐当时附耳告诉她的,正是买假户籍的法子,乞丐们成日游荡在街上,消息最为灵通,她如今山穷水尽,倒不如一试,最多损失的不过也就是那三十两的银子罢了。

南枝第二日傍晚到了那家丁记酒铺,将当初那算命的给她的纸张塞进小伙计手里,那伙计连忙引她进去坐:“客官,您请稍等,酒一会儿便替你打来。”

南枝坐在长凳上,心绪却一直不安得很,直到那伙计将文书递到她袖中,她低头悄悄一看,果然是一张户籍并一张路引。

她登船时也算见过别人的户籍模样,的确是很像的,她心里安定了七八分,准备回去先拿那客栈的掌柜试一试,看看他能否便出真伪。

只是她刚一站起身,便觉眼前一阵眩晕,身子也止不住地发软,她倒在桌上,眼皮越来越沉,眼前最后一个画面,是那伙计拿着麻绳冲她走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才突然记起纸张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只是她以为是沾染了酒香,如今已悔之莫及了。

***

南枝再醒来时,只觉着周身摇摇晃晃的,像是在马车里,然而她很快发觉自己眼前被黑布蒙上,嘴也被堵了,双手被绳结绑着动弹不得。

五官感知的缺失让她陷入巨大的恐慌之中,她试图拿手指去摸索绳扣,甚至试图挣开绳子,然而除上腕上加剧的疼痛,一切都是徒劳。

下一刻,手却突然被一只大掌按住,她本能地瑟缩了下身子,这才发现车厢里竟还有另一个人,那气息明显是个男子,且呼吸间有股粗.重感,在这样狭小的车间里愈发清晰。

南枝已经过人事,知道这对一个男子意味着什么,顿时浑身颤抖起来,像一只困兽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往角落里挪着,但却徒劳无功。

很快一只大掌抚上了她的脸颊,留连不止,然后顺着脖颈便要一路往下,袍衫也一件件被人解开,眼见要被剥得只剩件小衣,南枝生出了些绝然的心意,只拿额头往车壁使劲撞去,企图发出些声响。

她用足了力气,希望那声响大些,说不定路过的人听到,还能博一博,却哪知好像撞到了一个相对柔软的物体上。

只听一声闷哼,她被人揽进怀里,而那怀中带着木香的冷冽气息,却让她熟悉至极,下一刻眼前这蔽目的黑布被摘下,捂着嘴的布巾也被取下。

她颤着眼睫抬眼去看,却恰对上一双熟悉而沉冷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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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情浓

她颤着眼睫抬眼去看, 却恰对上一双熟悉而沉冷的眉眼,他的脸色比起平日好像要更冷上几分,像猝不及防落进人领子里的冰雪, 眼泪蓦地流下来。

南枝看着齐敬堂,一时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凉, 齐敬堂看着她泪水涟涟的小脸儿, 只觉被压了好几天的怒气, 一瞬间汹涌而上。

将人往车壁上一推, 也不去解她腕上的绳子, 大掌伸进她敞开的衣襟里, 抚.摸着她纤薄的脊背, 南枝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一时只觉得难堪至极。

深知他此刻怒气正盛,却还是将头一偏,躲过了他贴过来的唇, 她带着哭腔请求:“奴婢……奴婢知错了, 求您……求您不要在这里……”

她哭求着他,睫毛被眼泪打湿得一簇一簇的,外头有侍卫,还有车夫,那么多人,她连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如果就这样在外面……

她只觉得羞囧又难堪, 齐敬堂见她哭成这副模样, 终究没有再为难她, 只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才将人松开, 神情仍旧冷着。

南枝双手仍被缚在身后,动弹不得,将身子往角落里缩,衣襟仍旧半开张,她遮不住,便背过身,只留给他一个有些狼狈的背影。

车厢里一时寂静下来,只有车轮碾过枯叶的脆响,好在行驶的车队很快就停在一家驿馆前,齐敬堂解了披风将人兜头裹住,打横抱着下了马车。

走进驿站里,待进了房间,南枝整个人便被扔进了帐子里,脸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南枝勉力撑起身子,刚偏过头,便瞧见他将绑在自己脚腕上的绳子解了去。

齐敬堂并没有给她缓和的时候,语气沉冷而不容置疑。

“跪.趴。”

而后清脆的一声响,像是带着不满。

“撅高!”

……

南枝无力地趴伏在枕上,好像有一只手伸过来,替她拢了拢潮润的发丝,目光已有些含混失焦,悠远地望在那小轩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