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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宠婢(26)

作者: 莫思量呀 阅读记录

可是女儿过不了心里那一道坎儿,便选了容貌次一些的沈清月,她便做局引那沈母偷放印子钱,同时还让她欠下债务,让她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

而那沈清月也有一样好处,便是身份高些,送入府里,怎么也能给个侍妾的名分,身份上恰好和可以和吴氏争一争,哪知如今事情竟弄成这样,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先是在府中被打伤,后又是看中的美人没弄到手,他瑞王气一不顺,可不最后都得发作在自己女儿身上,老夫人如何不痛心。

杜妈妈见老夫人脸色越来越不好,忙替她端了盏热茶过来,又好生宽慰着:“老夫人您别急,办法总还是有的,再者依老奴看,明锦小姐虽看着厉害,却不像是个有主意的,怎么突然便转了性儿?莫不是南枝提前透露给了侯爷,那边起了防备,这才没办成,还有便是沈家姑娘这事儿,老奴也觉得蹊跷,侯爷是个有成算的,该不会轻易就为了一个沈清月便冒着得罪瑞王爷的风险,虽说那沈家公子在替他做事,可只怕没这么大的情面,老奴瞧着,这根还是出在南枝身上,侯爷怕是对她真上了心,倒不可不防呢!”

老妇人冷哼了一声:“我早瞧出她是个祸害,当初便不该把她送过去,养不熟的东西,我实在容不得她了,她既那么想救那沈家,那也正好,她便替她受这一劫吧。”

老夫人抿了抿茶润了润喉咙,同杜妈妈吩咐道:“你找时候去给她传个信儿,便说事虽未成,但我知道她已出了力,答应放她出府的事不会食言,告诉她我已派了人去官府替她消籍,想必不日便会有消息。”

杜妈妈听完却有些担心:“此事若被侯爷知晓,只怕难以收场,我瞧着侯爷是真被那南枝迷了心窍。”

“我是他的嫡祖母,我女儿嫁的是他扶持的瑞王,利益早绑在了一起,不过一个女子,他还敢同我闹翻不成!”

***

傍晚时分,暗沉的日头渐渐隐没在远山的轮廓下,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庭院中的灯火次第被点亮,书房中,圆石将名册递到齐敬堂面前。

“已按照主子的要求,剔除了家世太高或性情骄纵跋扈的。”

齐敬堂翻开手中的册子,其上的每一页都详细记载着有意结亲人家的底细、欲结亲女子的性情经历等,算是十分详识,纸张在指腹间滑动翻开,偶尔有一两张会被抽出来放在一旁。

当看到周念仪这三个字的时候,齐敬堂觉得有些熟悉,稍一想,便记起那日宴会上南枝被清宁郡主为难时,正是此女派的丫鬟来给他递信儿,瞧着倒是很有几分眼色。

因此有关周家的资料,他看得更仔细些,祖上曾出过太傅,不过延续到如今,周念仪的祖父最高只做到了国子监祭酒,如今已然致仕,父亲只在鸿胪寺做个寺卿。

周家虽威望还在,但近几代里没有十分出色的子弟,且周念仪的生母早逝,父亲续了弦,继母已生了两儿一女,地位稳固,又颇得其父喜爱,周念仪在家中虽占着嫡长女的名头,却很不得宠,只祖母对她多有怜惜。

齐敬堂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如此嫁过来,能倚仗的便只有他了。若她也是个头脑清醒的,倒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他将这张纸也抽了出来,放在一旁,半晌过后,齐敬堂将选出来的薄薄一沓递给圆石:“着意留意些这几家,尤其是周家。”

圆石忙应是,心知只怕这侯府未来的主母,便要出在这几家了,他随意扫了几眼被选出来的这几家,基本都是家族上有名望,但是如今官微不显的。不禁感叹,高门大户向来娶妻都是结两姓之好,利益为重,可自家主子对南枝姑娘是真的上心,竟连成婚这样的大事也都处处替她考虑了,他正在心中感叹着,就听齐敬堂问他:“她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圆石知道,他问的是南枝,忙回道:“听小蝶说,南枝姑娘整天都在屋里,睡了大半天,只中午时紫苏姑娘去找她,两人说了会儿话。”

“好,退下吧。”

待书房内静下来,他往椅背上稍靠了靠,一时仿若又忆起昨日夜中,她唇瓣蹭在他脸颊上,温温软软的。一双柔白的藕臂环在他的脖颈上,她坐在他的膝头,温顺地靠过来,一双性杏眸映着水光,分明是她在撩拨他,却好似他欺负了她似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逗弄

呼吸深了深,齐敬堂不敢再想下去,起身灌了口冷茶,昨夜他虽克制着,却到底后来将人欺负得狠了些,一时想将她叫过来,又连怜她昨夜是初次,吃了番苦头,到底自己忍下来。

夜色很快深浓起来,月亮被薄雾搓出了一层毛边儿,挂在树梢头,风吹过,叶子飒飒地响,有只虎皮猫儿窜上了墙瓦,嗖的一声跳下来,恰落到南枝脚边,唬了南枝一跳。

小蝶在一旁捂着嘴笑:“南枝姐,是一只虎皮猫。”

南枝也看清了那只猫,抚了抚心口,勉强镇定下来,原本她躺了一下午,有些积食,直到方才才起了些饿感,便去厨房取了点儿清粥,哪知回来的路上却恰碰到安顺堂的人来给她传话。

听完后一路回来,便一时思绪繁杂,她只知昨夜水榭处似乎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来,只以为齐敬堂是以什么法子避开了,但是听到丫鬟的意思,竟是谢明锦那边出了岔子,如今老夫人竟肯放她出府,倒是意外之喜……

只是以老夫人的城府,真的只为放她出府吗?南枝握着食盒的手紧了紧,可若错失了这个机会,她怕实在没机会出府了,齐敬堂如今已要了她,绝不会放她离开……

南枝辞别了小蝶,推开门进了屋子,她走时并未熄灭烛火,里头亮堂堂的,刚想将食盒搁在木桌上,哪知一抬眼,便见榻上坐着个人,吓得手一松,食盒哐当掉到了地上。

门外的小蝶还没走远,扯了嗓子隔门问她:“南枝姐,怎么了?”

南枝此时已看清塌上坐着的人,正是齐敬堂,一时慌得不行,生怕小蝶进来看见,便道:“无事!”

她脑中吓得一片空白,只随意扯着谎:“刚才屋里窜过一条耗子,吓了我一跳!”

“可用我拿包药过来?”

“不……不用了!我屋里有!”

直到听到小蝶的脚步声慢慢地远了,南枝紧绷的身子才渐渐松懈下来,齐敬堂见她吓成这副模样,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她便这般怕人知道?

“过来。”

他朝自己身旁的位置拍了拍。

南枝抿了抿唇不肯过去,那处还隐隐有些痛,昨夜的教训也历历在目,她眼下是真的怕他,恨不得躲着走,哪想他竟三更半夜地来了自己屋里。

丫鬟们住的围房都连在一起,动静稍微闹大一些,便会被人听到。

她只攥着手心,有些戒备地看着他:“您,您怎么过来了?”

齐敬堂见她怵在那儿了也不过来,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明明昨夜还痴缠着自己,不过一日不见,却换了副脸色,这般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