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贴身宠婢(24)

作者: 莫思量呀 阅读记录

说到尾处,她声音里带了些颤,只是到底理智犹存,不敢提沈知章,只说是当年救下自己的是沈清月。

当听她说出“绝望”二字时,齐敬堂只觉得心口仿佛被针猛刺了一下,扎的生疼。

原来在她还没有来到自己身边时,曾过得那样艰难。也是,毕竟她是这样这般的容色。

他忽觉好像有什么在渐渐失去掌控,他很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就在他要答应她的那一瞬间,理智回笼,依旧沉着声音:“你今日拼死救她一回,已算偿还了,退下吧。沈清月的事你不要再管。”

他说完便不再管她,只手拿起公文看了起来,希望用忽视和沉默让她知难而退。

然而耳边却传来窸窣的响动。

等他抬头去看时,只见衣衫铺陈散在地上,而她恰好勾开系带,上襦被褪下,露.出莹白的肩头,纤巧的藕臂,锁骨匀称,肌肤雪白……她身上只留一件水红色的肚兜,裹着她纤侬合度的身子,下摆处还露出一截不盈一握的细腰。

南枝抬起头来看着他,眸中浮了一层水光,贝齿轻咬在鲜嫩充盈的唇上,目光却坚定无比。

她觉得自己可笑,明明前几天,她才冒着惹怒他的风险也要告诉他她不愿意,而今,不过几日,她已这般在他面前,轻巧地解下了自己的衣。

她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什么时候被打碎的。

或许是她忍着羞耻只穿着一条空荡的裙子在一个男人面前走来走去的时候,或许是猝不及防到来的一段葵水,又或又或许仅仅是因为沈清月的事……那一刻,她思绪很乱,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个女子的意愿、尊严、清白渺小得不值一提,无论是贱如奴婢,还是生于官宦之家,都是如此的微若尘泥……

只要这个掌着权势的男人想要得到,便无处可躲。

那一夜,齐敬堂只是短暂地放过她了而已……极短暂的。

他对她的袒护,他看向她时目光里的炙热,他若有若无的碰触和亲昵,都让她愈发明白这种放过只会转瞬即逝,如果,注定了逃不掉,那就让它失去的有价值些吧,至少能救下沈清月。

一个奴婢的清白值几个钱呢。

她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的目光,南枝呼吸发紧,水光在眼中颤动,却仍仰着头看着他。

“公子,求您,救她。”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旖旎

齐敬堂扣紧了手,转开眼:“我说过从不勉强,退下。”

已是不容置喙的口吻,带着凌厉与威严,可分明嗓音中透着哑。

南枝站起身子,耦合色的撒花百褶裙便自腰间滑落,她踩掉了自己的鞋袜,莹润白净的小脚落在散乱的裙衫上,一步步走过去。

雪白的底裤宽大轻薄,衬得脚踝越发纤巧,她坐到他的膝头,手攀上他的脖颈,闭着眼,胡乱去吻他薄而色淡的唇,笨拙的,生疏的,试探着的,却是那样柔软而芬芳,纯真而妩媚。

南枝靠在他的怀里,她想,只当是报答他今日将自己救下的恩情,她把清白给他,但依旧会留下自由。

她的唇片刻离开,侧着脸贴上他紧绷的面颊,软乎乎地蹭了下,而后凑近他的耳畔。

“奴婢心甘情愿。”

那话像吸进鼻腔里的柳絮,让人发痒,百爪挠心的。

齐敬堂的呼吸粗.重起来,抬手扣住她的颈,那柔软的、如花瓣一般的、如同想象中一样甘甜的唇就被他含在口中,所有的冷静自持,都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将人打横抱在怀里,抬步往里间走去,这一次,他如愿以偿地勾散了那结扣,抚了下她有些发颤的唇和微热的面颊……

“别怕。”

***

南枝于朦胧的光线中睁开眼,她看了眼天色,想撑起身子,哪知一只长臂伸过来,重新将她搂进怀里,他声音里还透着晨起的沙哑和慵懒:“去哪儿?”

她抬眸对上他的眼,小声而带着祈求地问他:“先不要让旁人知道,可以吗?”她信口胡诌着理由,“奴婢不想让人说闲话。”

他抬手往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谁敢?”

又见她紧抿着唇,目光里含着祈求,抬手抚了一下方才敲的那处,答应了下来。

南枝松了口气,随后又试探性地问他:“还有避子汤……”

“我会安排好。”

她抿了抿唇,想起沈清月的事,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齐敬堂已读懂她的欲言又止。

“知道。”

南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发现齐敬堂没有起身的意思,算着时辰,此刻伺候梳洗的丫鬟只怕已在外头候着了。

虽她们不会随意进入,她却到底心虚,怕闹出什么动静来,传出些什么,便不想再与他歪缠,便轻推了下他,小声道:“奴婢先去给您将上朝的衣物规整好。”

齐敬堂哪里不明白她的小心思,将她小巧的鼻头捏了下才算放过,南枝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只脚刚着地,感觉身上一阵酸.软,她忍不住轻嘶了声,多亏齐敬堂伸臂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跌坐下来。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南枝脸上发热,不敢回头看他,拨开他的手便要走,南枝却被齐敬堂捏了下手腕:“初次就是这样,以后就好了,这两日回去休息,不必过来伺候。”

南枝微不可闻地应了声,头埋的低低的,将手从他掌心里扯出来,将自己的衣裳抱在怀里,便赤着小脚往屏风后跑去,再出来时,身上已穿得齐齐整整,就连鬓发也打理整齐,恢复了平日里那端庄的模样。

齐敬堂难得支着头,隔着一道屏风,看着她眼神肃容地推开门,同门口的小丫鬟们回复道:“公子已经醒了,你们进去伺候吧。”声音沉静平稳,丝毫没有方才的慌乱羞怯,俨然是一副得力大丫鬟的做派。

两厢一对比,想起她方才红着脸儿,连头都不敢抬的模样,一时觉得好笑,心情难得的好,还如往常一般到院子里打了套拳,而后沐浴用澡出来时,圆石已经等在院子口。

他吩咐道:“先去一趟瑞王府。”

***

这一日齐敬堂是坐着瑞王的马车,两人一起前去上朝的,下车时,圆石瞧见那瑞王脸色有些不好,只是脸上很勉强地笑着,再看自家主子,神情平静,仍是一副寻常模样。

齐敬堂同圆石吩咐道:“一会儿你去刑部,将沈家姑娘带出来,再同沈家知会一声。”

***

一辆马车从刑部后门缓缓驶出,然后停在一个街巷一角,戴着面纱的沈清月下了马车,又飞快地再上了另一辆马车。

沈清月一见到哥哥,再也忍不住了,摘下面纱,扑到他怀中痛哭起来。

沈知章慢慢地抚摸着妹妹的发顶,轻声安慰着:“是哥哥不好,都过去了。”

她又哭了好一会儿才安定下来,拿帕子擦了擦眼角,有些不敢确定地问哥哥:“哥哥,我没事了吗?瑞王肯放过我吗?可会连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