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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腹黑医妃(447)

“虽然楚皇答应与咱们合作,但正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国主心里也当有些防备才是。”纵然说着这样的话,可夜歌脸上的表情仍旧没有丝毫的变化,冷冷的,语气深幽,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般。

夏云枫眉宇颦蹙着,点点头,然后似又想起了什么,“听闻西楚有方外高人名号普济,如今已经一百六十余高龄,隐居丹青山中,夜歌你说,那会不会是……”

☆、第170章 大姐姐,好久不见了!

斜阳日暮,如血残光透过窗户射入房间,照耀在窗边的软榻上;余晖悠悠,洒在夏云枫那紧蹙的眉间,眸底;气氛瞬间沉凝。

夜歌脸上表情未变,只轻轻地睨了夏云枫一眼,眼睑低垂;一袭天蓝色绣祥云暗纹长袍随风翩跹,合着那幽深的眸,凉薄的唇,微微抿着,眼神似乎有些闪烁;可仔细看却又同样的深邃未变,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听闻西楚秦氏皇族于多年前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在丹青山修建了一座皇家别院。”就在夏云枫都以为夜歌不会说话的时候,耳畔陡然传来凉凉的语气只是说话的内容却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丹青山别院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毕竟当初修建丹青山别院的时候,西楚秦氏皇族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那么一大片园林,每一片瓦,每一块砖,那可都是老板姓们用背篓背上去,用肩膀抬上去的。

夜歌低首垂眸,陷入了深思,如果真的没有半点好处,那秦氏皇族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在丹青山修建皇家别院;每年也就入住那么几天,这太不同寻常了。就算秦氏皇族财大气粗,那也不用让皇家子孙在每年的四月都去那里住上几日的吧。

夏云枫闻言,转头深凝着夜歌,薄唇轻抿,眸中带着淡淡的疑惑,“那你的意思是……”

“只是觉得有些好奇罢了。”夜歌低下头眼神有些闪烁,嘴角微勾,笑意浅淡;眸底似乎还带着几分让人猜不透的什么,“西楚、夏凉虽是友邦,可这么多年夜歌还是头一遭来西楚凉都,听闻丹青山风景极好。这两日秋高气爽,倒算得上是难得的好听器,说起来倒是有几分心动。”

跟夜歌相处多年,夏云枫对他虽然说不上完全了解,但有些习惯却是懂的。他闻言,并未立刻回答,只是转头望着窗外,语气凉薄,“夜歌,你想清楚了吗?”

丹青山的确有可能如他们猜测的那般,藏着那传闻中的元帝宝藏,但也只是可能。当然这样的猜测也并非凭空而来,除开秦氏皇族修建的皇家别院,以及传闻中隐居在丹青山却从来没有人见过的普济大师,他们自然也摸索到了一些其他的线索,只是非常的模糊,不太确定罢了。凉都,那可是最接近千年前元帝时期国都的地方,按照帝王的想法,一旦驾崩必然会选择风水俱佳处;丹青山绵延千里,形若蛟龙,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可这丹青山毕竟坐落在西楚,他们深入夏凉已是以身犯险,若是贸然行动再落到秦栾的手上,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夜歌低首垂眸,嘴角斜勾带着一丝邪肆魅惑的笑容,但那样的笑只是短短的片刻,很快就恢复如常。面容清冷,又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般,“如此就端看国主您怎么考虑了。”说着,他同样转头望着窗外的斜阳余晖,红色的光染遍了天边白云,一切都好似笼罩在一片血雾之中,带着悲壮,又好似一种无尽决绝的凄凉,“刚收到凉笙的消息,后续使队约莫明日就能到凉都。”

以为惜柔公主在西楚凉都袭击西楚的朝廷命官这件事情,到时候西楚的臣民或许会有情绪;到时候怕是会有一张硬仗;毕竟是夏凉国的国主,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夏云枫闭上眼微微颔首,“这个我明白。”

“国主明白就好。”夜歌低下头,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端在小腹前,眸底透着浓浓的深思,微微弯腰颔首,“如果国主没有其他事情,那夜歌就先告退了。”

“帮我查一下蘅芜苑顾家的事情。”

就在夜歌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闭上眼仰头靠在软枕上的夏云枫猛然开口,带着几分哀伤又透着凄楚;他抬起一只手臂遮着双眼,显然心里有着事情,显得非常的不安而又焦躁。

“是,夜歌立刻去办。”看着这样的夏云枫,夜歌的表情始终淡淡的,甚至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好似所有的事情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一般,云淡风轻。对于这样的夜歌,夏云枫也早就已经习惯了,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只有些无力地朝夜歌罢了罢手,“嗯,那你先退下吧,寡人想一个人静一静。”

夜歌闻言,微微点了下头,“夜歌告退。”

刚从夏云枫的房间里出来,立刻就被早就侯在门外的茜月公主给半途劫了过去。

“公主。”夜歌表情始终如一,语气也冷冷的,只是从那微微颦蹙的眉宇却能够看出他此刻的不满和不耐烦。茜月公主见状,心跳顿时漏跳了半拍,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可心里挂着事情不问清楚怎么都不甘心,她薄唇微微抿了抿,抬头飞快地看了夜歌一眼然后又好似受了惊的小猫儿般缩了回去,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夕阳西下,已经时近黄昏;夜幕渐渐地沉了下来。

夜歌微微侧首,凝着茜月公主脸上那纠结的表情,紧紧抿着的双唇,还有那交握在小腹前不断的摩挲着的双手,喉头上下滑动明显是有话想说,可是又说不出口的感觉,在心里摇了摇头,薄唇开合,语气清浅,宛若那山涧清泉般,“公主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夜歌定知无不言。”

“这是你说的啊。”茜月公主闻言,顿时猛的抬起头,瞪着夜歌,眼神灼灼。

“嗯。”夜歌点了点头,脸上竟然浮起了几分少有的笑意。

茜月公主顿时只觉得好似周遭所有的东西全都消失无踪了般,只有那夜歌脸上的笑,浅浅的淡淡的,却好似什么东西自自己的心里炸开了般,像是时间就此定格了一般。不过很快,她就回过神来赶紧低下头,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心里暗自啐了一口,当真是个妖孽。

“公主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夜歌还有要事,不便多留。”夜歌的语气清朗温润,又空渺浩远。

“那,我问你,父王到底为什么要去顾家?”茜月公主飞快地说到,其实她的心里未尝不知道;就算不知道,怕是也感觉到了几分,只是心里却仍旧有些忐忑。她既盼着那久违的大皇兄被找回来,这样自己就不用承担整个夏凉的重担,后宫中的那些人就再也不敢威胁母后,父王也应该对母后更好些了。可她又盼着大皇兄永远不要回来,他回来了,自己不就更失宠了?

夜歌低下头轻轻一笑,那样的笑,清浅透着几分清灵,让人觉得非常的舒心,他并没有再看茜月公主,转头凝着不远处的花坛,步履缓缓,宛若一幅优美的水墨画般,“有些事情,其实公主心中早就经有了定论,夜歌说,或者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可能?”茜月公主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敢置信,转头瞪着夜歌,几乎是脱口而出。他刚才的话,那言下之意竟然是……默认了?这是不是说明顾淮就是自己当年那失踪的大皇兄?那顾家岂不是?不,不会的,不会的。

看着面带纠结又透着几分颓然色的茜月公主,夜歌脸上的笑意淡淡,抬手想摩挲茜月公主的头顶,可猛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下,转而扬手将树上那开得正艳的蒂牡花轻轻摘下,转头放到茜月公主的掌间,语气似乎变得有些沉凝,又好似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味道,“如果公主没有其他事情,那夜歌就先告退了。”

“你……”茜月公主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再抬起头时,夜歌已经走出了好远,她只能悻悻地看着掌间那朵浅紫色的蒂牡花,眉宇微微颦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