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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问津的巷口总是开满鲜花(10)

作者: 三盆芦荟 阅读记录

下一秒,他彻底不见,意识陷入黑暗。

他很累,身上不累,但心累,也牵连了身体上。

这一次他睡了好久,睡得分外香甜。

等邱意浓醒来,他人还是在茅草丛里,他躺在人怀里,味道是熟悉的味道,淡淡的,他说不上来,感觉是一种很干净的味道。

“莫惊春,春哥哥”,邱意浓使劲压噪子,喊得是情意绵绵。

莫惊春静静瞥了一眼他,又转头看茅草去了,也不理他。

邱意浓无赖躺在男人怀里,他翻了个身,由躺改成抱住莫惊春的腰,一只手肆无忌惮伸进衣服里。

莫惊春在他的手过分前,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腰间环去,让两只手抱住他的腰。

两只手都被制住,邱意浓也无所谓,只是,他偷笑。

这时,另四人也醒了过来。

“唔,这是什么,我怎么在茅草丛里”,这是选择性遗忘。

“碰”“啊”“啊”,这是两人,一人低头,一人抬头,头头相碰。

“对不起,对不起,沐言”,闻悉月捂着被撞疼的后脑勺,止不住的对他面对面坐在地上的沐言,说着对不起。

“没什么事,我们该起来了”,沐言忍着疼,面无表情道。

他们倒在离车子几步远的地,他们各自搀扶着,分成三队,用手臂轻轻抚开,茅草锋利的叶片,小心的两两各自搀扶着,踉踉跄跄走进车子,打开车门,进入车子。

也不知怎的,只是倒在地上,起来却是全身麻麻的,致使他们动作缓慢,木头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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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夜除非,好梦留人睡。 ——范仲淹《苏幕遮》

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晏几道《临江仙》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李煜《浪淘沙》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第10章 启航

他们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无聊看着窗外密集的茅草,或是回想晕倒前的种种情景,回忆美好或惊恐的梦,脸上的表情懵愣,四肢缓慢,感知受阻,刚醒的状态不是很好,让他们的脑袋不是很清醒。

莫惊春自认自制力尚可,清醒后却也免不了身体上的虚弱,原本正常白瓷般的脸,现在更白了,是一种病弱的白。

众人各自歪倒在座位上,僵僵休息了半天,才终于恢复正常。

因着身体有着异样,邱意浓没像以前闹着莫惊春,终于等到身体恢复,才轻轻抱住莫惊春的腰,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感受心脏的跳动。

黑色发丝缠上了白衬衫,缠缠绵绵到永远。

等众人休整完,莫惊春才发动车子离开。

这一次他们成功出去了,茅草丛众草乖顺的被车轮压倒下,或是被车子撞开,也没有了动静。

等他们的车子远离了茅草丛,茅草丛才又恢复了原来安静的样子。

等莫惊春开车开出许久后,便组织大家商讨。

“我们如果按原定计划去安岭镇,大概一个半小时就能到,大家在车上好好休息,”,莫惊春先开口说了一句。

冷静的语气,以及未知的未来,让众人很快从莫名的情绪中脱离,也开始正视自己的处境。

安隐一改往常,开口道:“我们要开始控制食物和水的分配,若有意外,车上的食物根本只能六个人一星期的量”。

晋帅接下他的话,“所以,我们的吃的、用的、饮用水只能支撑我们很少的时间,而且在未来可能无法通过钱币获得”。

邱意浓浅笑:“先不说其他,在我们昏迷期间倒底发生了什么,是灾难还是物种发生变异”。

众人也把奇异的茅草丛归结于植物发生了变异。

两个小的也参与了谈话。

闻悉月老实坐在位子上,听到这,惴惴不安说:“你们都做了梦吗?”

在得到一致的回答后,众人又陷入了沉思,明白变异或多或少已经出现了。

晋帅担忧道:“就是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变异的植物,要是随处可见,那就可怕了”。

“还有动物,也有可能一切都变了”,莫惊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吉普车飞速在国道上驰行,在驰行声中,两旁绿草蓑蓑,稀稀疏疏的野花,在大片绿色中分外显眼,杂乱的树林,这一路风景都格外美好。

一路群山环抱,层峦叠翠,最后他们出了群山,跟着地图,沿着国道,周围的景色由山石林变成了大片水坑,在路的两旁成了水池。

在他们一行人眼里,已经是经历灾难,他们猜测这里下了场大雨,树枝被风吹倒在路边,被水浸烂的残枝败叶,遍布还算平整的国道上,在前方堵住了莫惊春一行人的必经之路。

在出事前,莫惊春一行人来的是荒无人烟的山林来一场六个人的自驾游,所以这一带路是平整,但离这最近的便是安岭镇了。

在试着强行通过不成,确定车子无法前进,莫惊春便停了车。

莫惊春转过头,侧着肩膀无奈的对着众人说道:“路障太多,得清理完才能走。”

邱意浓刚睁开眼,眼睛眨了眨,望着他的侧脸,笑着说了声:“行。”

邱意浓想下车去,被莫惊春摁在座位上,莫惊春凑到他耳边快速说着:“我下去,你顶我位置”。

说完他紧跟已经下车的四人,跟着来到后备箱,接过晋帅早备好的钢管,大伙快速清理路障。

众人眼见四周都是树,遮挡视线,有个动静都听见,手上动作没慢,紧惕心不减分毫。

莫惊春拿着钢管,微低下肩膀,手上力道十足使着钢管,粗大的树枝被钢管推到一边,带走一片落时。

主要是莫惊春、安隐、晋帅这三个二十五六的男人清理路上的树枝,闻悉月和沐言主要负责跟着他们身后,保护他们的身后安全,顺便清理遗落的落叶和枯枝。

三人距离很近,背对围成一团,后面两只未成年少年手持棒棍,做带“棍”护卫,邱意浓在五人后面开着车子紧紧跟着。

莫惊春目侧车子无法通过的路也就二十来米,手上速度持续加快,安隐、晋帅不甘落后,目标持续靠近。

连绵不绝的绿植,像绿色的绸缎,轻柔盖在远方肥沃的平原上。

红花艳,黄花俏,草长莺飞,树木葱郁,化成一幅乡间田野的美好画卷。

灰白的水泥路如人类一般,插手大自然的悦诗风吟,平静安和只是一时,大自然不插手,只让它混乱,命运或许命中注定,但凭本事,路,是走出去的。

清扫还在继续,低矮草植分布两旁,这段麻烦重重的路上,他们五人一车,行至最后。

三个男人的力气使了不少,额头上大滴汗刚出现又被擦去,汗水打湿他们的后背,连扫尾的俩少年力气也小了不少。

莫惊春站在那,用钢管推开体积不小的树干,他不笑,也不需喊人,自己用巧劲捅咕开叶子满满的树干,它像大朵绿色的花,又被他补一脚踢进路边水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