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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188)

作者: 景巳 阅读记录

“今天就回去了,”钟越说:“六点的票,乖乖等着。”

沈忆惊诧道:“怎么突然要回来了?”他听出钟越的声音里带着喜悦,很难不相信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目的,那这样的话,他岂不是要带那个人回来?自己的地位又会变成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噩梦?

钟越急于跟沈忆分享他的战果,并没有体谅到沈忆现在的心情,耀武扬威一般说道:“完成了任务,当然要回来,而且永远不用再到这个地方来。”

他再也不用过来,只需要坐在平洲,等着初浔回来,等着他伤心欲绝的小Omega乖乖回到自己的身边就好。

沈忆不了解情况,谨小慎微地问:“什么意思?”

钟越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畅快地回答着沈忆:“意思就是……我也许战胜了这个容城的太子爷?”

钟越轻笑,语气中还带着自豪,报仇雪恨的爽快,他提着衣服的手都用力了些:“裴云廷还真的以为我完全没办法?真的以为把初浔藏在这里就安全了吗?他自己做的亏心事,总得报应在他自己身上。”

裴云廷和钟延的交易,就是他的把柄,他抹不了这段事实,钟越嗤笑一声,没想到自己悔在他们的交易上,也赢在这场交易上。

装上衣服,扣上箱子,钟越拎着行李往房门走去,“不跟你多说了,回去再聊,我现在要去机场……”

他打开了房门,钟越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甚至没看清房门前的人脸,没有任何防备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便被重大的冲击力给踹飞出去。

“咣当!”

钟越连退了好几步,撞在了身后的茶几上,腹部被踹了重重的一脚,钟越扭曲着五官,捂着肚子,惊慌失措地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裴云廷。

他彻底傻了眼。

不知道裴云廷如何找到这里来的,因为廊外还有其他住宿的客人,听到动静纷纷探起了头,走廊外响起交谈声和脚步声,与此同时,裴云廷压进了室内。

他的脸色很不好,和他演过的那些反派角色完美的融合,表演毕竟只是表演,真情实意总是来得更吓人一些,钟越扶着茶几,还没站起来,就被迎面走来的裴云廷拎住了衣领。

“人呢?”裴云廷沉声发问,他生的是一个冷脸,不笑的时候神情倒显得十分阴鸷,何况他现在没有在表演,也没有在刻意压抑什么,所有攻击性的目光全都直勾勾地给了钟越。

“什么人?”钟越心虚,他没想到裴云廷的速度会这么快,不可能啊,他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哪儿?他又怎么知道今天……他去见过初浔?

钟越后背发凉,这不是他第一次偷偷见初浔,如果这次裴云廷知道,也代表着前面那几次他也……

自己难道早就暴露了?

初浔告诉他了?

不应该。

裴云廷掐住了钟越的脖子,一点也没有收力,力道随着他的情绪而深重:“你是不是要我把你弄死才能学老实?”

钟越猛地抓住了裴云廷的手腕,艰难吐气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要初浔,”裴云廷红着眼睛说,“我要初浔,初浔呢?初浔在哪儿?!”

钟越被这一声给问懵了,大脑飞速转着,也没明白裴云廷找他的原因。

初浔不在他这儿,初浔不是……在裴云廷那里吗?他来问自己,什么意思?初浔不见了?

而钟越的沉默在此时的裴云廷看起来罪大恶极,裴云廷的手一狠,脑子里也有根弦崩断了,他站起来,拎着钟越的衣领,把人往窗口提去。

这是一个星级酒店,目前的房间是在27楼的高层,从这里能眺望到容城的冰山一角,城市的温度骤然下降,似乎高层能够感受到更冰冷的天气,钟越倒退着脚步,被裴云廷扣在了阳台的护栏上。

身后便是万丈深渊。

钟越吓傻了:“裴云廷!你干什么?!”

裴云廷好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掐着钟越的脖子,指甲掐进他的皮肉里,让钟越的脖颈红肿一片,身后吵吵闹闹的,是围观的群众,裴云廷却丝毫没有顾忌,眼里只有这个罪恶滔天的人,他残暴地审问道:“我要人,给我人,告诉我他在你这里。”

他像个孤独患者的自我拯救。

这一刻他无比希望钟越告诉他初浔在他这里,在他这里也好,只要能让他马上看到他,什么都好,他现在找不到他了,容城这么大,他那样危险。

“我不知道……”钟越在裴云廷手底下挣扎,他能感受到自己这句话一出,裴云廷的力道又重了些,可他能撒谎吗?面对疯子一样的裴云廷,钟越只能坦言:“他没在我这里……我不知道他不见了……”

“别跟我开玩笑了,”裴云廷压在钟越耳边说,他的语气那样颤抖,一点不像表面的凶悍,“我求你了钟越,告诉我他在你这里,我不动你,我发誓,只要他安然无恙的,我一定不动你,行吗?”

钟越觉得裴云廷有些奇怪。

不过很快他就解开了这份疑惑。

裴云廷在他耳边咬牙切齿:“钟总,别跟我闹了,他在发情期,你别跟我闹了,你不是恨我吗?冲我来就好了,他在发情期,你懂的,发情期很危险的,你让他度过这个劫好不好……”

“他在发情期?!”钟越惊住了,发情期是什么?Omega最危险的时候,那些不稳定的情绪,那些经不得挑拨的神经,那对alpha深深的眷恋,被告知一切都是假的他们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他们会疯掉的!

难怪……难怪今天初浔的反应那样强烈。

“裴云廷……”钟越豁然醒悟自己闯了一个多大的祸,他对裴云廷疯狂摇头,像是在求饶,“我不知道,我没有带走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不知道他在发情期,我……”

他还能说出什么吗?那些在现在听来对裴云廷都是打击的话?

钟越的嘴笨了,是因为心虚,是因为惶恐,是因为自己终于闯出了堪称为重大的祸事……

“你不知道?”裴云廷笑的难看,他的力道再次收紧,“别开玩笑了,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你知道的才对,你今天不是见过他吗?你该知道他在哪里的啊,他不能乱跑的,钟越你知道的,发情期不可以乱跑的,会出事的,会出事!”

激动的情绪让裴云廷彻底失控,钟越猛地抓紧了护栏,否则那一下他真的要坠下去,粉身碎骨!

“裴云廷……”钟越软了双腿,对顶级天生的威慑力感到害怕是本能,身体比头脑更快地做出反应,加上裴云廷的信息素施压,本就被掐住脖子的钟越更觉窒息,“我真的不知道……”

他看到裴云廷眼里的期待全都退了下去。他大概是真的希望初浔在他这里吧,他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近裴云廷,第一次被一个人着急的情绪感染到。

裴云廷能感受到他的恐惧,钟越也是一样,裴云廷在害怕,不管他表现的有多凶,他的底色是害怕,他在恐惧,在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