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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死无疑(32)+番外

作者: 五序 阅读记录

“我以为粉红色的兵种线已经够娘了,没想到你居然还喜欢蝴蝶结,弗朗茨你真的不是个女的?”

弗朗茨静默一瞬,用古怪的眼神询问她,“……我喜欢的是蝴蝶结?”

“你喜欢的不是蝴蝶结?”白蓁蓁惊奇地反问道。

不知是被白蓁蓁惊奇的眼神刺激到还是被她反问的语气刺激到,冷笑了一声的弗朗茨忽然开始解起了衣

扣。

“我希望你亲自来验证一下我的性别和我的性取向。”

哦豁,玩脱了……

这家伙的本质根本就不是一只喜欢粉红色蝴蝶结且充满少女情怀的小奶狗。被完全逼至沙发角落时,白

蓁蓁的脸上丝毫不见慌乱,云淡风轻到仿佛现在正面临着贞操危机的人不是自己。

“我以为那天在医院我拒绝的够彻底了,你真的要不计后果地无视我所有意愿吗?”

她的手正按在他腰带处悬挂的佩剑上。

玩笑也好,认真也罢,一听见这种话,弗朗茨所有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臭着脸坐回了沙发上,冷哼

一声,“我可没兴趣在犹太人的房子里做,你的防备心过重了,我一点都不想碰你,真的一点都不想”

“那是我误会了”

她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裙摆也坐了回来,敛目低眉的样子如同一只温顺的白羊。

弗朗茨侧目看着她这张极度不符合西方人审美的东方脸蛋和她绝对称不上丰满的身材,逐渐开始怀疑自

己的目光是不是有问题。

他当初究竟为什么会看上这种又不性感又不妖娆又不天真又不好骗还特喜欢拿话呛人嘴炮打架绵里藏针

的心机女人?世界上美丽的、丑恶的、华丽的、平庸的词汇有那么多,她每次都能精准找到那句浇灭他所有

热忱的话。这就好比是腊月天里好不容易找到一捧取暖的火焰,下一秒就被无情的大雪尽数扑灭,一瞬间从

云端跌进泥潭。

白蓁蓁就是个生性恶毒的讨债鬼,他上辈子肯定欠过她很多钱。

第27章

不到七点,街道上此起彼伏的枪声和犬吠将白蓁蓁从睡梦中吵醒,翻来覆去几个回合,始终无法再次入

眠的她认命般地睁开了眼。波兰二十七天亡国,根本原因除了在装备上与对方落差过大,还有一个决定性的

因素存在——劳模德国不仅狗起得早,人也不怎么爱睡觉,每天兢兢业业不分昼夜地搞事情,哪个国家受得

住。

躺在床上发了将近十分钟的呆,那枪声久久不见停歇,白蓁蓁慢吞吞地爬起床来洗漱,今天她提早了半

个多小时出门,途径广场之时,终于找到了枪声的源头。

红着眼眶或是泪流不止的波兰人民将广场围的水泄不通,她费了大力气才挤进去,见到的是一场执行在

大庭广众之下的枪决。六个人一字排开,衣衫褴褛,手脚都带着镣铐,前方各自立着一位手持□□的士兵,未

干的血迹凝固在美人鱼的雕像底座。这一排死了,下一排立马被带上来,滚烫的枪管还冒着热烟,持枪人却

已经开始瞄准下一个目标。

这些被枪决的犯人,有的是德高望重的教授学者,有的是前途无限的学生青年,有的是坚韧不屈的民族

英雄,而在纳粹眼里,他们是不知好歹的反动分子,是破坏第三帝国和平的地下组织,是肮脏泛滥的蛀虫和

白蚁。

穿着黑色皮衣的几位军官在旁负手而立,谈笑风生,一派惬意,其中一位明显不太配合,别人十句他回

一句,大多数时间都冷冷淡淡地伫立在一旁观赏,面上分辨不出喜怒,不断擦拭枪口的举动暴露了他此刻的

想法,他的耐性几乎要被消磨殆尽。

十二排,七十二个人,转眼就到了最后一排,随着指令响起的枪声只有五次,枪声过后,对面唯独剩下

了一名手戴镣铐的男子。

“怎么回事?”

一位军官及时发现,高声问着,负责击杀的那名士兵卸下弹匣,鞋跟一碰,敬了个礼,“报告长官,没

有子弹了!”

开口的军官还没来得及指示,又是破空的一声枪响。

“砰!”

与枪声同时响起的,是场上遗漏下的最后一名男子应声倒地的声音,开枪的是那位站的最远的军官,他

早早丢掉了那张擦拭枪管的手帕,身边的同伴搭上了他的肩。

“沃尔纳,你的枪法真准。”

感知到来自人群的注视,他朝白蓁蓁的这个方向看来,一眼找到了淹没在人海中的她,帽檐下苍白的脸

颊和清隽的五官完全呈现在她眼前。

盖世太保的权利相当大,官衔自然不是随随便便来一个党卫军就能给的。沃尔纳不喜欢在她面前开枪,

但不代表他就不会开枪。从进入军队服役开始就待在盖世太保的位置上,哪怕去了中国将近两年,回来后的

地位仍旧巍然不动,沃尔纳手里攥着的人命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多。

人群散去之时,广场上驻足良久的白蓁蓁迈着冻到僵硬的腿,在美人鱼的雕塑前放下了一束祭奠的白

菊,寒风中微微颤动的白菊花瓣和血迹相映而成,铺就一地无声的哀悼。她搓了搓手臂,冷气在身体里四下

流窜,激的她打了个喷嚏,肩上忽的一沉,沃尔纳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为什么不在裙子外面搭一件外套?”

“搭一件外套就看不见裙子背面的刺绣了”

话虽这么说,白蓁蓁拽着他外套的手倒是迟迟没松。

“不搭外套也看不见刺绣,你头发什么长度你心里没数?”

他开了车门,无视着白蓁蓁的抗议,连人带外套卷铺盖似的一块儿塞进了后座,然后自己也坐了进来,

驾驶座上负责开车的是副官布鲁诺,真搭着方向盘等待他的指示。

“其实你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去,医院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你真的不用像个勤劳的爸爸一样操

心。”

封闭的车厢比外面暖多了,缓过神来的白蓁蓁开启了喋喋不休的话痨模式,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

沃尔纳,她总是有很多刹都刹不住的废话。“医院里大部分都是波兰人,我怕他们看见你受刺激,早上你在

广场上也看见了,四周围着那么多人,好多面孔我都在医院见过,虽然说我不记得他们所有人的名字,但我

记得他们所有人的脸,他们记得我的脸也记得我的名字,要是被他们看到我被一位德国军官送去上班,我跳

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诶,你知道黄河吗?是中国的一条河,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沃尔纳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没说过带你回医院。布鲁诺,回酒店。”

白蓁蓁警惕地坐直了身体,飞速运转的大脑在一瞬间里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大惊失色道,“酒店?什么

酒店?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酒店?去开房吗?去睡觉吗?我不同意!我告诉你盖着棉被纯聊天这种鬼话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