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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当杠精(92)

作者: 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孤会保你平安富贵,你只老老实实在孤身后待着,别给孤惹事添堵,孤就谢天谢地了。”

“我怎么会给殿下添堵呢?我只会帮殿下分忧。”池镜还满脸期待地靠了过去,贴贴赵陵承,“我还最知道,怎么才能让殿下你欢喜愉悦!”

她一刻都不想再耽搁下去、跟这臭狗哔过日子,赶紧见缝插针地挑起话头:“殿下,纳妾的事儿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池镜亮起星星眼、搓了搓手:“是要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高的要多高,比我高一个头是不是过分了点儿?胖呢?殿下你好歹说个明白是要多胖啊?”

镜镜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是想让自己的男人纳妾罢了。

赵陵承用力深喘了好几下,并不想理她。

“怎么又沉默了呢殿下,虽说沉默显得人稳妥,但这时候该提两句还是要提的,不然我怎么能为殿下挑好最合你意的呢?”

池镜对这种事演起来很顺手,活脱脱就是个现成拉皮条的,颠颠凑到赵陵承身边,孜孜不倦地打听说:“就咱们这单生、呸不不不、不是生意,你还是多提一些要求,大男人就不要害羞嘛,殿下,你喜欢家里从文的还是习武的?性格沉稳的还是欢脱的?肌肤白一些的还是黑一些的?”

“别走啊你,我还没问完呢,你喜欢会琴棋书画的还是诗词歌赋的?还是会唱小曲儿跳舞的?”

“哎,小曲儿你喜欢听江南小调儿还是北地歌谣?亦或是昆曲?至于舞,啊……你喜欢看正经一些的还是不正经一些的,不正经的嘿嘿嘿,就是你懂得的……说说嘛说说嘛,你都给我讲一讲,我会努力包你满意的!”

赵陵承:“……”

“来人,过来,快过来!”赵陵承被气得从脑袋里往外冒星星,总算忍不了了,拂袖喊进来在外头跟木头似的排排站,什么都没听见的丫鬟,“去,把太子妃拉过去,赶紧给她梳妆打扮!”

池镜被几个宫女簇拥过去按在凳杌上,还不肯认输,又翘首急急喊道:“哎,殿下……”

赵陵承给她烦得刚想出去透透气,脚步又骤然停住了,提着最后一下呼吸,头也没回地问:“怎么,太子妃,你还想说什么?”

“啊,就是那个……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池镜拍拍手掌,继续喋喋不休地补充道,“对了,你喜欢嘴唇厚还是薄,鼻梁高还是低的?”

真就离谱。

“太子妃!”赵陵承已经愤怒到极致,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随便得好像摆烂一样、随口质问她道,“你怎么不问问孤,喜欢有几只眼睛的?”

“哦呦,是吗?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癖好啊?啧,这不太好办啊……”池镜被震撼得神情凝重,她摸摸下巴略微沉思了一下后,还是依旧选择顺着赵陵承的话,真就开始直言打听道,“不过问题不大、应该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所以殿下……你喜欢有几只眼睛的?嗯?”

“……”

“闭嘴!太子妃,你成心的是不是?”赵陵承气得想死、彻底拜服了,他心知再不出去缓一缓,恐怕这就要让池镜给活活折腾疯了,便在为自己掐了掐人中后,挥手吩咐着宫女说,“你们快点儿过去,让太子妃给孤把嘴闭上!”

作者有话说:

镜镜:别走啊,我还没问完呢!

承承:老婆,求求你了,你闭嘴吧!

第62章 、杠精蓄力62%

京城天街大道上。

有个跟皇帝年纪相仿的男人正坐没坐相地在马车里、头倚着内壁刚想要沉沉睡去, 冷不防打了个激灵、便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了。

男人睁开布满戾气的眼睛,揉着脑壳低声骂了几句脏话后, 猛地掀开帷裳问外头:“怎么, 又出什么事了?”

王府护卫正团团围住个妇人,妇人拉着个八九岁大的小姑娘,后者手里还紧紧牵着只并没长大的狼狗。

妇人并不怎么识字、但见面前的马车纹饰华丽、就知道自己根本得罪不起, 匆匆忙忙地低头致歉说:“贵人恕罪,旺财不懂事, 刚刚因受惊叫了两声, 扰到贵人了。”

“原来是这样, 不碍事。”男人心里头明明正在窝火,但还是淡淡扫过去保持微笑、假装大方着说,“幸而你运气好, 碰上的是宽宏大量的本王, 倘若碰上的是别的什么脾气古怪的贵人, 比方说当朝太子, 你这小丫头跟狗, 恐怕都别想活命。”

护卫们:“……”

果然王爷别管是什么时候,都不忘拉踩一下太子。

“是,是是是。”反正是他们贵人间的事儿、乱得很,妇人不能懂也不敢懂,只不停地点头随便应着,“王爷今日大恩大德,民妇定会一辈子铭记于心。”

“快点儿, 芸儿, 给贵人磕头谢恩。”

“不必了, 起来吧。”东邑王斜乜了下那个吓得不停发抖的小姑娘, 重新把身子缩回到车厢里,“走吧。”

等到马车又行过转弯处时,护卫首领才在外头按惯例问着:“王爷,这次怎么处置?还是照旧么?”

东邑王慢悠悠擦了擦手,阖上眼睛淡淡道:“那条敢冲本王乱叫、扰本王小憩的狗,找个没人的时候……杀了。”

“至于那个牵狗的小丫头,让本王想想……算了,本王今日难得心里高兴,就对她宽容一点儿。”

“只断她两条腿算了。”

护卫首领:“……”

那您可真是有够宽容的。

“混账,赵陵承、小畜生!”东邑王低头抚摸着自己断了两根指头的右手,已经陷进之前无比痛苦和残暴的回忆中,骂骂咧咧个不停,“一切都怪赵陵承这个臭小子!”

他继而用更完整有气势的左手,用力捏成拳头:“呵,等着瞧吧,理应属于本王的东西,本王这次一定要拿……呃!”

东邑王忽然脚下打滑,头都“咣”地一声、重重磕到了车壁上。

“嘶……”东邑王捂着脑袋,仍然坚持在骂,“全都怪赵陵承这个小畜生!”

“阿嚏!”

另一边,赵陵承正跟池镜并肩坐在轿辇上,冷不防就打了个喷嚏,赶紧抢过来她的帕子掩口:“太子妃,不会是你又在心里、偷偷摸摸地骂孤吧?”

赵陵承觉得他也算是自作孽,才娶了这么个总共三两脑子、能缺二两半的太子妃,把他给气得要死后,读心术又暂时失了灵。

“这怎么可能?”池镜一巴掌打掉被赵陵承用过的帕子,拒绝再接手,“我都是在为殿下考虑,还有那纳……唔。”

“太子妃。”赵陵承已经学会了给自己顺气,稍稍缓过来点劲,伸手去捏池镜的锁骨,“你再成天唠唠叨叨没完,拿纳妾的事儿烦孤给孤添堵,孤就还按着你的头,让你看活的美男图。”

“……”

好贱好狗,为了能把她拿捏住,这死骗子连脸都不要了。

没事儿的,冷静、淡定,问题不大,反正她得走,还要想想办法转移赵陵承的注意。

狗男人,推三阻四、磨磨唧唧,下回干脆不给他弄画像了,直接把人领到他面前,看他还装不装坐怀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