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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当杠精(90)

作者: 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太子妃!”赵陵承这哪还能忍,提着池镜的后衣领就给她薅起来,真想用磨好的牙给她使劲咬上一口,“每回到此种事情,你都要这么装傻充愣是不是?”

“我没, 没有啊, 殿下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池镜吸吸鼻子, 赶紧哼唧了两声, “人家怎么了嘛?”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都这时候了、你还敢装!”赵陵承气得想死、攥住池镜的小臂,把她拽得更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弄个伤风败俗的男人画像拿给孤看,是不是在有意为之?”

“啊?什么?原来刚刚那画像上的、居然是个男人吗?”池镜无比震惊地挠了挠头,歪歪脑袋天真一笑,“呀,我说怎么不……多谢殿下告诉我,要不然我这会儿还蒙在鼓里呢!”

“……什么叫你还蒙在鼓里?你看不出来那是男人?你没看到那人都……”赵陵承只觉得自己脑壳疼,简直没眼再回味,更根本说不出口,气到不停点头,“行,好,好好好,太子妃……你可真行,有你属实是孤的福气!”

“孤就再问你一次,这样的画像,你到底还有多少?别想再蒙骗孤!”

“嗯……也,也没有多少嘛。”池镜掰着手指头,还真老老实实地在跟赵陵承数,“也就只有一二……”

还好还好,赵陵承的面色这会儿还算缓和。

“三四……”

赵陵承的剑眉已经开始拧巴了。

“五六……”

赵陵承的后槽牙都咬上了。

“七八……”

赵陵承的脑袋又直接蒙圈了。

“九……十几幅吧!”

赵陵承眼前一黑,差点没想把池镜给掐死。

“十几幅?!太子妃,你都嫁给孤了,还敢弄这些浪荡下流的东西,还十几幅?”赵陵承大手直接往上捏住池镜的锁骨,“你怎么敢的啊?你犯死罪了你知不知道?”

“疼……”池镜抿了抿唇瓣,“不……不太知道。”

【干什么啊?我不就是把别的男人画像拿来看看、观赏观赏嘛,又没怎么样。这狗太子过不了两天、就得睡别的女人呢,我都没说什么。】

赵陵承:“……”

她居然还挺理直气壮的,凭什么?

还有、他什么时候说过要跟别的女人睡了?还不都是她非得脑子抽风、乱折腾的?他根本就没答应!

“太子妃。”赵陵承被惯得自幼脾气就极不好,但打从他娶了池镜、不知怎的,忍耐力无缘无故地越来越强,都到这种地步还能平心静气地叹叹气、问她一句,“对你而言,外头那些,不穿衣裳的无耻野男人,真有那么好看吗?”

末了,他还脱口而出补充道:“有孤好看吗?啊?”

“不,当……当然还是殿下你更好看的。”池镜被他这么质问得有些心虚,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再说人……人家也没有不穿衣裳嘛。”

那不是还有底裤的?

【本来就是,这个狗太子虽说长得还行、有时候骚话连篇还爱贩剑,但还是穿衣太保守了点儿,要么穿得严严实实、板板正正的,要么就全脱光了,没意思没意思……】

【我换换口味换一换又怎么了嘛?狗太子,他知道什么叫呼之欲出、寻找刺激吗?小学鸡,懂什么?叫什么?】

见池镜明显就是很不服气,还好像带着些嘲笑他的意思,赵陵承简直了,捏住她的手腕愤恨气恼道:“太子妃,你这毫无规矩和礼数的北疆女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什么叫礼义廉耻?”

“赵陵承你说什么?”池镜也终于被最后一句话惹毛了,恶狠狠一下子踩在赵陵承的脚上,“淦!谁不知道礼义廉耻了?你给我撒手,撒手!”

“几副画像而已,看看怎么了?用得着你张口就来、看看便是不知道廉耻了?那我要是说,你这辈子只能睡我一个,但凡你碰别的女人,就是不知廉耻,你敢认吗?”

“你……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你什么歪理邪说?这都哪跟哪?”赵陵承吵也吵不过,索性吭哧了两下后,仗着他人高力气大,干脆单手去捞池镜的腰,把她往肩上一扛就往里头走,“快闭上嘴吧!”

“赵陵承你干什么?欺负我扛不动你是不是?”池镜忽地腾空,让他给颠得晕晕乎乎,手脚并用地又踢又打赵陵承,“你放我下来,你搞偷袭,这不能算,放我下来、我要跟你单挑!”

“单挑什么你单挑?那你也打不过孤!”赵陵承随便抬手,在池镜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太子妃,老实点儿,别乱动!”

【好贱,居然还打人屁股。】

“唔,好疼……”池镜“嘤嘤嘤”了两声后,知道不能跟赵陵承来硬碰硬,怕他又会发疯,咬咬牙后觉得、君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便很顺从地在他后背上蹭了蹭,“大不了,我以后不看了,好不好?”

“放我下来吧,我害怕……”

“这会儿知道怕了?晚了!”赵陵承二话不说,走到床榻边,一把将池镜给扔到软垫上,“太子妃,孤这就让你见识见识,你这么做的下场!”

“啊不,我不行,我不要……”池镜自以为猜到了赵陵承十有八九会发什么疯,赶紧爬起来挣扎扑腾,“我不要,殿下,昨晚上的还没歇过来,不想涩涩……你……”

“不会要、霸王硬上弓吧?”池镜恐慌得眼泪都似乎快要出来了,干巴巴地“呜呜呜”了好几声。

“什么霸王……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赵陵承单手制住池镜,按着她的肩膀,以防她会站起来逃走,“这会儿知道怕了?晚了!”

赵陵承也不知道哪里窜起来的邪火,烦得他用单手就开始解自己腰间玉带,池镜听见这叮当碰撞的清脆动静后,心里就是几个大“咯噔”,迅速死死地闭上眼睛。

“太子妃,做什么呢?”赵陵承把玉带随便往旁边一扔,瞬间激起了不少原本都看不分明的尘土,又在解着自己身上圆领袍的衣带跟盘扣,“怎么,胆子这么小,不敢看看孤?”

“嗯嗯嗯。”池镜听见赵陵承用力脱衣时窸窸窣窣的响动,觉得多少都沾点不礼貌了,顺从接着话说,“不敢看不敢看。”

“嗤,那孤要是非得让你看呢?”

“那你要非让我看……”池镜又没有什么拼死反抗的志向,直接就睁开眼睛,边扭头边嘟囔了声,“那我就看……啊!”

池镜眼都直了,从没见过赵陵承这样子——

他此时已经把自己的发冠都摘了下来,发髻散开,青丝全部密密地披在身后,他赤脚踩在地上、冷白色的皮肤暴露得干干净净,从头到脚袒露着属于少年的清爽和阳光,全身上下都未着寸缕,咳、倒也不是——

至少他还穿着亵裤,但由于是开裆的、几乎还能清楚看见需要打上厚厚马赛克的要害,另外还又披了一件纱衣,平时他罩在道袍外头的、几乎薄如蝉翼、什么都遮挡不住的灰蓝色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