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太子妃只想当杠精(230)

作者: 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你多少行了,跟人一个小姑娘较劲什么?”池镜递过去肚兜放到赵陵承手里,示意他给自己穿上,又接着道,“她千里迢迢来和亲,本来就挺可怜的,在宫里又没人说得上话,好不容易跟我算合得来,陪人去街上逛逛、怕什么的?”

“你跟小六是好兄弟,我跟六皇子妃作为妯娌,也合该处成好姐妹才对。”

“再说你都老大不小的人,还是一国太子。”池镜躺平了又让赵陵承给她接着穿亵裤,“你有你的正事干,你让我守在东宫里、只等你?那我不干!我晚上还不是全都归你的?还不够本?”

池镜勉强撑着哄完赵陵承,连他撒娇都不再管了,留他自己在床上扭成蛆,提好裙子不认人,就出了宫门口。

“三嫂!”兰国公主的马车就停在东宫正门外头,她从轩窗里探出个头,冲池镜热情招了招手,“我在这儿!”

“好,来啦!”

等池镜被拉了一把、坐进车厢里去后,刚想跟兰国公主解释之前的事:“六弟妹,那个我……”

兰国公主同时开口:“三嫂……”

“哈,要不然……”池镜挠了挠头,“你先说?”

池镜跟兰国公主都是长了嘴,不会藏着掖着的人,没用几句话就把关于男人之间的那点破事解释了个清楚,开始好姐妹相互手挽手。

“走,前头既然已经到了东街,六弟妹你饿不饿?”池镜拉着兰国公主起身下马车,“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烧肉,就在前头不远处,走、我请你去!”

“好耶!”池镜的掌心,一整个就是纤细、柔嫩又温软,兰国公主跟中邪似的,瞬间沦陷,从善如流道,“我也正好饿了!”

“那就快些走,晚了怕又要没位置的。”

等到池镜急匆匆,刚要一条腿跨进酒楼时,突然从旁边凑过来位白衣男子,凑在她耳畔低喊:“太子妃。”

“好久不见。”

“哈?”池镜茫然仰头,顺着正午明亮粲然的阳光循声望去,等视线定格下来、才最终一脸惊讶道,“阿风!”

然而池镜并不知道的是,她跟阿风就说说笑笑了这两句,就被旁边坐上马车疾行而过的赵陵承,尽收眼底。

冷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不管哪里来的狗男人,都不能死不要脸、当众勾引!

——可是镜镜好像笑得好开心!

在说什么?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他满嘴的牙都快咬碎了!

池镜还无知无觉,跟兰国公主上街的头一天,就是带人四处吃吃吃,等到用完晚膳、差点补了夜宵才回去,吃得肚子都鼓鼓得像怀有崽子,为了消食、手挽着手,从宫门外一直遛弯到了东宫里。

“镜镜,你浪……咳、你回来了?”

池镜一推门进寝殿,就见赵陵承放下床帐,跟观音打坐似的搁那盘着腿,满腔的忧郁跟委屈,还问得小心翼翼:“你今日……是不是出门见什么人了?”

“嘎?什么人啊?当然没有啊,我今日不过就跟六弟妹四处逛了逛,才吃了几顿饭而已。”池镜一看赵陵承这种乖得跟个傻狗似的样子,就觉得可喜,脱鞋上床后,一手就揉着他的头往自己胸口贴,跟逗小孩一样、哄哄他说,“呦呦呦,怎么了宝贝儿?委屈成这样?谁惹着你了?还是嫌为妻我回来太晚了?等着急了?”

“哼。”赵陵承等到把脸埋在池镜胸口,才觉得呼吸顺畅、稍稍好了一些,但还是极为幽怨地问着,“镜镜,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街上见到什么野男人了?”

“啊?野男人?哪里来的野……嗐、你说阿风啊?他来京城了,我今日刚好见到他、说了两句话而已。”池镜就任由赵陵承把脸在她怀里乱蹭,“那又怎么了?宝贝儿,太子殿下,你吃醋了?”

“我没有。”赵陵承当即爽快否认,作为佐证,还极有出息地把脑袋给撤了回来,立马躺倒,被子蒙住头、好像一只沙雕道,“你就是随便说、笑了两句话而已,我还能吃什么醋?”

“哦,那不就得了呗。”池镜还真的就没再管他,就只待看赵陵承的别扭劲还能忍多久,钻进被窝背对着他、开始假寐,“我累了,要睡了,明日还有别的事做,那你可千万记得,想玩什么就玩自己的吧,别发出动静了。”

“哦。”

赵陵承应了一声,当即缩在了被窝里翻来覆去、哼哧哼哧,死死攥紧拳头。

他睡不着,他气得想死。

果然没出池镜所料,赵陵承连十个数都没撑过去,双手抱起枕头、就“哼”地一声扔下床榻,带着哭腔靠过去,贴贴着搂她:“镜镜,镜镜我实在受不了了!镜镜不行了,我好醋,镜镜、要醋死我了镜镜!”

“镜镜你快来抱抱我吧,镜镜!”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圣诞快乐,今晚二更嗷!

承承的心路历程:

一秒钟后:老婆跟这个野男人只是萍水相逢,老婆只爱我!我不吃醋!我不能想太多!

三秒钟后:可老婆居然对他笑了!居然对别的男人笑了!

五秒钟后:气死我了,我不行了,我要吃醋气炸了!

第138章 、杠精蓄力138%

赵陵承看似在这场内心挣扎的不吃醋挑战中很显得有出息, 已经活活挺过了十个数——

但其实他等撑到第五个数时已经坚持不下去,剩下的五个数不过是在装模作样蓄力, 生气扔枕头而已。

他此时此刻几乎已经完全被池镜驯服, 根本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乱叫发疯,但他吃醋得要死,他控制不住, 他就想让池镜必须知道他很难受。

“镜镜,镜镜你不要气我……镜镜、镜镜别觉得我胡搅蛮缠, 我不是故意吵你睡觉的, 呜。”赵陵承唯恐池镜一脚给他踢开, 烦得起身离去,赶紧绵绵不休地在给她未雨绸缪,“镜镜我不想这样的, 但是我看到, 看到你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 我真不好受, 你是我媳妇儿啊呜。”

池镜又不是完全不近人情, 她不过烦赵陵承之前那种每回都只用强硬手段解决问题,这会儿听见他可怜兮兮的诉苦之后,反而觉得蚌埠住了,有点子想笑。

幸亏池镜背对着赵陵承,他看不见她这么憋笑得想死、没个人形的模样,只听池镜清了清嗓,看似很正经地道:“是吗?那你老实告诉我个问题, 我就不生气。”

“好。”赵陵承顿时爽快无比, “那你问吧。”

“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在东街碰见阿风了?”池镜淡定挑眉, “你派人跟踪我啊?”

“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赵陵承敢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是在狡辩,慌得直咬舌头也要拼命自证清白,“镜镜你可要信我,我就是、就是正好从那边路过,看见的。”

“真的,骗你是小狗。”

“好,那我信了!”池镜拍了拍手,转过来身子正对赵陵承,“你说你难受是不是?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醋死了。”赵陵承把着池镜的手掌,稳稳按到他的心口上,“但还是这里最难受,镜镜、你得千万清楚,那个叫阿风的野男人,就是从风尘之地出来的,他根本就对你没安好心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