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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当杠精(196)

作者: 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嘘!你先别说话!” 池镜歪歪脑袋、竖起耳朵,把指头竖放在唇中间,给赵陵承比了个噤声闭嘴的手势,“让我听一听溪溪她又在嚷嚷什么?”

“池镜镜没在这儿?一个个的、你们都糊弄鬼呢?别拦我,我看你们谁敢拦我,我这就要上去拿人!”

“池镜镜,你给我出来,你好好解释解释清楚,你昨晚夜不归宿,干什么去了?”

“池镜镜,你可千万别让我逮到,你昨晚来南院,睡男人了!”

“池镜镜,你讲不讲一点儿义气?你自己跟我说的,外头的野男人不干净,忽悠我别来这里找男人伺候,结果你自己扭头来逍遥快活找乐子了,你像不像话?”

“池镜镜!”

“不行不行了,这不完蛋了?坏菜了!”池镜晃来晃去着急忙慌,好不容易把扣子衣带都解决好,早累得满头热汗,几乎想要跳脚,差点给一头撞在面盆架上,“啊,好险。”

“镜镜,你不用怕嘛。”赵陵承老老实实蹲在那里不动,只一颗脑袋倔强地跟池镜搭话,“其实我也……”

“你什么你?镜什么镜?你先让我静静吧!”池镜哪还顾得上搭理他,稍稍整理了下头发,就匆匆忙忙踏出了门槛,头也没回地顺带对他嘱咐了句,“还有我说你也是……没事儿的话就赶紧把衣裳穿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裹成个春卷在这里待着。”

言罢,“嘭”地一声将房门带上,人直接跑没没影了。

但饶是如此,赵陵承依然在池镜临走之前,听见了她那句乱糟糟的心声。

【说说说,就知道说,说什么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死赵陵承,就不听你说,就不让你说,憋死你个混蛋略略略!】

赵陵承稍稍把她这话琢磨了会儿,把身上的被子扒拉下去,低头瞧了瞧自己掌心里躺着的、那枚池镜刚刚赏给他的铜钱,“呵”地一声,笑得无比愉悦起来。

果真了,两个月没见,她一点儿都没变、依然那么可爱。

“池镜镜,你干什么去了!小小年纪,学会夜不归宿了是吧?”池镜刚刚踏出门槛才走没两步,就让三公主抓着她的小臂、把她一整个给扯了过去,“你过来,实话实说,是不是背着我、自己偷偷跑来这地方睡男人了?你睡的哪个野男人啊?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三公主一旦蛮横起来,是真的很蛮横,连池镜都得耐心等她全都嚷嚷完,再嬉皮笑脸地靠过去、好声好气拉着她的小手相劝:“溪溪,嘻嘻嘻。”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瞒着你,偷偷来这睡野男人?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池镜每当这时候,都会照旧摆出她最为擅长、屡试不爽的装无辜,使劲敲打了两下自己的头,有点委屈地想了起来,“哎呀,让你昨晚说要忙着去城外宴会上看美男,不来陪我喝酒,我就只能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来呗。”

“然后喝着喝着心里实在难受,就一不小心给喝多了,喝多了以后就脑子有些发晕,意识不清,就一个人趴在那里,睡了一觉。到刚刚你来喊我,才醒过来。”池镜哼哼了两声,离得三公主更近了一些,还故意把自己的衣裳袖子凑过去贴给她闻,“溪溪,你不信的话,你闻闻嘛,我是不是一身酒味儿很重,都没散呢?”

三公主根本就不用特地贴过去,只需稍稍吸了吸鼻子,登时就被熏出痛苦面具,拿一只手嫌弃地扇了扇:“咦,还真是,好重的酒味儿!”

那可不呗,池镜心道。

她才刚刚往自己的小衣上倒的果酒,味儿不重才见鬼了!

“是吧?你、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喝多了,什么也干不了,就只是趴在那里,呼呼大睡了一觉、而已。”池镜眼见三公主的神色稍霁,明显已经想要相信,立刻举手指天,又给她玩了把更大的,“苍天可鉴,我能对你发誓的,我昨晚绝对绝对,没有背着你睡野男人,好不好?”

赵陵承,可是狗太子,她名副其实的前夫啊,这不是有名有姓的、算什么野男人?

“那好、好吧。”三公主哪怕脾气再差,说到底、毕竟还是个天真单纯的小孩,被池镜这么一糊弄,居然就这么敢信了。

不仅敢信、这个倒霉孩子还出现了两级反转,无比愧疚地拉着池镜的爪子,以为自己冤枉了她,很有些抱歉:“镜镜,对不起,我我我……我不应该抛下你,自己一个人顾着看美男的,更不应该恶意揣测你,指责你不讲情分,跑来跟你大吵大闹。”

“镜镜你喝酒喝得脑袋还疼吗?我给你揉揉。”三公主“嘤嘤”了好几声,牵住池镜的小拇指不停在晃荡,“原谅我吧,原谅我好不好?”

“不行!你这大吼大叫的,别人怎么看我?我这一世英名、岂不是都白费了?”池镜支棱起来,抱着手臂不依不饶,一副很不好相处的样子,转而又道“除非……”

“除非你请我去吃楼下的那家红油抄手,两碗。那我就不计较了!”

“好啊!”三公主露出细牙来,朝池镜“嘿嘿”一笑,好朋友手牵手一起走,“别说两碗了,十碗、二十碗我都请,咱们走!”

等到池镜跟三公主都已经渐渐走远了,赵陵承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她们说话的余音。

“镜镜,对不起嘛,我再也不抛下你一个人了好不好?可不准再生我的气了。”

好家伙,赵陵承都直呼好家伙!

原本池镜犯事了,撑死也只是会眨着小鹿眼睛,“嘤嘤嘤”地装无辜,没想到这些时日没见,她竟又练成了一身甩锅给别人的好本领。

真不愧,是她啊。

与此同时,京城内。

“什么玩意儿?”灰衣男人连手头的棋都不下了,猛地把棋盘一翻,“狗太子不在宫里,他早就出京城了,还去了砚州查贪污?”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不是一直在病着吗?”

“咳,回、回主子的话。”蒙面人依然跪到地上禀告道,“听闻狗太子之前是病着,但病着病着,不知为何又好了,而且还一起跑到砚州去了!”

“呵。”男人轻蔑接话,“要不然他怎么能叫狗太子呢?”

蒙面人:“啊?您说什么?”

“不关你的事,别问。”男人握着手里仅剩的那一颗黑棋子,状似高深道,“狗太子既然已经出了京城,大好的机会,那就别再回来了。”

“等等,他既然要查贪污,势必会断有些人的财路,你把消息偷偷放出去,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想先把他……”男人“叮”地一下,把自己把玩过的棋子一下子扔到地面的棋盘上,悠悠笑道,“今日教给你个道理。”

“锅,一定要甩给别人背!”

“不对劲,不对劲,这是真的很不对劲!”

“咱们殿下最近也是太不对劲了啊!”

郑景仁一声不吭地坐在桌前,眼睁睁看着阿胖和阿瘦从他身边走过来又走过去,自己并没插话、只默默饮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