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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师尊和他的反派徒弟(33)

作者: 鸣鸠拂羽 阅读记录

打手:“鬼啊,有鬼啊!”

胳膊粗的桌子腿纷纷砸在他们身上,瞬间就肿起了一个碗大的包。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其他打手心里有些犯怵,看着这种匪夷所思的场景,不敢再继续往下砸,都一溜烟的逃了出去。

王员外:“一群废物!”

王员外怒骂一声,忽的闻见一股糊味。

他叫来的打手只砸了东西,并未点火,这么大的焦糊味是从哪来的?

见戏台的其他人都一边看着他,一边捂着嘴窃笑,王员外这才低头发现,这火已经从衣摆快要烧到大腿上了。

王员外:“水!快给我接水过来!”

阿朝冷笑一声,当着王员外的面,将房间内唯一的一壶水倒在了地上,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渍。

阿朝:“地上有水,要不你躺上面打个滚,我看这点水也够你用了,不然一会烧伤就不好了。”

阿朝双臂环胸,倚在柱子上看着他身上的火焰缓缓爬升,不停的舔舐着他身上的衣服,橘黄色的火焰将他眼中的惊恐照的清晰可见。

王员外气的一咬牙,向身旁看热闹的闻人默求救道。

王员外:“闻人大仙,救我,这个妖孽他想要杀了我啊!”

闻人默:“他要是真的想杀你,你练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闻人默懒洋洋的扫了阿朝一眼,眼中瞬间划过的精光让阿朝打了个激灵。

他轻轻的勾了勾手,地上的水渍忽的聚集起来,化作一条汩汩溪流,在火焰上蓦然的散开,如雨一般将火焰浇灭。

所谓覆水难收,不过是能力不够强罢了,只要能力够强,江河倾覆也不过是翻手之间。

王员外那一身金的闪瞎眼的衣服被烧得破破烂烂,油腻的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却没人敢笑。

比起他们口口声声说阿朝是妖孽,倒是闻人默看起来更像是吃人不眨眼的魔头。

王员外:“好啊,竟然敢放火烧我,看我不把这个破台子给你们烧了!”

阿朝:“你敢烧我就把你变成烤乳猪。”

阿朝说着,就是一团火焰朝着王员外飞去,那肥胖的身子用力的扭动过去,这才堪堪躲过。

杜棠雨(戏装):“你们都给我住手!”

阿朝还想继续时,沉默许久的杜棠雨忽然间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楚。

阿朝下意识的瞄了眼地上烧出来的焦黑的印记,缩了缩脖子,将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不安的看着杜棠雨平静的面庞。

他眼睛如墨般漆黑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所有的情绪都藏在这黑色风暴之后。

阿朝还是第一次看见杜棠雨生气,平时不管怎么惹他,最多了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他两句,而这样愤怒还是第一次。

杜棠雨(戏装):“王员外,杜某虽靠这下九流的活计为生,却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还请王员外另择良人,杜某心中已有属意之人。”

他说着,阿朝诧异的视线之下牵起了他的手,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握紧。

阿朝的脑子瞬间就炸开了,所有的思绪像浆糊一样混作一团,搅和在一起,只剩下一句话一直在脑海中回响。

阿朝:他喜欢我,阿棠说他属意的人是我。

阿朝的脸红的像晚霞一样,最后王员外又撂下了什么狠话也没有听清楚,满脑子里来回播放着杜棠雨说的话,一字一句,反过来倒过去,不停的回放着。

等王员外走了之后,杜棠雨还没来得及安抚众人,就感觉袖子被阿朝拽了拽,他看了过去,只见着阿朝轻轻地捧着他的脸,踮着脚尖在他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口,亲的他连都留下了一块红印。

阿朝:“我也喜欢你,比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喜欢!”

他的眼睛很亮,亮的就像是朝阳一样,明亮而热烈,执着而忠诚。

迎着他的视线,杜棠雨能清晰的看见自己映在他眼中的倒影。

杜棠雨无声的笑了,把头埋进他的发梢间,轻声道。

杜棠雨(戏装):“我也是。”

第三十八章 牡丹煞(二十二)

阿朝想,这件事应该算是告一段落了吧,阿棠已经心有所属,任他王员外再色迷心窍,胡搅蛮缠,总不好意思干出这种强抢人夫的勾当吧。

但,阿朝从未想过,人心竟可以险恶至此,所有恶意,都早已埋伏在他们身边,等待着机会将他们吞食。

那之后,阿朝和杜棠雨还是像原来那样生活在一起,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发芽。

不过阿朝总觉得杜棠雨最近满怀心事,和他单独在一起时,也总是怔怔出神,眉眼间有着抹不去的忧虑。

阿朝:“阿棠,最近王员外是又来骚扰你了吗?总感觉你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阿朝单手托腮,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杜棠雨的眉心,试图将他皱起的眉心抚平。

杜棠雨:“放心吧,万事皆安,我能处理好。”

杜棠雨笑了笑,眼中的阴霾在阿朝的抚摸下缓缓消散,化作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阿朝无条件的信任他,所以信了阿棠的话,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傍晚时分,刚刚修炼结束的阿朝忽然间想到好久没去听阿棠唱戏了,于是猫着腰,悄悄地来到戏台前,躲在原来的地方,准备静悄悄的看着,不打扰到阿棠。

但到了后,阿朝往戏台前看了一眼,忽的明白最近阿棠的忧虑都是从何而来。原本座无虚席的戏台,现在竟空了大半,除了他躲在角落外,只有给他们绘过画的老伯坐在后面,陶醉的听着。

阿棠站在台上,还是穿着那身藕粉色的戏服,一颦一笑间顾盼生辉,仿佛台下仍是高朋满座,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台上的人唱着,台下的人听着,阿朝就站在原处,眼睛随着阿棠而动,待曲终之时,阿朝忽然间鼻子一酸,一行清泪沿着脸颊缓缓流下。

阿朝:“阿棠……”

阿朝轻声呢喃着,正好被台上的杜棠雨听了个正着。他看过去,发现阿朝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眼睛红通通的,还嚼着几滴晶莹的泪花,心里一下就慌了,顾不得什么形象,干净利落的从栏杆上翻下来,三步并两步的跑到阿朝面前。

阿朝:“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杜棠雨(戏装):“都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好了。”

杜棠雨擦着他脸上的泪珠,好生安慰道。

王安:“可是杜老板,王员外都发话了,不许任何人来这里看戏,否则就是自找麻烦。而且咱们这个月的银子还没发,强龙难压地头蛇,要不咱去服个软算了。”

从一旁走过的王安听见杜棠雨的话,冷嘲热讽道。

阿朝:“闭上你的嘴。”

阿朝在杜棠雨面前是哭哭啼啼的,但看着王安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时,冷的像个冰。

阿朝:“没银子?拿去,这些够了吧。”

阿朝说着丢了一把珍珠宝石啥的在王安面前,同时又赶紧向杜棠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