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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师尊和他的反派徒弟(25)

作者: 鸣鸠拂羽 阅读记录

走到戏台里面后,外面虽然已经拆了一半,但好在里面还没动,所有的东西都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上面蒙上的一层厚厚的灰尘,表明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周遭摆了二十多张桌椅,正对面的就是大斗,上施四根横陈的大额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方框,方框下就是原来优伶们登台表演的地方。

但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这上面却是纤尘不染,就连那朱漆描金的横匾上“声满歌楼”四个字都还熠熠生辉,不见半点浮尘。

桑柏:“这不会还有人过来打扫过吧,也太干净了。”

桑柏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老者:“你们几个在这干什么!”

一声怒喝从他们身后传来,几个心里同时咯噔一下,刚刚才把他给催眠,不会现在就清醒了吧?

四人几乎是同时回头,但站在他们身后的不是之前的精瘦男子,而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

见他们不言,老者又带着怒意重复一遍。

桑柏:“我、我们是来捉妖的!”

桑柏急中生智,飞快的回答道。

老者:“妖?这里可没什么妖,你们要是真的有本事,不如去把那个姓王的恶霸给捉了,要不是他的话,这戏台也不至于落得这般地步!”

第二十九章 牡丹煞(十三)

花无欢:“这戏台和王员外有什么关系,不是因为经营不善倒闭的吗?”

老者:“年轻人,你去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谁能不知道当年故音阁的角儿杜棠雨是被那个恶人给活生生的逼死。要不是他贪恋杜老板的美色,用尽各种龌龊手段强抢,杜老板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去了,这戏台也不至于就这么散了!”

花无欢很想说自己早就打听过了,但没听说过这事,不过考虑道老者一把年纪,再加上自己还想从他嘴里他套话,这些委屈他只能默默地往肚子咽。

花无欢:“戏台解散后,其他人都去哪里了?”

老者:“这谁知道呢,来这的都是苦命人,本就如浮萍般四处漂泊,这个地方没有了,自然要往另一个地方去。”

老者说着,狐疑的看着这几人。

老者:“你们不是那姓王的手下?”

几人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赶紧向老者表明身份。

老者的表情这才缓和一些。

老者:“好在你们是仙人,不怕他这种恶人,不然就凭着你们的长相,他定会对你们死缠烂打,使出各种肮脏手段逼你们就范。”

说的是你们,但视线大部分都停留在了花无欢上。

桑柏:“男的他也不放过?!”

老者:“哼,他可不管你是男是女。”

老伯的话让桑柏惊了,他本来以为王员外只是看花无欢的样貌世间少有,所以才一时意乱情迷,疯狂调戏。本想着只是嘴上说说,这会他才反应过来,死胖子竟然还存了实战的念头。

桑柏立马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有些事还不如不懂的好。

花无欢:“对了老伯,我听人说这几天半夜时,一直都有唱戏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

花无欢不想再提及这种话题,便问了其他问题。

老者:“人都走光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

老伯无奈地摇摇头。

老者:“他们怕,我却不怕,这声音我已经好几年没听到了,现在听起来倒是回忆的很呐,咳咳……”

老者到底是年纪大了,说了几句话后就虚弱的干咳了两声,身影似乎变得有几分透明,桑柏想要上前帮忙,老者却摆了摆手。

老者:“穿过这台子后,再往里走就是杜老板的住处,他所有的遗物都存放在那,你们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就自己去找找吧,那里还有我给杜老板画的画呢,我也该走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

老者说着,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往回走去。步履蹒跚,却不见一点灰尘沾在鞋上。

等老者的身影消失在阳光下后,一阵压抑的悲泣声从远处传来,散落四处。

四人默念着往生咒,送去最后一程。

按照老伯所说的路线,几人一路走过去,最后在一扇紧闭的木门前停下。

和台上一样,这里纤尘不染,在这乱草丛生的院子里显得格格不入。

门上没有锁,花无欢轻轻的推开门,里面也如他想象的一样,干净的仿佛有人一直住在这里。

但这里却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几个大箱子放在床尾,一床天青色的锦缎松鹤被子叠放在床边,平整的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屋内长久不通风,有着淡淡的霉味,细嗅之下,似乎还藏了丝十分熟悉的气味。

花无欢一路循着气味过去,最终在床尾的箱子下发现了几滴十分熟悉的血迹。

他站在血迹上,面前能看到的只有这两个并排放在一起的红木箱子,上面的锁已经有些松动,显然最近有人打开过它。

花无欢缓缓打开箱子,里面装着的则是杜棠雨的一身行头,每一样东西都被保存的十分完好,哪怕过了这么久,上面的颜色依旧是那么鲜活。

但这些东西只占了箱子一半的空,另一边空着,却不知道原来放了些什么。

他将目光放在第二个箱子上,箱子虽然锁住,但他只用了个小法术,就轻松的将锁打开。

锁落地的声音将其他几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花无欢打开箱子,这个箱子里面却是空荡荡的,里面只放了个捆起来的画卷。

桑柏:“这个就是老伯说的画吧,咱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花无欢走到桌边,将画卷徐徐展开,里面画着的是一副雪景,积雪的屋檐下,一个少年趴在另一人的肩膀上,似乎是在好奇他在看什么书,正梗着脖子往他怀里看,另一人的神情则是无奈而宠溺,伸出手指在给他讲解着书上的内容,无声的雪花簌簌落在他们发间,两人似乎都没发觉,任由雪花落下。

桑柏:“这有两个人,一个是杜棠雨,还有一个是谁?”

花无欢:“恐怕另一个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花无欢说着,又细细研究着画卷,这才发现右上角处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阿朝和杜棠雨。

这字写得歪歪扭扭,像是个小孩子胡乱写上去的,但这行字下还被人画了朵轻柔如绢的海棠,将这行字仔细的藏在了花瓣之中,足以见得绘画之人对题字之人的重视。

一幅画上出现了三个人的笔迹,雪景是老伯所画,那题字和海棠花就是阿朝和杜棠雨两人各占了一半。

桑柏:“这杜老板当真是清秀俊郎,就是放在我们合欢派,那也是能迷倒一大片人的存在。”

桑柏信誓旦旦的说,对于合欢派的弟子来说,这样的评价就是他们心中的最高评价,比什么形容都好用。

花无欢:“我有预感,今天晚上狐妖还会出现在这里,不如我们就留在这里,来一个守株待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