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身在哥谭,但是霍格沃茨(10)

作者: 星珩 阅读记录

但汤姆•里德尔却没有回身。

那里是蛇怪双眼正对的方向,汤姆抚摸着魔杖,无论是谁活不了了。

“哎哟!”

身后又传出了一句惊呼,汤姆皱起眉,隐约感到有几分不对。他转过身,直接举起了魔杖,打算补上一个阿瓦达,但熟悉的咒语就在嘴边,他却迟迟没能做出下一步动作。

因为他见到了一个瞎子——当然不怕蛇怪。

整个这一天他都在为密室的事计划,连今晚的万圣前夕宴都根本没放在心上,晚上更是一见邓布利多就头疼,因此完全不认识面前这个拉文克劳的小透明。

……所以是杀是不杀?

如果要是被蛇怪直接对石化了,那也就石化了,但要是现在让他做决定多方利弊一综合,还真没法果断地来一记不可饶恕咒。

To be or not to be,这到了16岁的You-know-who身上也是个问题。

比起左石脑打架的汤姆,梅特尔更头大,不知道什么原因,刚才她刚一开门,人忽然就看不见了,登时两眼一抹黑——字面意义上的,差点一头栽进抽水马桶里。

此时扶着墙站稳,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向对面不知名却隐约有些变态的男生搭话,让他把她扶出去。

于是两人一蛇,都陷入了沉默。

下一瞬,有东西人为地帮他们打碎了沉默——很是稀碎的那种。

“喔喔喔——”

难听至极的公鸡叫 360°无死角式循环播放,瞬间充斥了整间盥洗室 ,唯一一扇窗户当场有了爆裂的趋势。。在此环境下,活人都容易直接过去,何况是弱点于此的蛇。

不好!

汤姆•里德尔瞳孔聚成了一条线。

——被摆了一道!

第8章

Mystery

刺耳的打鸣声顷刻间充斥了整间盥洗室,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蛇怪就首当其冲地被一步送走。

汤姆•里德尔用微微颤抖的手摸进衣兜,从中拽出了一条有些发烫的项链,上面挂着一只形状滑稽的蝙蝠,斜眼歪嘴地看着他,正在亮着幽幽的红光。

——公鸡叫正是从中发出的。

一瞬间,汤姆想到了哪个撞上来的女生。

公鸡叫声渐渐弱了下去,但更糟糕的事件发生了——他听见了门外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汤姆不知是气的还是被鸡叫震的,耳膜被血撞得生疼,但动作也未见太慌乱,眨眼间就为自己所在编好了故事。

——一个听见瞎子同学的哭声后不得已进来帮忙的好心级长。

汤姆回身强行关闭了密室,连吸几口气让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狰狞。

虽然故事漏洞很多,但大家会信的,不是吗?

汤姆对着镜子比了一个标准的温和微笑。

因为他是好心的、善良的、没爹没娘却独立自强的斯莱特林级长里德尔啊。

“……她在里面,是吗?”

说话声忽然从门外传来,汤姆感觉自己心脏一颤,没能保持住微笑——来得竟然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如果说有谁不可能相信他的鬼话,那一定就是邓布利多了,他永远对他持疑怀态度,永远认为他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纯良。

——真该死!

汤姆当机立断的想,同时把该死的鸡叫蝙蝠扔到地上。

他必须离开,不能让邓布利多抓到!

“喔喔喔——起床啦——”

安娜用魔杖点了点项链,轻声道:“咒立停。”

在人类承受极限上反复蹦迪的鸡叫终于停止,安娜抬手把耳罩取下,仍旧觉得耳膜生疼。

现在,她正坐在一间大的空教室里,等侍着汤姆•里德尔的到来。

和她猜的一样,关键剧情是很难被大幅度更改的。

就算她改变了桃金娘的剧情前言,这时候她仍旧跑进了二楼女盥洗室大哭。

安娜不是没想过直接阻止桃金娘过去,但她怕搞出像什么“拔了一个的命运线,就会有人替ta走过这段年运”的狗血剧情来。

年纪大了,安娜喝了口热茶,她经受不起这种剧情。

综上考虑,外加她不心学到的旁门左道——虽然都是些整蛊玩法似乎没什么卵用的小咒语,像“起床咒”“障目咒”什么的——她最终设计了这几步。

蛹蝙项链加起床咒,单杀蛇怪,First blood。

开关是汤姆扔出去的那条项链,其与桃金娘的项链位于同一空间时,咒语开启——此步由准备给汤姆写情书的某拉文克劳学姐帮助设计。

以身试险者,埃米莉•沙克尔,狠人。

桃金娘的障目咒是安娜下的,不怎么完全,开关是哭。

至于结局出现的阿不思………哦,那只是一个质地不怎么好的录音笔,托布鲁斯•韦思的福,在巫师中间使用麻瓜的高科技是件诡异的事,但效果出奇的好。

——十分简陋的计划,但可行。

用全知视角打小伏,果然是件很爽的事,虽然有些丢人,但她至少救下了可爱的桃金娘。

至于她怎么知道汤姆里德尔会来这里,那就更简单了。

二楼女盥洗室周围的窗户只有这间教室和一楼开着,汤姆要么破窗,要么去一楼,要么来这儿。

破窗——破教师办公室的窗显然不是个好选择,而且正常情况下,只要他大脑没长瘤,就不会选择去灯火通明正在开party的一楼作死。

他只能来这儿。

当然,要是汤姆脑子长瘤了,那就更方便了,一群职工教们到底不是吃白饭的,她可以坐享其成。

现在……(Now……)

等侍就好。(Waiting is a good idea.)

夜色很静,不掠微风。

“吱呀——”

发潮的木窗有些变型,脚踏在上面,捻出细细的声音,在暗色里分外明显。

汤姆•里德尔是飞下来的。

虽然现在这个能力不怎么完善,不能长期飞行,但此时却是实在帮了他一个大忙。

轻轻落在地面,他竭力使自不去想已死的蛇怪,但那该死的公鸡叫就像印在了耳膜上,在他脑海里四下乱飞,愣是搅起了他冲天的怒火,逼他面对现实。

——有人比他先找到密室,并且知道他也发现了密室,特意来成耍他。

不,不可能,汤姆•里德尔表情扭曲,怎么会有人比他要早?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他要杀了那个人!

“是我。”

一声轻笑,清脆的女声响起:“别猜了。”

汤姆猛得转身,对上了一双平静的灰眼睛。

“啪。”

吊灯上亮起一团烛火,均匀地把光铺在地上,像铺了一张”为艺术而艺术”的十点钟地毯,把整间教室照成了一幅色调柔和的油画,带了奥斯塔得的特点。

偌大而空旷的教室,除了墙与地,什么都没有。两个人,一站一坐,正面相对,相对无言。如果没有说,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进行了一场交锋。

而他惨败。

汤姆没有说话,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原地,注视着对面的人。

似乎是一个少女,穿着麻瓜的衣服——长款的大衣,卡其色,几乎垂到地面。厚重的马丁靴,却在侧面粘了两朵不伦不类的粉色蝴蝶结,格子衬衣扣系得过分随意,底下有两颗没找到家。红色围巾遮住了下脸,而宽大的巫师帽遮住了额头,只露出两只灰扑扑的大眼睛,映着两点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