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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单亲妈妈(57)

作者: 傅延年 阅读记录

“我是”,康从新侧头下头,“她的丈夫。”

“哦”,那人又观察了下康从新,一看就不是坏人,又觉得没必要拿这种事儿来骗人,就让手下人分头去上山通知,他看了眼一直没抬头的颜如许,“她没事吧?”

康从新笑:“没事,就是累了。”说完,他又恢复了严肃面容,嘱咐那人:“务必清点好上山的人数,别落下了。”

“好,好”,那人答应,不自觉就立正站直,敬了个军礼,待等旁边有人捅了他一下,问:“这人是谁,你咋给他敬礼?”,他才放下手臂,看着自己的手,回答:“大概是个首长吧。”

康从新转过山脚,便听见此起彼伏的喊声:“人找到了,都下山了!”山里头不宜敲锣打鼓发出太剧烈的动静,否则极易惊动山间的狼、豹子等野兽出来伤人,也只能通过人声传递。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康从新已经转回到上山的位置。颜良深身边簇拥了更多人,都一脸喜色的对着颜良深说这说那,颜良深表情也有些许激动,但依旧面目严肃,仿佛没听到周边人的说话声,翘首期盼紧盯着上山的方向。

康从新托住颜如许的臀股,将她转到自己的怀抱里,轻声喊:“颜颜,到山下了,醒醒。”

颜如许晃晃头,嘟囔着往他怀里钻:“你不要去训练,留下来陪我。”仿佛时光回溯到了四年前。

康从新把毯子往她身上盖了盖,抱紧她直接往自己的车上去。经过颜良深时,目光往他那边看着,颜良深似有所觉的转过身,康从新对他微笑着点头,颜良深脸上喜色更浓,也忘了身为领导的威严矜持,一把推开身前挡着的人,快步往过走,“她有没有事?”

康从新拉开毯子,让他看见颜如许的脸,说:“她没事,只是睡着了。她从灌木丛中滚了下去了,我检查过,应只是受些轻微挫伤。我现在送她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颜良深握着毯子边,看见自家比一般男人还高的女儿小鸟依人的躺在康从新的臂弯中,手贴在那厚实的胸膛上,面容安详,脸色白嫩泛着晕红,带着恬淡的微笑,是全然的信赖。

而那胸膛胳膊犹如铜墙铁壁一般,给怀里的人构建出一方安全温暖的小天地。

康从新匆忙赶过来时,颜良深就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再看两人之间的萦绕着的亲密无间的气氛,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放下毯子,摘去康从新身上沾着的几片树叶,说:“你带她去医院吧,我处理下后续的事情就过去。”

康从新点点头:“好”。

就有一名穿公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指派个年轻人过来,让年轻人给他们当司机,年轻人答应一声,跑过来跟康从新打招呼:“我送您去医院吧。”

“有劳了”,康从新说着,又跟颜良深点了下头,才将颜如许抱进吉普车后座。

车子行驶在土路上,有些颠簸,司机努力克制着,但还是忍不住地往后座偷瞄。这两人,搂搂抱抱,也太大胆了!都能抓起来给关个十天八天的了。可是……还真好看,就跟地下录像厅偷偷放的香港电影似的,男的女的都这么好看。

忽地,司机背后一寒,如芒刺在背,连忙去看后视镜,便看见后座那男人盯着自己,目含警告。偷窥被发现了,司机尴尬的缩缩肩膀,目光赶紧直视前方,不敢再偷看。直到将车开到医院门口,也没敢再看他们。

司机将车停好,待等后座二人下了车,才关好车门,将车钥匙□□递还给康从新,康从新接过钥匙,放进裤兜里,对他说了声:“多谢。”

司机连声道:“不用,不用。”

司机这时才有所觉,这个男人一身凛冽慑人的气质,只有从尸山血海里趟过,又身居高位的人才能拥有,哪里是自己这个只抓过几个小毛贼的小公安能承受得了的?等两人走出去好远,他才敢抬起头看两人的背影。

男人的身躯将女人完全挡住。只有从男人肩头飘散出来的黑亮长发,和时不时露出一角的毛毯彰显出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下午5点,淡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像是蒙了一层黄金铸成的纱衣,虚幻又朦胧。

刚走进医院,颜如许就睁开了眼睛,她也不说话,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康从新近在咫尺的脸,然后伸出手指,狠狠掐了把康从新的下巴。

康从新像是没感觉到疼,对着颜如许宠爱又宽容地笑。颜如许却急了,“你感觉不到疼吗?难道我是在做梦?”说着,她又伸手往自己脸上掐去,康从新连忙伸出手,握住了颜如许的手,轻轻抓起,含在嘴里,用牙齿在指尖轻轻咬了下。

“疼吗?”

“疼!”

颜如许靠在康从新胸膛,“嗤嗤”地笑了一会儿,忽地又想到什么,问:“康摇光,你有没有受伤?”

康从新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摇摇头:“好端端的,一根手指头都没少。”

“真好”,颜如许嘟囔着说。

作者有话说:

不忍心拆开发,索性就一起发了吧,来个大肥章!

有小天使说不想看糟心的人,想看温馨的,来了哦!

第34章 康从新的旧事

这是北郊县城下属的镇中心医院, 来来往往看病的人不少,都看稀罕似的看向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颜如许这才发现自己两人被人当成了西洋景,不由得脸色通红, 连忙推了下康从新的胸膛:“我先下来。”

康从新轻轻将她放下来,却不肯和她远离,就紧跟在她身后。

“你胳膊疼不疼?”

康从新的声音低沉入耳:“不疼, 我能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颜如许的心脏猛然被砸中, 悸动不已, 转头巧笑:“你变了, 变得会说情话了。”

“不,我没变,我说的不是情话, 是实话、心里话。”康从新认真的说。

颜如许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 快活得如同一只小鸟,脸上麻麻涨涨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喜悦, 只想扑进他的怀里,揉进他的身体里才好。

医生给颜如许做了详细检查,得出的结论也是无大碍, 只是有些疲累脱水, 可以挂些葡萄糖、盐水什么的, 颜如许说不用, 也谢绝了护士帮她往伤口上擦紫药水。紫药水涂上去之后一块块的紫色难看不说,那疼沙疼劲儿她也受不了。

“反正伤得也不重,我愈合能力好, 很快就能结痂了。”颜如许说。

康从新说:“好, 你不愿意涂就不涂, 往后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们就不做。”

“嗯!”颜如许深情的望着他点头,目光灼灼都是爱恋。

一边刚刚热情劝说颜如许涂紫药水的护士,听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尴尬得不行,白了两人一眼,心里头骂了句:不识好人心。不就是涂个紫药水嘛,矫情死了,跟谁没有对象似的!她拉着脸指指门口:“你们已经检查完了,如果不打算治疗就离开吧。”

颜如许这会儿也觉得尴尬,拉着康从新的手:“咱们出去吧。”又转头对护士说:“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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