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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单亲妈妈(240)

作者: 傅延年 阅读记录

高书记说到后边表情严肃起来,表示了自己的决心,让有这种想法的人赶紧偃旗息鼓。

很快,第一个广告意向客户就来了,是京市一家做儿童服装的企业。这家企业是家集体企业,之前找了关系,将他们的一部分儿童服装纳入到统购统销中,前些年就是靠着统购统销,也能衣食无忧,可是随着改革开放,服装行业的开放,供销系统在竞争中逐渐失去优势,他们的服装款式逐渐滞销卖不出去了,如今库房里积压了大量的儿童衣服卖不出去。

这家企业的总经理是陈阳家的亲戚。等杂志社的广告方案出来之后,陈阳第一时间就找了自家亲戚,跟他讲了自家杂志的销量,在全国各地发行等等。

为了自家这些积压的货,总经理愁白了头发,要是这些货底子再不变现,他们厂子就经营不下去了,即将面临关张、卖厂的风险,那这些工人怎么办?听陈阳这般那般的说了一番之后,就决定破釜沉舟最后一试。

康从新也帮着颜如许联系了机械集团旗下一家新合并过来的生产清洁用品的厂子。这家企业合并过来之后要面临着产业升级,以前生产出来的一些产品也是需要清库存,双方很快达成了合作。《百花电影》11月当期杂志中便出现了这两家的广告。

由于是第一期试水性质的广告,杂志社不光给了这两家优惠的价格,而且还安排在预计最火爆的一篇文章的下面。本期杂志一经刊出,这两家厂家的留下的电话险些被打爆,积存几年的货底子没几天就清干净了。

尝到了甜头的高书记整天笑得合不拢嘴。说实在的,他在最开始听颜如许提到广告这个形式的时候,心里头是忐忑的,唯恐拿了人家企业的钱却起不到什么效果,他会觉得对不起人家,这下自己得了广告费,人家企业还专门过来感谢他们,说他们做了件大好事儿,高书记这才觉得,自家这一步是走对了。

开了个好头之后,职工们的积极性也高涨起来,同时也有企业慕名而来,主动询问在杂志上刊登广告的事情,杂志社的广告业务也逐渐走上正轨。

在11月15号供暖当天,颜如许一家搬家了。

康家和颜家两家除了康强军没来,合家出动。搬家无非就是搬些衣服和日常用品,这边新家连锅碗瓢盆都是新置办的,用康从新的话说就是权当是新房了。

家具窗帘都提前布置、打扫过了,今天说是搬家,其实活计也不多。白凤梅指挥着肖红樱、那花婶、黄姐、小秀几个收拾收拾康康的儿童房,整理整理他的玩具室,再把厨房里新买的锅碗瓢盆全都刷一遍,反正就是没活找活干。

夫妻两个的衣物肯定得小两口自己整理。他们只带过来了秋冬季节的衣服,直接往衣柜里面一挂就好了。夏天的衣服还留在平房处,等穿的时候再过去收拾也不迟。

康从新帮着颜如许一起把主卧的床铺收拾好,两人的衣物放在柜子里,再把颜如许的化妆品、首饰什么都一一摆好就算完事了。出来看白凤梅他们一群娘子一个个兴致勃勃的挪腾桌子、椅子什么的,看他们还挺乐在其中的,俩人也没去帮忙,便出门去买吃的。今天是乔迁新居,是要燎锅底的,这顿饭要在家里头吃。还有些其他的仪式,反正都是听白凤梅指挥。

白凤梅平时也不会插手小夫妻的生活,这次觉得搬家是个大事儿,就把好几十年都没讲究过的老理翻出来。

她没能在儿子活着回来的时候昭告四方,没能在儿子有妻有子的时候大宴宾朋,康从新和颜如许就不想再在这件小事情上让她不痛快了,所以她说什么,两口子就听什么。看到她乐呵呵的弄这个弄那个,还觉得挺欣慰的。

康康跟着龙凤胎还有颜如玉在楼下玩拍气球,孙敏在旁边陪着他们,不一会儿就被孩子们围在一起,崇拜的看她表演花式拍气球,只见她一会儿用大腿颠球,一会儿用胳膊肘颠球,一会儿又用头顶颠球,那只球就像是有粘性似的,始终缠绕在孙敏身上,任由她怎么颠,都不会掉下去。

颜如许和康从新两个从楼上下来,正听见孩子们发出阵阵的欢呼声和鼓掌声,三楼的窗子打开,岳谅昔家的两位公子也探出头,朝着下面直叫好。

康康本来在专心致志地看孙敏颠球,可是爸爸妈妈走出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了过来,见他们好似要出去,立刻就跑了过来。

颜如许笑着说:“爸爸妈妈去买菜,一会儿就回来,你接着玩去吧,记得不要乱跑。”

康康点头,见爸妈没有带自己一块去的意思,就扬了扬拍红了的手掌给爸爸妈妈摆摆手,又跑过去看表演了。

有孙敏看着孩子们,颜如许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两人一块上了停在院墙旁边的吉普车。临上车之前,颜如许又往一楼看了一眼,那里拉着窗帘,什么也看不见。

一楼是祁年春和周爱青的家。

岳谅昔夫妇、刘璋夫妇还有马少元、祁年春都陆续过来家里,礼节性地对新邻居表示欢迎,问问有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他们看着康从新家里这一大屋子的人,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只是到屋子里看了一眼,再跟家里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岳谅昔还把颜良深还有康玉衡邀请到他们家去喝茶了。

马少元家没搬过来自己在这边,所以他是自己过来的,但祁年春这个有媳妇的也是自己来的。因着颜如许在岳谅昔家见过周爱青,所以礼貌性的问了下周爱青,祁年春就回答说周爱青生病了,按照正常的礼节,颜如许又问了周爱青生了什么病,说等会去看看她啥啥的,谁知道祁年春连连摆手,连说不用去,她是老毛病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看着就是特别害怕人去的样子。颜如许瞧着祁年春脖子上等一道划痕,心里头有了个猜测。

颜如许上了副驾驶后,用下巴朝后点了点,问康从新:“他们家到底是怎么了?大白天的拉着窗帘,祁年春还一副恐怕别人去他家的样子。”

康从新也往那边看了一眼说,“吵架了。祁年春这回是铁了心要和周爱青离婚,周爱青不肯,两个人矛盾升级,大概动手了。祁年春准备跟他的两个孩子和好,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了周爱青身上,一家人合起伙来一致对她。”

两人去过一次港岛后,祁年春对康从新的革命感情极速升温,对他很是的信赖,工作上的事找他商量,就连自己的私生活也要跟康从新吐露。康从新对此烦得很,他对别人家的私人活不敢兴趣,且祁年春这个人对国家、对工作甚至对朋友都可以说是肝胆相照,无愧无心,但唯独对爱人未免太薄情,对逝去的前妻如是,对现在的妻子也如是。

对于这样的人,在工作上可以成为好搭档,可以为他保驾护航,但私下里,康从新却不想和他成为朋友,更不想听他讲现任妻子有多么的难缠,为了离婚他做了哪些努力云云。要不是颜如许问到,康从新真不愿意讲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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