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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只和灭世魔头he(157)

同为元婴大圆满,但是从水云天里出来后,他们的实力,却已是天差地别!

朝太初被巨浪击中,整个人像是断线的风筝从半空中击飞、被恶狠狠地甩向地面!

一片烟尘当中,一个提着剑的长发身影出现。

她轻声说:

“这一剑,为阿菩。”

朝太初一口血吐了出来,只一招,他就心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他的修为是天道给的,根本就不扎实;他的天赋更是一般,剑招只能凭借压倒性的力量取胜,一旦他们站在了一个起点上,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他勉强站了起来,速度非常快地朝着袁家的别院窜去!

那里有一条路直通玉剑山外,可以绕开护山大阵!

他几乎是用光了浑身上下所有的灵气,想要拼命甩开朝今岁——

但是她死死地跟着他,就像是一个索命的幽灵一般!

他们离开了玉剑山,一个追、一个逃,朝着远处消失了。

玉剑城中。

如今整座玉剑城中,只有城东还没有被炸,所以大部分人都聚集在这里。

毕竟来玉剑大会的都是剑修,修为都很能看,逃命的本事还是有的。

他们心有余悸,议论纷纷,实在是被今天接二连三的意外,搞得心惊肉跳。

人群里,朝照月抬头看着那两个消失的身影——

其实,只要不炸毁整座玉剑山,哪怕玉剑城还有一块地方可以躲,大部分的剑修都可以自保。

朝照月怕只怕朝今岁真的答应了朝太初的条件!

如今看见他们离开,他立马松了一口气。

人群中,有人高声问道:

“盟主,这玉剑大会,还办不办了?”

“就是,天下第一剑还选不选了?”

袁惊天和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想到刚刚看见的朝今岁和朝太初的对战、想到朝今岁那一剑的实力,袁惊天笑了:

“选,怎么不选?”

“只是恐怕这天下第一剑的最后一场,不在我们玉剑盟了!”

……

……

朝太初疯狂地逃窜。

但是他心中很清楚,他这样逃很容易被找到,于是他直接飞进了一座茂密的山间!

朝今岁果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她手中的昆仑剑发出了嗡鸣之声,漂亮的剑刃凝聚成了一把寒光逼人的冰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刺目的半圆形,朝着那座山斩去!

这一剑,隐约有山河吞吐之势!

半空中飞去的刃狠狠地劈开了山,击中了朝太初!

朝太初手中的太初剑气息暴涨,想要勉强阻挡一下那一击——

可是那是《昆仑剑诀》的第五重,朝今岁在神树当中练习了无数次的寒霜刃!

寒光锐不可当!

她轻声说:“这一剑,为朝照月。”

哪怕朝太初及时躲避,也被被这一击打飞出去,他的眼鼻口耳,都有血溢出来,筋脉竟然已经是俱碎了!

他的呼吸变得非常沉重,几乎没办法从地上爬起来。

但是他还是挣扎着从手中掏出了一枚的法器,整个人就躲进了这件飞行法器当中,朝着昆仑剑宗的方向飞蹿而去!

朝太初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飞速地流逝,浑身痛得像是要裂开似的。

朝太初感觉到了巨大的恐惧。

还有一种——

即将死去的预感。

这种恐惧,在听见预言的时候出现过;在她拔出昆仑剑的时候出现过。

但是从未有过那样地强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进入了昆仑剑宗。

他从法器当中滚了下来,整个人躺在了地上。

忍着剧痛,开启了护宗大阵!

无数昆仑弟子上前,扶住了他们的宗主,惊恐又不解地看着他。

他一边咳一边站了起来,几乎想要狂笑:

“看,就算到了这个地步,老夫还是命不该绝!”

是了,昆仑剑宗有祖师爷的护宗大阵!

只要躲在那里面,朝今岁不可能进来的!

毕竟,朝今岁还不是化神修士,她怎么可能劈得开昆仑剑宗的护宗大阵?!

昆仑山脚下,出现了一个白衣剑修。

她带着自己的剑,孑然一身,回到了昆仑剑宗。

她沿着昆仑山长长的山梯往上走。

每一步,她都会想起很多的往事。

她曾经是昆仑的脊骨,无数次站在山门前,守护昆仑与人族,做了一世的护宗大阵;

她也曾拼了半条命,取昆仑剑、破山门,恩断义绝,发誓此生再不入昆仑。

她的上一世、她的前半生,都在这座巍峨的剑宗之下。

山风吹起她的长发,她在山门前站定。

她抬头看见了那个曾经把她搞得狼狈不已的护宗大阵。

——像是一个道天堑,把她和昆仑剑宗隔绝开来。

仿佛是她无法僭越的一道鸿沟。

但,菩提神树里的剑圣小酒,曾经坐在昆仑剑宗的护宗大阵前一百年。

面壁百年,图破壁。日日夜夜想的都是破昆仑剑宗的大阵。

她轻声道:“昆仑剑,随我破阵。”

这句话就像是战场上吹起的号角,昆仑剑,立马发出了兴奋的嗡鸣之声,仿佛在用无限的战意回应她。

她没有千军万马。

但是她一个人,足够了。

她足尖一点,就跃上了半空。

她的手中,昆仑剑开始疯狂汇聚起灵气!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灵气漩涡,带动了周围的风声呼啸、山河色变!

而在这灵气暴风的漩涡当中,她的长发飞扬,手中的剑上,金光乍现——

她说:“这一剑,为我自己。”

断前尘,了恩怨。

第66章 风云突变三

昆仑剑一剑扫出万丈金光, 猛地朝着昆仑剑宗的护宗大阵劈去,和大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几乎让整个昆仑山都震动了起来。

她以为自己放下了, 可是在看着这座大阵的时候,一种强烈的不甘心涌出了她的心头。

她前世压抑了一辈子, 忍了一世, 看见夙流云,想杀, 却不能杀;

看见朝太初,恨意滋长, 却只能受限于天道誓言, 把血和恨往肚里吞;

她以为这一世自己终于释然了, 可是她错了。

这股压抑了百年的怨和恨,几乎要腐烂,就像是一个溃烂的伤口,时间久了, 她自己都要遗忘了,可是它始终是存在的,而且在此刻, 化作了滔天的不甘。

那股不甘,就像是燃烧的火苗,愈演愈烈,几乎化作燎原的烈火。

于是, 昆仑剑在半空中和护宗大阵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几乎以一种地动山摇之势!

一次次撞击!

一次次毫不犹豫地前进!

紧接着, 整个昆仑剑宗的弟子们都被惊动了。

他们纷纷抬起头来, 惊恐地发现, 这座守护他们多年的护宗大阵,正在摇摇欲坠。

昆仑剑的万丈金光几乎刺破了整个清晨,像是不知疲倦的撞不周山的巨鸟,一次次以一种惊人的恐怖力量,将整个昆仑山都撞得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