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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的大美人(50)

作者: 雪也也 阅读记录

所以她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体力透支太大,并且身上多处擦伤,以及脚踝肿起来了,修养修养就好。

只不过她这一趟纯粹是白白受罪,一点儿用处都没用,两手空空地回来,一睁眼就看到秦俊保在对面的病床上睁着眼睛在喝茶,看样子已经好了很多。

姚文静竹篮打水一场空,郁闷不已,再次一头栽倒睡了过去。

这事听起来又惨又好笑,一个早晨的功夫就在文工团内传开。

时蔓吃早饭的时候,也被汪冬云告知这事的来龙去脉,她笑笑,只评价两个字,“活该。”

……

吃过早饭,太阳出来了。

冬日暖阳照在身上融融的,驱散了前两天一直都如影随形的寒潮。

尽管大风还在刮着,但都成了母亲温柔的手掌在抚摸。

脚恢复知觉,脸上被暖和的太阳照得每一根汗毛都舒展着。

人们都在想,今天的训练总算不会再那么难捱,至少不冷不动,风也和煦。

谁知,一切远比她们想象的还要轻松。

凌振竟然叫大家都坐下,一起沐浴着冬天的阳光学文件。

大伙儿都很懵,这位比魔鬼还可怕的总教官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就因为太阳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是太阳。

但不是你们所以为的太阳。

是他的太阳:)

第30章 11.6更新

即便凌振换了个人,没再过分要求大家做到他眼里的完美,甚至展露出难得的柔和一面,让大家休息了大半天。

但一周的冬训下来,大家还是觉得自己累得脱了层皮。

时蔓始终和凌振没什么交流,从头到尾大概只有翻来覆去的几句——

“报告凌团长。”“多谢凌团长。”之类的客套话。

凌振没再拉她私下去说话,也没特别关照她,仿佛以前说过的“追求”他比谁都忘得更快。

时蔓倒觉得无所谓,她正好不想搭理他,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远离那梦境里的糟心感觉,挺好。

冬训结束后,回到文工团的日子一成不变。

每天除了练功,就是排练。

偶尔学学文件,去去俱乐部。

很快就到了年关,要过年了。

哦,因为冬训照顾秦俊保的事儿,时蔓还在年底得了一个先进表彰,又把姚文静差点鼻子都气歪,她才是最想要这个荣誉的人。

年前文工团最重要的事,就是一年一次的跨年晚会演出。

军区各大首长都要来看,还有不少战士代表,海陆空的都有,以及一些不属于军队但得到了邀请函的也会过来,是每年演出中观众最多的一场,也是最有意义的一场。

庆贺新年,迎接春节,在所有华国人眼里,没有比这更大的事儿。

文工团上上下下,为之准备的气氛也紧凑起来。

这段时间舞蹈队大家练功都很积极,从早到晚,不是在练功排练,就是在去练功排练的路上。

不止舞蹈队,其他队也是如此,都想在跨年晚会上带来精彩的表演,让首长和其他同志们都刮目相看,为自己,也为文工团争光。

时蔓平时懒懒散散的,但一到关键时刻,也会被队伍中的凝聚力和团结所影响。

以往不喜欢练的毯子功,也能有所进步,在伍老师抄功的时候,她都能认真助跑、起范儿、腾跃,在伍老师的保护下完成一个完美的跟头,而不是软塌塌任由伍老师搬来搬去。

汪冬云翻不了跟头,但她有独舞。

还是那个木偶舞,大家都知道那是时蔓编出来的舞蹈,但时蔓还是让汪冬云去跳,这让大伙儿都好羡慕。

这段日子也都明里暗里地朝时蔓献殷勤,目的很明显。

军区跨年晚会的独舞诶,那得多出风头。

要是被哪位首长看上去当儿媳妇,就彻底不用再每天压腿压得哭了。

大部分女兵的柔韧度都不是天生很好,需要狠狠地拉,所以练基本功的时候是她们最痛苦的时候。

相反,时蔓这时候最享受。

她天生韧带就很好,无论是劈叉还是压腿,都能直接到底,摆出最标准的柔软姿势,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所以当其他人趴青蛙趴得直掉眼泪的时候,她能睡着。

在除夕跨年晚会这天之前,文工团的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

大家挥洒着快乐和痛苦的泪水,是一段很值得回望的奋斗岁月。

-

这天,轮到时蔓当值,负责给全屋女兵打水。

都是轮流来的,一分队的屋子里一共两个暖壶,她提着就往水房去。

谁知走到一半,忽然听到有人在哭。

有人哭并不奇怪,文工团这么多女兵,少不得许多爱哭鼻子的,但今天让时蔓有些意外,因为她听到的哭声是一个公鸭嗓子,一个大男人在哭。

时蔓脚步顿了顿,爱看热闹的心理让她脚步一拐,决定走小路去水房。

果然,绕小路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想看的。

两间平房相接的狭窄后巷处,穿军装的一男一女对峙站着。

那女兵背对着时蔓,甜腻腻的声音略显无奈,“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哥哥看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时蔓能看到面对女兵站着的男人,正哭的稀里哗啦,泪流满面。

巧了的是,这人她也认识,正是凌振的勤务兵,钟临。

钟临年纪小,不经事,所以听到刘桃接下来说“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时,就跟天塌地陷一般。

刘桃就显得无情很多,她略一颔首,语气抱歉道:“如果你愿意,我就当你的干妹妹好了。”

钟临抽泣着摇头,他不愿意,他喜欢她,不是当妹妹的喜欢,明明是想和她结婚的那种喜欢。

刘桃耸耸肩,叹气道:“对不起,那不行,我只是把你当哥哥而已。”

说完,刘桃侧身离开,再没有多看钟临一眼。

钟临蹲下来,彻底嚎啕大哭,他从小到大,父母捧着,姐姐宠着,就是到了部队里也幸运的成了凌振的勤务兵,直接有他罩着,所以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打击。

失恋这种事,经历的时候痛彻心扉,根本难以形容。

这里少有人过来,所以即便哭得很大声也没关系。

钟临哭着哭着,忽然发现视野角落里出现了一双布绒军鞋,很秀气的脚。

声音也从头顶传来,带着一丝嫌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连对象都不是,你哭成这样丢不丢脸?”

钟临愣了愣,这声音很好听,也很熟悉。

他怔忡抬头,果然是时蔓。

她俯着漂亮精致的小脸,皮肤雪白,双手背在身后,出现时的视觉冲击好像照亮了刚刚这一片因为刘桃离开而残留的阴影。

时蔓比刘桃好看很多。

要说刘桃只是会打扮,所以那么多人喜欢她。

那么时蔓就是既会打扮,底子也远超一般人。

她拧着眉,盯着钟临,很嫌弃他痛哭流涕的样子。

钟临也感受到了时蔓的嫌弃,他抱着头,委屈为自己辩解,“蔓蔓姐,这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