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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工团的大美人(110)

作者: 雪也也 阅读记录

不仅不用辛苦的练功排练,可以放松几天,而且还能摸枪过过瘾,还能吃到压缩饼干,去山里放风闻一闻大自然的气息也是很难得的,运气好的,说不定还能吃些野味儿·1。

拉练行军的路上,时蔓又与汪冬云说上了话。

“冬云,听说你又谈了新的对象?”

“没谈了,来拉练的前一天就分了。”

“你什么时候能定下来?”时蔓是真心劝她,“这样下去,大家对你的风评只会越来越差。”

汪冬云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往前走,很轻声地问:“那你呢?”

“什么?”时蔓一时没听清。

汪冬云说话声音大了些,反问道:“那你和凌团长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呢?”

“我和你这个性质不一样。”时蔓看着她。

汪冬云摇摇头,往旁边走,和时蔓拉开距离,“本来性质不一样的,但你是我汪冬云的姐妹,那就一样了,她们说你的风言风语我都听到了。时蔓,你没必要再和我说话,会害了你。”

她很清楚自己在堕落,但还是想要保护时蔓。

时蔓眼神坚定地看着她,“冬云,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别人说我什么。”

“那凌团长呢?她们也说关于凌团长的风言风语了,你听到过吗?你在意吗?”汪冬云咬着唇,痛苦地回望着时蔓。

时蔓微愣,她没听到过。

她每天都很忙,别人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凌振坏话,上次听到江兰芳背地里说那些都已经是很小概率的事件了,哪能经常碰到。

没听过,但光是这么听着就很在意了。

时蔓放缓脚步,紧皱眉头。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关于凌振,却有了第一次想要为谁正名的冲动。

……

时蔓一直秉承的原则,就是她欺负凌振可以,但其他人想要欺负他,那就不行。

同样的,她可以各种嫌弃凌振,说他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比如在梦境里就是这样,她如果跟姚文静埋怨凌振的时候,姚文静也搭腔说了凌振的坏话,那她其实就也会有些不高兴的。

时蔓不知不觉走得很慢,没察觉到汪冬云避嫌似的匆匆走远了些。

时蔓行军的一路上都在想,她不和凌振结婚为什么她们还要传凌振的风言风语,说他也不打算跟她结婚,是在耍流氓吗?

到了扎营的地方,时蔓心不在焉地收拾着东西,忽然看到钟临的身影。

“蔓蔓姐。”钟临神秘兮兮地跑过来,塞到时蔓手里一张纸条,“凌团长说他在这个地方等你。”

“什么事?”时蔓有些奇怪,按理说凌振不会在这种时候约她。

“蔓蔓姐你去了就知道了。”钟临捂嘴笑了笑,就是不肯说具体什么事,含糊两句,就跑走了。

“……”时蔓只好摊开那纸条看了看,是凌振的字迹没错,约的地方也有些远。

“凌振约我去小山坡见面。”时蔓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崔霞,“你帮我打一份饭,我回来吃。”

“好嘞。”崔霞咬着手里的压缩饼干应了声,忽然眼珠子一转,凑近好奇道,“蔓蔓,凌团长是不是要跟你求婚了呀?”

时蔓和崔霞关系好,什么事都和她说,因此崔霞就知道凌振曾跟时蔓说嫁给他,却被时蔓以“还没求婚”的原因推了回去。

崔霞比时蔓还期待凌振求婚,每次见到时蔓就要问一句“凌团长今天求婚了吗?”

时蔓总是被崔霞这么一念叨,竟然也渐渐开始期待起来。

她略有些兴奋紧张地到了见面的地方,先环顾四周,发现凌振似乎没什么布置,她撇撇嘴,走向正在那儿等着的凌振。

他今天依旧穿着那身军装,笔挺高大,眼眸漆黑。

时蔓心想,怎么要求婚了,他看上去比她还平静,那她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情绪更加降下来。

“凌振,你叫我来做什么?”时蔓故作不知地问,见凌振两手空空,便更加失望。

凌振忽然转身,去山坡上的一块石头下取东西。

时蔓心头一紧,以为他要拿什么,变得有些忐忑,“凌振,我其实……还没准备好。”

凌振已经把东西拿出来了,他抱在怀里,不太确定地看着她:“可是,后天就要打靶比赛了。”

“……”时蔓这才看清,凌振拿出来的,是枪。

他不是要求婚,而是要带她练习打靶。

所以她说的那一句“还没准备好”,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却又恰好对上了。

时蔓表情凝滞,有点儿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振又有点不太能理解她此刻情绪,好像在很快的变化。

他的指尖压在枪杆上,沉默半晌,尽力安慰道:“没准备好没事,现在开始练习,不算晚。”

时蔓彻底知道误会大了,原来凌振根本没那么求婚的花花肠子,是她自作多情了。

如果这会儿有个地缝钻进去,时蔓一定会钻的。

她第一次被凌振弄得脸上火辣辣的,跟她多么恨嫁似的,真丢人。

凌振还扛着枪,一脸认真又稍带着一些迷茫地看着她,试探性地问她,“练吗?”

时蔓现在哪有心思练这个,她瞪他一眼,飞快跑走了。

凌振莫名其妙地望着她背影,怔了半晌,也没弄明白自己又怎么惹到她了。

……

营地里,大伙儿都忙得热火朝天。

“刘桃,你对象跟来了,在找你呢。”有文艺兵朝刘桃挤眉弄眼的,“他倒是对你真用心。”

“呀?他怎么跑这了?”刘桃羞涩又惊讶地叫了声,很快就披起厚厚的外套,往山坡后面走。

汪冬云正好与刘桃擦肩而过,听到刘桃嘴里碎碎念的名字,她眼神闪了闪,脚步放缓。

故意等刘桃走远,汪冬云便掉头,跟了上去。

她躲在一棵树后面,听着赵文和刘桃温存。

刘桃的声音娇滴滴的,跟赵文打情骂俏着,而赵文曾经对汪冬云说过的那些山盟海誓,也全部都重新一字不落地对着刘桃说着。

汪冬云眼神渐深,指甲不自觉狠狠地插进她面前的树皮里。

“桃儿,你下午来靶场……”赵文凑到刘桃耳边,声音渐小。

汪冬云只听到靶场两个字,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

今年的拉练,最重要的就是这次各团联合一起举办的射击打靶比赛。

不仅是首长们很看重,战士们也都练习得很认真起劲儿。

要是赢了,不只是个人的荣誉,也能为自己所在的集体争光。

只不过像文工团这样的性质,每年都只能遗憾地输给其他团。

但这并不能打消文艺兵们的信心,她们今年也仍然雄心勃勃地准备着。

团里的每支队伍,都要派几个人参加正式的射击打靶比赛,所以都在仔细挑选。

“我们只要不当最后一名,那就是大大的胜利了!”大家的要求不高,但这对她们而言,也已经是最大最难的目标了。

像时蔓她们器乐队,也正在挑选这次上场打靶射击的文艺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