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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95)

作者: 花裀 阅读记录

闻瑎笑而不语。

陆有之啧了一声,“行了行了,别嘚瑟了,坐那吧。”

“徐家明天有宴,你跟老夫一起去吧。”

闻瑎的脸彻底僵住了,一动也不动。

“珩屺,臭小子,怎么了。醉了,这酒后劲大,谁让你自己一个人喝光的。”

“老师,我没醉。”

闻瑎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不去了。”

陆有之愤愤地拍了拍大腿,“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无论如何明天必须去。要知道明天可是有一场好戏,老夫可是念着你是我唯一的弟子,才带着你去见见世面的。”

可惜,闻瑎死都不肯改口。

几个时辰前,大理寺。

两人正在僵持之中。

忽然,袁瞻松开了对闻瑎的遏制,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歉意地对她说道,“珩屺,刚才得罪了,你莫见怪。”

闻瑎干笑一声,没说话,脸颊上还带着红痕,像是刚被□□过一番。

袁瞻的喉结动了一下,声音哑了几分,“明日有任务,需要让我带一名女眷去徐家。”

闻瑎心里一颤,慌乱了一瞬,随后便放下心来,袁瞻不知道自己是女人,所以这事跟她没关。

还没安心一瞬,袁瞻又道:“你明日随我去。”

闻瑎指了指自己,“可是,袁大人,您不是要带一名女眷吗?”

袁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的确要带一名‘女眷’。”

“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目前能信任的只有你,你也是最好的选择。这不是我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

袁瞻摩挲着手中的佛珠,片刻,将此物带到了闻瑎手上。

“明日我会去你家接你。珩屺,别忘了。”

连天子都拿出来压她了,不管是与不是,她根本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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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用让人送了,学生自己回去就行了。”

闻瑎的脸色依旧白皙,比往日还要白上不少,丝毫看不出她一人喝下整整一瓶酒。

天色昏沉,街上已经没有太多人了。

闻瑎一脚踢走路边的石子,真是见了鬼了,脑子混乱,女扮男装,男扮女装,啧,真是一团乱。

“小师弟?”

闻瑎闻言回头,看到了站在街角的宋端。

作者有话说:

嘻嘻嘻嘻,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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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闻瑎想到此处,眉头又忍不住皱起来。她这是什么狗屁运气,这事非得落到自己身上。

可事已至此,她除了接受别无他法,明日必须谨慎应对,她可不想被认识的熟人见到自己这副模样。特别是老师,若是让他知道了,估计会把这件事挂在嘴边好长时间。

而且,若是真的暴露了。不,不会。

闻瑎揉了揉太阳穴,她明日不需要有其他多余的动作。作为寻常女眷参加宴会,她的任务仅仅是观察徐家女眷是否有异样。

至于要如此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袁瞻那家伙却半个字都不肯再透露,反而吩咐自己不用多想,随机应变即可。

刚才她也旁敲侧击地问老师明日徐家会发生什么事,结果他老人家摸着胡须看着她笑得高深莫测,说什么她既然不去就别想知道这种话。

后来闻瑎使出浑身解数,也没从陆有之嘴里套出一句话之后,就深刻地意识到,老师不想说,那她是怎么样都撬不开他的嘴的。

徐阁老明日宴请众人参宴,朝中大多官吏和世家大族都会同聚此地。

年前,徐邈敞和他的儿子徐令孺闹了矛盾,各种猜测纷纷,背地里各家看徐家父子的笑话都异常开心,表面上却没人敢去触楣头。不过,就在今年中秋前日,徐令孺搬回了徐府。

明眼人都知道明日的宴会说是秋日宴,实则是为了打破徐家父子不和的传闻。

莫非徐邈敞贪污受贿还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难不成和徐令孺有关,呼,明天能有什么有趣的事,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都思虑了几个时辰,但是闻瑎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忽而一阵秋风,钻进衣领内,吹走了闻瑎身上些许的燥意。但不过片刻,身体却又燥热起来,闻瑎呼了口气,扯了扯衣领。

那颗被她踢走的石子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她刚才还踢石子,真幼稚,闻瑎撇了撇嘴。不过,闻瑎视线追逐着那石子,走到石子面前,又往前踢了一脚。

嗯?奇了怪了,怎么不见石头的影子,闻瑎四下环顾。

她摇了摇有些昏沉的头,眼前怎么突然出现了两颗石子的影子,使劲眨了眨眼,哦,是一颗。闻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看来刚才是踢空了。

不知怎么想的,她蹲下来,眼盯着石子,伸手准备把石子拿起来,却扑了个空。怎么拿不到,她在石子的位置旁边胡乱摸索着,结果碰了一手灰。

看着灰扑扑的手,闻瑎快速眨动着眼,睫毛忽闪,咦,原来这石子就在右手边。怎么会眼花成这样,难不成因为喝酒醉了,所以眼花了?

怎么可能,闻瑎嗤笑了一声。

宜新冬日寒冷,喝酒暖身是常有的事,有次她喝了三大壶酒都没醉,今天不过喝了小小一瓶酒,甚至酒味还没原来她在宜新喝得浓,怎会醉。

闻瑎拾起那颗石子,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一下,顿时索然无味,刚才的那般犯傻的举动应该没有人看到吧。嘶,这石子怎么这么锋利,右手的食指上被划了道口子,她将冒出的血珠随意抹掉。

“闻瑎。”

怎么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字,错觉吧?她微微晃了晃脑袋,左右看了看,看来是错觉,似是做贼心虚,闻瑎把石子扔到路边,拍了拍手,连忙站了起来。

“原来我没看错啊,果真是你啊。”

这声音从闻瑎的身后突然冒出来,吓得了缩了下脖子,差一点从原地弹起来。

听起来有点陌生但是似乎又有些耳熟,不会吧,难道真是自己认识的人呢。闻瑎咳嗽了几下,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下衣襟,才缓缓转过身。

徐令孺?!这可真是意想不到,闻瑎拱手作揖:“原来是徐兄,好久不见。”

徐令孺原是翰林院侍讲,她回京后才知此人如今已是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闻瑎听闻他近段时间都在翰林院编纂文献。翰林院和大理寺在相反方向,她回京这两月从未见过徐令孺。

徐令孺面色清冷,矜持又清贵,细看却能发现他眼底似乎带着一抹笑。

“确实很长时间未见了。减税降负,除贼灭蝗,修渠引水。闻兄在宜新之为,某为之敬佩。”

闻瑎瞳孔微微失神,去岁在湖上与徐令孺针锋相对的情景还在眼前,可他这话似乎并非玩笑,“事关本职而忧及生民,自当竭尽全力,徐兄过誉了。”

“非也,闻兄不必自谦。”徐令孺缓缓摇了摇头,眼神直视着她,平静地说道,“在下过去对闻兄有失礼之处,还望闻兄见谅。”

闻瑎正准备说话,就见徐令孺从怀中掏出一张素锦的手帕递给闻瑎,“若不嫌弃,擦擦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