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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5)

作者: 花裀 阅读记录

“兄台,你也是今年的县试考生吧?其他地方都没位了,能和你拼个桌吗?”一人很有礼貌地询问她。

闻瑎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脸蛋胖乎乎的小哥,衣服是鹅黄低的棉夹袍,头上还戴着锦缎棉帽,年龄看着和自己差不多,挺像电视剧里地主家被宠溺的小儿子。

闻瑎把筷子放下,站了起来,发现这个人和她差不多高。她看了眼四周,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他听见之后对闻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晋郁山,快过来,我找到位置了。”

“哦。”

店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靛蓝棉质长袍的青年,背着光,看不太清脸。明明这里嘈杂得很,但这个人的声音却清晰地传进她的耳里。

等他走近了些,闻瑎才发现他很高,至少比自己要高大半个头,背光的缘故让他脸上的阴影和轮廓更加醒目。

看着还是少年,眉毛野蛮的斜飞向上生长,目若朗星,眉宇间还带着某种藏不住的桀骜,只见他对闻瑎淡淡点了点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那是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不怒自威。

胖胖少年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兄台你好,我叫蔡天贤,今年十七,这家伙叫晋郁山,今年十六。我们都是凌昌县本地的,我俩刚才找了好几个馆子可终于找到空位了。”

作者有话说:

女鹅到他的下巴那里,晋郁山身高大概得一米九⊙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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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亲人离世,女鹅开始对外界没太大反应,比较麻木。虽然不傻但是比较倔,认准死理就往一个方向钻。

前期女鹅带着轻微的社恐属性,你不跟我说话,除非必要我就不可能会主动理你,不爱主动交际,老实头儿一个。而且因为她上辈子工作时间短,主要生活在相对简单的校园环境里,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这辈子虽然爷爷去世了,但是有邻居帮衬,加上找了一个好老师,虽然贫穷但实际上生活环境还是比较单纯的。

所以后面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性格会慢慢变化,这其实是一个人慢慢成长的故事。

不过本质上就是一片苏文,要的就是万人迷而不自知。

第4章

闻瑎:“我叫闻瑎,今年十五。”

蔡天贤显然是自来熟的主,自顾自地开始聊上了:“闻兄,你是不知道,刚才我一进来就看见你了,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娘子,白的发光了都。”

“哦,是吗?”闻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种话可说不得。

蔡天贤干笑一下:“哈哈,闻兄,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嘛。”

他悄悄瞥了一眼傍边的人:“我跟你说,我第一次见到晋郁山还以为这家伙是个女孩,谁知道前年摔断腿之后突然就开始猛长个,还长得越来越凶。搞得我也想把腿摔断试试。”

后面这些话蔡天贤说得有些小声。

晋郁山:“闭嘴。”

蔡天贤明显把刚认识的闻瑎当成了吐槽对象:“闻兄,你不知道我在家过得有多绝望,我娘简直把晋郁山当做亲儿子来养,我就是一个受气的命。

“他摔断腿养了一年多,半年前明明就好得差不多了,结果你猜怎么找,我娘非让我来陪考,怕他一个人在这里考试不方便,天知道圣人之乎者也的简直头皮发麻。”

蔡天贤的嘴一直动个不停,如果晋郁山的眼神能杀人的话,蔡天贤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这俩人关系应该不错。

“咋没人理我呢。”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话题说腻了,还是剩下的两人都不说话的原因,蔡天贤的声音越来越小,自讨没趣,闭上了嘴。

这桌安静下来,不代表其他桌的考生也是如此。

邻桌坐了五个人,应该是彼此相识的学子,说着这次县试的话题,言辞越来越激烈。

“这次考得题怎么这么偏,那些个出题的考官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扒出来的题,我就只有印象,基本上都没背。你们觉得呢。”

“还行吧。”

另一个人说:“我觉得还算可以,应该差不多。老李,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都快开始了,这一个月还想着去逛花楼,你要是能考过,那我心里还不平衡呢。”

“呸,滚你娘的赵三,就你这样能考过?!还在这说老子。”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都填满了。”

其他几个人劝了劝,拉住了冒着火气的两个人。

扫了邻桌人几眼,闻瑎低着头专心吃饭,把碗里最后一口吃光,满足的眯起了眼。

晋郁山看了一下她剩下的干净的碗碟,抿了抿嘴,他点的是一样的饭菜,不怎么好吃。

“蔡兄、晋兄,我就先离开了。”

蔡天贤:“好好,后会有期,等揭榜的时候我们说不定还会见呢。”

晋郁山:“再见。”

等闻瑎离开了,这表兄弟两人才开始谈论起此次县试的话题。

“郁山,你给我透个底,这次考得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过。”

“必过。”晋郁山笃定地吐出这两个字。

蔡天贤开心地笑了起来:“嘿嘿,那就好。那样我就放心了。我也觉得这次题偏得很,你有信心就行。”

“我觉得刚才和我们坐在一起的那个人也挺自信的,不知道他考得如何。我远看就看见他白的发光,没想到凑近看,才知道那家伙长得那么俊,就忍不住想结识一番。对了,他叫什么,闻级?还是闻——”

晋郁山看着他那副蠢样,嘴里蹦出两字:“闻瑎。”

蔡天贤:“喂,你小子原来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呢。还有你看我什么眼神,我比你大,尊老爱幼懂不懂。”

晋郁山白了他一眼。

——

闻瑎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时间应该是下午三点。

现在天黑得早,闻瑎加快脚程往回赶,打算先去见卢夫子一面再回家。

路上的风景正好,终于放松了。

闻瑎心里那块石头落地了,比她想象得要好,县试不难,能过。

卢夫子住在私塾附近,也算顺路。

卢夫子看到闻瑎,对她招了招手;“考得怎么样?”

“还算不错。”

卢夫子摸了摸胡子:“老夫也未曾教你什么,你的基础打得很牢,四书五经又烂熟于心。闻瑎,老夫相信你的实力。”

十日后,放榜日。

来看榜的人你推我搡,闻瑎好不容易挤到了榜前,她不敢自大,从后往前找开始自己的名字。

“哈哈,果然没我的名字,诶,你是第二!”

晋郁山看着红色的榜纸,嘴唇抿紧,看不出喜乐。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没得第一,让我看看第一是谁来着,诶诶,这不是我们那日拼桌的那个。”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中了,中了,我要回去告诉我娘。”“艹她娘的,老子又没中。”诸如此类的话在小小的告示板前此起彼伏,考生的心情各不相同,一家欢喜一家忧。

“后面的人别挤啊,要不要脸啊。”接二连三的抱怨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