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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28)

作者: 花裀 阅读记录

可对于大多数进士来说,恐怕多是宁愿在京城当一个八品小官,也不愿外放。

不过对于一甲三人来说,状元、榜眼和探花三人一般只参加深造学习,不参加朝考,接下来的朝考不影响他们成为正式的翰林庶吉士,可以说是古代的“保送生”。

状元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官;榜眼、探花授编修,乃是正七品。他们虽然无职,但享受了相应级别官员的待遇。

翰林庶吉士的仕途跟普通的进士看起来差异不大,但因翰林院是国家的枢纽部门,为翰林者不仅升迁较他官更易,而且因为南书房、上书房行走这类助手副职多由翰林官为之,因此翰林官常常会接触王公重臣。

再经过翰林院进修之后,这些翰林院庶吉士部分会前往六部从低阶的主事、御史干起,还有一部分干脆继续留在翰林院编撰国史,或者还有人出任皇帝、太子的侍读、讲学,但不论何种选择,这些人升迁的速度犹如坐上了一支冲天火箭。而翰林若得入直文渊阁参与机密,则更是贵极人臣。

根据《齐史·职官志》已记载的重臣四十余人,其中九成皆出自翰林院。这也是大齐虽将翰林院定为五品衙门,翰林官品秩甚低,却被视为清贵之选的原因。

六日之后,四月二十五日。

朝考成绩出来了,许威之排在第一等,录为庶吉士。

这时候,闻瑎早已经整理好回乡的行李。

敲门声一下又一下,毫不停歇,木门被拍得作响,发出刺耳的强噪声。

门外的妇人带着哭腔:“闻瑎,闻大人,我是刘家媳妇,刘福碧。求闻大人帮帮忙吧!闻小哥,瑎哥儿,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求你了!民妇给您磕头了!”

作者有话说:

嘿嘿,天真的闻小瑎,还不知道世间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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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的无脑小剧场

宋端:“我已经好几章没出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些糊涂的摸了摸脑袋:“啊,可是,你不是离京考察某个地方的大旱了吗?”

宋端呵了一声:“那我也早该回来了。”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你这个态度,呵,逆子!回来也让你见不到我女鹅(bushi)。

另一个被遗忘的袁瞻同学不屑一笑,随后派人地给作者菌送上了满满一车的零食。

第21章

闻瑎家的厨屋角落里整齐地堆放几捆柴火,这是她昨天整理好的。

用过早饭,她把碗筷扔进大铁锅里,拿起挂在一旁的丝瓜瓤准备刷完,眼睛注视着厨台上固定的一角,懵得站在原地发愣。

脸上突然出现了懊悔的表情,她怎么那么积极,把厨屋的胰子全都收好装起来了。怎么就忘了这几天吃饭还要用它来洗锅洗碗!

前两天,她把整个小院前前后后都打扫了一遍,该整理的东西全部整到了一起,现在那些清洗锅碗的胰子全部被她放到了木箱的最下面,想要拿不得把她上面的一堆东西都取出来。

这时候可不比现代,胰子虽然实现了量产,香皂也初具雏形,但是对比起天然的皂角和几乎免费的草木灰来说,价格也是过于奢侈了。现在家里的这些胰子、香皂还是搬家之初吴阁老所送,她用得仔细得很。

皂角现在还不是成熟的时间,她又没有存货。

闻瑎想到被放进木箱里的胰子,算了,还是按原来爷教给她的老办法好了,也算是提前适应回乡生活。

草木灰的原材料易得且制作过程也极为便捷,随便将一部分植物晒成干,然后再将它烧掉就好了。这几乎是一个零成本的清洗碗筷的材料,不需要花费任何时间、精力和金钱。所以对于贫穷的农民来说是一个最佳的材料。

平日里烧的柴火,成炭状之后也是草木灰的一种。

闻瑎屏住呼吸,用铁钳子小心地从锅炉取出一块已经被烧好的木柴。但好像是专门和她作对似的,右手一个不稳,整块炭掉到了地上,黑色的炭粒尘舞飞扬,闻瑎打了个大喷嚏。

顺手一抹脸,毫无意外,一层薄灰。

闻瑎傻乐着,被她自己逗笑了。

在京城里习惯了用胰子,现在再用这种方法取草木灰果然生疏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诚不欺我啊。

因祸得福吧,地面上散落的正是她想要的草木灰。

洗完锅碗,闻瑎伸了伸懒腰,打算把脸给清洗干净,换身衣服去找翰林院请假回乡。今日朝考成绩出来,所有翰林庶吉士名单定下,她去翰林院找掌院学士办理一下手续,最早后天就能回家了。

闻瑎嘴里哼着小曲,思绪早就飞奔回了永水村那条她常常走的乡间小道上。

她刚穿好衣服,耳边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妇人的求助声。

刘碧福,这是那位卖炒果鸡米头的摊贩妇人。

闻瑎神色一凌,连忙跑到大门那处,将插在门后的门阀打开,将她迎了进来。

那刘姓妇人看到闻瑎,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立马就扑到她身边跪下,开始不断地磕头。

刘碧福哑着声音哭喊,其中的悲意仅是听见就让人内心悸动:“闻小哥,你得救救我儿子,您一定得救救我儿子!”

“刘婶,刘婶,您起来,您快起来!”

闻瑎拉着她的手臂,“您先站起来,我们回屋里坐下慢慢说。”

刘碧福死拽闻瑎的衣角,跌坐在地上,泪流不止,“闻大人,我知道我不该来这里。可是我没有办法了,我儿子快死了。”

她又向闻瑎跪下,满眼血丝,双眼发青,显然是一夜都没有睡:“您先答应我,您,只要您答应我,我就起来。”

闻瑎无奈的苦笑,俞叔思啊俞叔思,你那嘴还真是开了光!

“刘婶,我只是没有半点官职的庶吉士,实在是承不起您这大礼。”闻瑎知道自己心软,但她不傻。能帮就帮,但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她还没有心善到为了不相干之人,以卵击石。

“您不用这样跪我,我并非无情之人。刘婶,您最好还是把您儿子的事,从头到尾来龙去脉给我细讲一遍,我知晓您只有这一个儿子,也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贸然答应您的要求,不仅是对我自己不负责,对您也是不负责,也是帮不了您儿子一分半点的。”

刘福碧这些全然是在浪费时间。

闻瑎说了一大段话,语气十分平静甚至带上了一点冷意。

这让因为悲痛而大脑昏沉缺氧的刘福碧清醒了一点,她颤颤巍巍地抬起眼,额头和眼角的细纹十分显眼,看到闻瑎表情不似原来的柔和,心下一凉。

连忙起身,态度比之刚才恭敬的不下一点,她现在清楚了,与其撒泼谋取同情不如快点把儿子的情况说清楚,闻瑎不是她以为的那种耳根子软的人,也不是如同她的外表一般心软。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察觉到了闻瑎身上的一股善意,和那些衙门里当差的官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