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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168)

作者: 花裀 阅读记录

吴居语重心长地说完后,淡淡地看了宋端一眼。

作者有话说:

快要完结啦,正在收尾阶段。

cp是师兄啦~

大家有没有想看的番外嘞,我看看要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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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宋端苦笑了一声,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的事实,结果现在告诉喜欢的人其实是女人。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小师弟,不,已经不能再称呼她为小师弟了。

自己当初的举动在她看来是不是过于孟浪了,宋端知道闻瑎是女子之后,几乎每天都忍不住反思,他当初的举动对于闻瑎来说,或许的确过于出格了。

宋端的睫毛颤了一下,他自然知晓,闻瑎此举无异于欺君罔上。可是他知道自己不会说,也不会让其他人传出去。

他不是害怕见闻瑎,而是害怕自己见了她以后控制不住自己。

宋端和吴居告别之后,命人将马车驶到了闻瑎的住宅。

又下起了雪,宋端的睫毛上满是晶莹的雪花。

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要进去,只是刚走下马车,站在门口的下人就认出来他,热情地打着招呼,“宋大人,您是来找我们主子的。您等等,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不必麻烦,我只是偶然路过。”

等宋端离开之后,另一个人才小声地说,“大人不是说要闭门谢客了吗?”

“欸,你不懂,这可是宋端宋大人,咱主子一定很开心见到他的。”

“但是宋大人并不打算来找大人啊。”

那个家丁被他惹毛了,瞪了他一眼。

宋端走回马车,心微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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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瑎现在还住在原来陆有之给她的小宅子里,春节假期只剩这最后一日了。闭门谢客之后,闻瑎难得清闲了几日。

秦小公公告诉自己,初六的时候自己会被宣进宫里,也不知道陛下会和自己说什么。闻瑎躺在床上,冬日正是冷的时候,她实在不想起来。

闻瑎侧卧在床上,望着屋内的火炉。

炭火在燃烧,噼里啪啦轻微的爆破声不断地传入闻瑎的耳中。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性格很糟糕,现在把所有的关系都弄得一团乱了。闻瑎长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头发,把自己本来就不怎么整齐的头发搞得更加凌乱了。

师兄,没有来找自己,或许那传闻是真的吧。闻瑎的神色黯然了些许,呼了一口气。

还有殷君馥,闻瑎想到两人之间的不欢而散,已然不敢奢求两人再成为朋友。

大年初六,闻瑎换上绯色官服,走进皇宫的大门。

依旧是秦小公公领路,他看到闻瑎,笑着打了声招呼,“闻大人。”

隔了几个月再次踏入紫荆城,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特别是一旁的秦小公公和上次一样,嘴不停地和自己说着什么。

陛下冬日住在紫宸殿,闻瑎没有去过这里,不过她在宫里到底也是待过几个月,也知道那处的大致方位。

闻瑎到达紫宸殿的时候,皇后刚离开准备摆驾回宫。

“臣闻瑎拜见皇后娘娘。”

袁若月的声音依旧如印象里那般冷冷轻轻,“起来吧,陛下在里面等你呢。”

闻瑎应声答谢,脚步声逐渐远离,闻瑎抬头起身,才发现袁若月站在不远处,正看向这里。

目光相撞,闻瑎怕犯了忌讳,立刻垂眸,眸中却闪过一丝深思。

皇后娘娘给自己的感觉,好像和去岁不大相似了。

闻瑎不解,但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了。

袁若月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收回了视线。

陛下对闻瑎比之陛下对自己,着实是不同。真是可笑,袁若月抬眸,闻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袁若月有些落寞地收回了视线,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陛下。

紫宸殿主殿,谢郁坐在龙椅之上,纤长有力的手指握着茶杯,神态自若。

“赵嗍,给珩屺赐座。”谢郁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等闻瑎坐下来,他才放下。

闻瑎已然没了去岁单独面对谢郁时的那种窒息和压迫感了。

“不知陛下召微臣来此,是为何事。”闻瑎垂首恭敬。

谢郁微眯了双眼,自然发现了闻瑎与之前的区别,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闻瑎,而后目中露出赞叹之色。

他眉心微动,唇间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谢郁起身站起来,走到闻瑎身旁的椅子那处坐下,“谢远林回京之后,很快就病倒了,全身乏力,却无任何外伤,内伤难以调理。或许我那好皇兄就要不久人世了。”

闻瑎瞳孔缩了一下,在常邑狱中,谢远林并未受到任何刑讯逼问,怎么会受内伤。除非是在抓捕的时候。

闻瑎不敢多想,她连忙起身跪下,“微臣的确不知此事。”

谢郁语气轻快,“你倒不必如此惊慌,今日朕要和你说的并非这种小事,而是一件好事。”

“当初朕曾与你有过约定,如今事成,朕自然会遵守。不过,珩屺,朕打算赏你些东西。”

闻瑎抿唇,“陛下已经赐臣宅邸一座,微臣已然知足。至于其他的,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谢郁略略沉吟,“那宅邸不过死物,朕可不喜那种东西。”

绯红的官服衬得她愈发白皙,忍不住想做些什么,亲手打破她此刻的平静的假面,看着闻瑎的目光带着克制,又带着自己也不清楚的柔情。算了,朕到底还是想当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仇人。

不过,珩屺可能已经不记得十年前自己和她说的话了。

谢郁微微失神地望着她,他清楚自己的脾性,也知道闻瑎的性子。自他想起过往,便将那物备好,如今是时候给她了。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后悔,这东西也能阻止他日后的肆意妄为。

“朕赐你丹书铁券,除谋反大逆,一切死刑皆免。”谢郁的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丹书铁劵,闻瑎愣在了那里,嘴巴微微长大,陛下这是给了自己一张免死金牌,可是她不认为自己的功劳与之不匹配。

但是,她根本说不出‘臣受之有愧’这五个字。她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这种东西。但她却不清楚陛下为何给予自己这种褒奖。

“怎么,闻爱卿,还不谢恩吗?”

谢郁本想敲下闻瑎的头,但是手刚刚伸出去便停在了空中,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收回来了。

朕是皇帝。朕需要的是王佐之才,而不是佞幸之臣。

谢郁对着闻瑎笑了一下,与十年前的那个有些羞涩不爱说话的少年的微笑很相似。

只是这个微笑昙花一现,闻瑎不曾看见,也不会看见罢了。

闻瑎垂眸,“微臣,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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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瑎离开皇宫,车夫正在宫门外候着,“大人,咱们现在去哪?”

去哪?闻瑎怔然,她自然是要回家的,可是,闻瑎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刚才陛下和她聊到的事情。

殷君馥请命驻扎塞北,选了一个好日子,正月初十日出发。

车夫看闻瑎没说话,又轻声问了一句,“大人,要不咱直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