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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102)

作者: 花裀 阅读记录

闻瑎心里呵了一声,如果昨天他答应方春明“跳槽”到他手下,今天可能就不会被他妹妹误会,也不会这么尴尬了。

啧,归根结底,还是得怨袁瞻。她算是发现了,这就是袁瞻那个狗屁上司的恶趣味,今天这事即是不是她干,也能找到一堆愿意为袁瞻拼命的人来替代她。

可惜,听完闻瑎真诚且迅速撇干关系的话,方蓉不仅没有开心,反而更加生气地怒视着她,“骗子,骗子,满口谎言!袁瞻亲口跟我说他喜欢你,这佛珠手串是他亲手给你的。我今天真是好心喂给驴肝肺,早知道你这么爱撒谎,我今日是绝对不会和你说一句话的。”

闻瑎张嘴无力的解释,但是奈何方蓉已经跑远了。

虽然你说对了一部分,但是事情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呵,手里的佛珠手串被闻瑎篡得嘎吱作响,袁文璲,怪不得你昨日把这东西给我,你她娘的拿我当挡箭牌是吧!

闻瑎恶狠狠地盯着手中的佛珠串子,强忍住把它砸到地上的冲动。阿弥陀佛,冲动是魔鬼,袁文璲那个狗东西是自己的上司,这佛珠很值钱,自己赔不起。

深呼吸,深呼吸,闻瑎把佛珠塞到衣襟内,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她的第六感可真准,今天发生的事能让她记一辈子了。她是不是要找时间去山上拜拜,是不是冲撞了哪路神仙,怎么那么倒霉。

日光倾斜,树影斑驳在地面上,微风吹拂,树影晃动,如同粼粼波光。

闻瑎看了眼树的影子,夕食将近,终于快要回去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这操蛋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送走一个方姑娘,又来了一个施姑娘。

施安婉挽着一个模样气质都不如她自己的姑娘的手腕,两人说说笑笑走到闻瑎面前。

施安婉杏眼含笑,煞是可爱,“林姑娘,能问你一点事吗?”

闻瑎此刻正在闭目歇息,她缓缓呼出一股浊气,慢慢睁开眼,正想开口,就被施安婉后面的那个姑娘打断了。

“没看见安婉在问你话吗?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施安婉拍了拍那个姑娘,语气亲昵,“凤兰,别那么说,是我们要问林姑娘,自然要礼貌一点。”

原来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闻瑎假笑:“想问什么?”

“刚才令孺和你说什么了呀,”施安婉的杏眼带上些许羞涩,“我和令孺——”

谢凤兰立刻接话:“安婉以后可是要和徐公子成亲的,你别藏着捏着,刚才你们两个人的动作,我们都看在眼里了。你最好老实交代。”

语气十分暧昧,留给他人无限遐想的空间;一唱一和,跟演小品似的。以上来自闻瑎对两人的表演做出的第一时间的点评。

“原来二位是想问我这个问题啊。”她轻嗤了一声,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神情慵懒,扫视了两人一眼。

闻瑎站起来,眉间阴鸷顿生,她慢慢向两人慢慢逼近,目光是逼人的凌厉。

两人似乎被定住了,一动也不动。

闻瑎盯着两人,面无表情,目光也毫无波澜,淡声道:“二位,无可奉告。”

说完之后,她一丝目光也不肯再给这两人,便跟着小厮离开了徐家。

半晌,盯着闻瑎的背影,才缓缓开口:“安婉,你确定这个叫林忆的是常邑林氏。我原先是见过袁家的另一位表妹,也是姓林,但是——”

施安婉想到刚才闻瑎的神情,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谢凤兰表情也有些凝重,她也被林忆震住了,有些犹豫着说:“我,我是方才听方蓉这么说的,她还说这个人比较内向、很好欺负的样子。”

施安婉冷哼了一声,林忆好欺负,好欺负的是她们自己吧!气死了,施安婉心里咒骂着。

徐夫人是很喜欢自己,但是要是徐令孺不喜欢她,这门婚事还不一定能成。林忆是吧,她记住了。

闻瑎走出徐府侧门,脸色冷淡,显然心情不愉。

袁家的马车在不远处。袁家仆从看到闻瑎出来,眼睛一亮,立刻殷勤向她奔来,“表小姐,少爷还在车上等你呢。”

这仆人语气里满是谄媚,他这番殷勤,定是因为袁瞻在车内等待自己的举动,显然这人把她当成了未来可以讨好的对象。

闻瑎面无表情越过仆人,继续往前走。

车夫将轿凳放好,弯腰恭敬道:“表小姐,请上车。”

马车内的香炉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袁瞻此刻正闭目养神。

袁瞻听到外面的动静,伸出手掀开了车帘,“表妹,上来吧。”

他的尾音略长,低沉慵懒的声调似笑非笑,像是一头被禁锢着的野兽,终于找到了他的猎物。

闻瑎看了他一眼,迈步坐上马车。

作者有话说:

闻小瑎很生气,哼!

第71章

闻瑎依旧面无表情,眼神低垂并不与袁瞻接触,她抱拳恭敬地回复:“大人,按您的吩咐,下官一直暗中观察徐夫人。”

他敲了敲桌面,“徐夫人有何异常,你有什么发现吗?”

“徐夫人的举动大多都符合逻辑,但是她却特意避开众人,将一枚银镯子戴到了吏部侍郎施精濂的女儿施安婉的手腕上。”

闻瑎刚才在和施安婉交谈时,她特意又着重观察了一遍她手上的那两个镯子,玉镯是寻常的尺寸,但让她奇怪的是银镯子却要比寻常的样式粗上很多,中间也没有镂空之处,只有几处精美的浮雕,似乎价值不菲。

闻瑎将自己观察到的疑点向袁瞻说了一遍,用词严谨,不带自己的丝毫情绪。

“最近这两位大人可比之前亲密多了,看来徐阁老是有意和施家结为亲家。”袁瞻看向闻瑎,“珩屺,今日你辛苦了。”

闻瑎听到他这句话,忽而噎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话,“袁大人,作为大理寺的一员,这是应该的。您为大理寺和陛下殚精竭虑,您才是辛苦了。”

闻瑎说完之后,紧接着又拱手苦笑着说:“只是今日这般实在是太难堪了,下官实在是不想再体验了。今日没有被其他人认出,实在是万幸了。”

闻瑎隐去了徐令孺那一段小插曲。

袁瞻眉眼带上一丝笑,只是视线扫到她的手腕,上面空无一物,那串佛珠不在了。袁瞻眼眸微闪,他摩挲着手里的珠子,慢条斯理地盘起来,檀木圆珠相互碰撞,在他的手上滚动。

闻瑎看到了他的动作,心下冷啧一声,她从怀中掏出那串佛珠,递给袁瞻:“袁大人,完璧归赵,物归原主。”

袁瞻深邃的目光掠过她的纤细修长的手,淡淡道:“不必,那本就是送你的。”

闻瑎低头,眼皮快速眨动,这才十分苦恼地说道:“但是方小姐已经误会了,她又是方寺丞的妹妹。若是以后让他人误会了,属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若是不想带,那就收好。”

袁瞻的口吻不容置疑,闻瑎拿着佛珠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瞬,下一刻机械地又塞进自己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