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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美人蛇后被天敌饲养(88)+番外

作者: 灼灼有辉光 阅读记录

不知几个日夜过去, 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晃得顾钰有些睁不开眼。

他用手挡了一下,望向天空中高悬的烈日, 刺目的阳光象征着新生与希望, 让万物满勃勃生机。

但并不包括在树上抱着已经死去不知多久的尸体的顾钰。

可能是临近入冬, 温度比较低, 鹟的尸体并未腐烂的不像样子, 还算能看。

顾钰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片森林和头上热烈的阳光。

晃得他一阵眼晕,缓了一会他低下头解开缠着猎物的藤条,将上面的尖刺对准了脖颈的那道疤痕处,狠狠地划下去。

他的能力是,只有自己选择的死亡。

沐浴着充满生机的晨光,顾钰感觉不到脖颈上的疼痛,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艰难地低头,对着怀中不会回应的人道:“你欠...我的,可要记得...还。”

他们相拥于这抹暖光中,顾钰的脸上十分平和,手指插进了鹟已经腐烂的指缝中。

欠他的这个孩子,下辈子再还吧。

——

“哥,一会雌母问我们怎么这么久得怎么说啊?”

安皱着小眉头扭过头,问着身旁比他高了一点点的平。

为什么不问赢,因为哥比爹靠谱。

平看这个两双一高一矮都等着他想办法的两人道:“我探索森林时发现了一个...兽人。”

面前两张不一样的脸,做出了相同的疑惑表情。

“我觉得他很像...雄父。”

平说着将指尖的水珠放大推向二人。

里面是一个看起来颇为狼狈的兽人,安惊讶得在赢和那人之间来回对比,里面的兽人看起来年纪更大些。

“他是我雌父的哥哥。”

平早已猜到这人肯定和雄父有什么关系,这是他在鹟的另一个巢穴发现的,鹟一直折磨着这个兽人。

他还以为是雄父的父亲,没想到是鹟自己的父亲。

“要去救他吗雄父?”平知道这个兽人后没敢擅自做主,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和雄父什么关系。

因为不确定发现了雄父的亲人,会不会让雌父不舒服,他直到今天才有单独和赢说的机会。

空气静默了半晌,赢点点头:“救。”

以前在部落的时候,他对自己的确很好。

三只变成鸟往那个方向飞去,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叽叽喳喳地叫着。

“哥,这就是给我们找的借口吗?”

他哥真牛啊,来时候连这件事都都算计好了,那要是雄父说不救该怎么办。

安这样想着偷偷凑近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救不救不重要,关键是存在这个理由。”

他的眼睛斜昵一下安,突然也觉得他是在蛋壳里憋的时间长了,怎么就问一些不用脑子的问题。

飞出去老远,安才反应过来,他哥八百个心眼子啊,理他远点,别给他坑了。

余佘在帐篷里裹着被子等了好久,也不见打猎的三只回来,他有点担心他们的状况。

他开始在空中浮现的水珠中来回扒拉,企图找到三只傻鸟。

没有具体方位找起来还是有点难的,三只此时在的位置又与出门后的方向南辕北辙。

余佘倒不是担心他们仨的安全,有赢在不会有什么事,主要就怕赢不着调,不知道带着两只干什么去了。

凭着对赢的过于了解,余佘不放心硬是找到了三只的踪迹。

他们这是去哪了,怎么也没打猎啊,余佘皱起了眉头。

只见三只带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兽人,看不清脸,余佘心中更是疑惑,他们三只不管哪个看起来都不像能好心救人的。

大娃架着兽人的半边身子,他手上一歪,露出了兽人的全貌,余佘倒吸一口冷气。

靠!这不是赢他爹吧,余佘当即顾不上再看三只,焦虑地走来走去,因此没有注意到在身后不明显的位置,悄然消失的水珠。

远处的平悄悄舒了口气,雌父这块是糊弄过去了。

余佘用手揪着树上发黄的叶片,脑中乱成一团浆糊。

怎么办!怎么办!丑媳妇见公婆了?这多少有点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他的知识储备库里面在这方面空空如也。

余佘变出面水镜照了照自己,丑是不丑的,模样应该没什么问题。

随即他又猛地顿住:不对,赢他家都是像赢那样强壮的兽人,会不会根本不喜欢自己这种外貌柔弱的。

这也没有办法啊,他就长这样,可是他和赢的两个孩子长得也不强壮,他爹不会对他有意见吧。

余佘脑中想起了之前看过的狗血古装剧,脑补了一出他和赢被棒打鸳鸯的狗血桥段。

他战战兢兢地等着三只...可能是四只回来。

即使拖着一个人,三只的速度依然很快,甚至这短短的时间里,赢还抓到了今天的晚饭。

等他们回来时,余佘才发现自己是白紧张了,这个兽人已经昏迷不醒,受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

但又想到这是赢的父亲,又跟着悲伤起来,他从未听过赢说及他父母的事。

“赢,把他放这吧。”

余佘在地上铺了一层他们带来睡觉的兽皮,示意赢可以放在上面。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看到赢似是...看了一眼搀扶的兽人嫌弃的皱了皱眉,随后给他丢到了一旁的草地上。

落地的“扑通”声响之大,站在一旁的余佘都觉得疼。

“赢...这样不好吧...”。

余佘看着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兽人,脑中却是天马行空,不会是赢给人打成这样的吧。

难道赢的父亲之前虐待过他?

余佘越想越有可能,赢这么傻,八成就是小时候营养不良造成的。

看着小虫子在与赢多少有几分相似的脸上爬来爬去,余佘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他也没问在一旁收拾做饭的赢,自己给那兽人用清水清理了一边伤口,放在了那块兽皮上。

洗干净后余佘才发现他身上有着十分熟悉的伤口,那小而圆的血洞,身上交错藤条造成的伤痕没有余佘记得更清晰了。

难道是鹟抓住了赢的父亲?余佘对着惨不忍睹的兽人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雌父,吃饭。”

二娃远处叫余佘的声音不怎么清晰,余佘还是立马起身,不再关注那个兽人。

赢没有提过他的父母,想必关系也不是很好,那他也不用费尽心思去讨好他的父母了。

余佘已经打算启程往回走,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到了夜晚余佘实在受不了冰冷的帐篷,只能变回兽形钻进鹰的怀里。

幸好只是昼夜温差大,白天太阳出来时温度倒还不至于太低。

余佘出来这一趟深刻的意识到,外面再怎么样都是没有自己家好的。

在这耽误了有一个月,余佘想起过冬的物资还没有备全。

但临走之际又面临了一个问题,这个兽人怎么办?他还没醒,把他丢在这里必死无疑,可是带着吧...把他安置在哪啊。

“赢,你好像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家里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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