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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表哥知道我在攻略他后(38)

作者: Paradoxical 阅读记录

陆怀琤倒是没有介怀,反倒看见梳妆台上的眉笔,起了兴致:“秋辞,我给你描眉吧。”

“你还会描眉吗?”秋辞有点惊讶。

“没试过,但会一些工笔画,应当是相通的吧。”他说着,已经一手举起眉笔,一手微微端起秋辞的下巴,开始描画起来。

有些痒,秋辞抖了抖,没有躲开。

她手闲着,不知道该干什么,手指缠绕着他腰间的垂绦玩,与他说一些闲话:“上回说要栽棵梅树的,一直没有种。”

陆怀琤道:“那我们今日或明日去找找,买一颗回来。”

“嗯。”秋辞又忽然想到了别的,“怀琤,你很会画画吗?”

“只是学过一些,算不得精通,勉强能看。”

秋辞猜这一定是他的谦虚之词,她道:“你给我画一幅你的画像,好不好?”

忽然,她灵光一现,有些激动道:“不不不,不要画像,你能不能在我的食指上画一个戒指?我想去按照这个弄个刺青。”

陆怀琤顿住,喃喃一遍:“刺青?”

“对!刺青!”她不知道刺青能不能带回现实世界,可是如果万一呢?万一她能带回去,好歹也是个念想。

陆怀琤却不是很赞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刺青都是些有罪之人才有的,秋辞还是慎重考量得好。”

秋辞能理解他的想法,但她太想留下点儿什么了,现在攻略进度很慢,可以后未必会慢,不知道哪一天,他们就会分开。

她道:“怀琤,我想在身上留下一个关于你的刺青,要是哪一天你不在了,我也能留个念想。”

她知道她现在像极了青春疼痛文学里的非主流少女,可是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证明陆怀琤真的存在过。

陆怀琤有些怔住了,他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秋辞似乎比他想象中喜欢他更多。他知道将来某一天,极大可能是自己先走,可...“我可以给你留一些别的,刺青实在是不太好。”

“但那些东西都会丢,刺青不会,它会长在我的身体里,跟随我一辈子。”

“秋辞...”陆怀琤放下眉头,紧紧抱住她,他妥协了,“你想在哪里刺青?总不要露在外面,会惹人非议。”

秋辞退开一些,拉下自己的领口,道:“那就刺在这儿。”

锁骨往下的位置,又不至于在胸脯上。

那白皙的皮肤近在咫尺,陆怀琤立即将她的衣裳拉好,疑虑道:“真要弄在此处吗?你想弄些什么图案?”

秋辞道:“我想好了,就刺在这里,不会被人看见,而且我自己也能看见,我想,纹上你的名字。”

“不可不可!”陆怀琤当即拒绝,“那是家奴的标识,不能弄这个。”

“可我想弄,怀琤,求你了。”秋辞拉住他的手,哀求他。在她心里没有什么家奴不家奴的,那些正值中二期的非主流头子经常会将对象的名字纹在身上。

她道,“不会有旁人看见的,只有你能看见,你不觉得我是就好。”

“秋辞,你莫要闹了。”陆怀琤无奈。

秋辞认真道:“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我真的想刺青,我想得很清楚,表哥你亲自给我刺好不好?”

亲手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刺下自己的名字,只是这么想着,他就觉得全身热血沸腾,他卑劣可耻,是阴险小人,他想要秋辞成为他的私属物,这一世下一世,无论轮回多少次,都是他的。

他深吸一口气,道:“好,我给你刺。”

秋辞开心了,抱着他跳起来:“好。你给我画好眉毛了?”她说完,自顾自走到铜镜前看了看,问,“淡不淡?”

“我觉得刚刚好。”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他脑子里忽然蹦出这一句,默默跟在她身后,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我查阅一下该如何刺青。”

秋辞转过身,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好,那我们去买梅树。”

这是秋辞和陆怀琤在一块儿后,第一次一起出门,去郊外买梅树的路程遥远,两人是乘马车去的。

在马车上坐着时还好,一下了马车,周围的目光全部投射过来,秋辞明显感觉身旁的人紧绷起来。

她目不斜视,伸出手,牵住了他。

作者有话说:

【温馨提示】纹身影响考编考公入伍,请勿模仿。

第33章

这个季节梅树倒是好买,两人一起挑了棵好的买下,又往回走,途中恰好遇到医馆,两人下车,想去看看陆怀琤的腿。

医馆里的大夫只是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冷气,给秋辞教了一套按摩的手法,还说日后可以经常给陆怀琤针灸,让他秋冬之际不会再那么难熬。

原来陆怀琤的腿一直是不舒服的吗?

秋辞平日里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她看着摇晃的马车厢,心中有些难过,陆怀琤从来都是这样,有什么苦都自己捱着,从来不会说出口。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陆怀琤知道自己目的不纯时,会有多难过。

她突然有点后悔了,她不该来招惹他的,可是如果不来招惹,她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况且她又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来招惹他。她心中越来越愧疚,越来越自责,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补偿他。

直到两人一起将梅花树栽上,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陆怀琤擦净她手中的泥,见她还没有回过神来,问道:“在想什么?”

“我...”秋辞看着他,“以后我想出门去看看。”

“去哪儿?”他问。

“京城。”

陆怀琤想了想,道:“京城风土人情与庐州相去甚远,去看看也好,只是如今天还冷着,等过段日子暖和了再去也不迟。到时我们可以走水路,水路便捷,应当不出半月便能抵达。”

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陆怀琤就想了这么多,她的心越来越慌,她该怎么办,按照之前的经验,恐怕只有明净才能带她解锁下一个地图,她肯定是要跟着明净走的,难道要将陆怀琤扔在庐州吗?

可她又要用什么样的借口呢?

她实在想不出,转移了话题:“先吃晚饭吧。”

“好。”陆怀琤看出她兴致不高,仔细思索一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直到吃罢晚饭,两人洗漱完坐在床上时,他才又问,“秋辞,我是不是哪里说错话,惹你不开心了?”

秋辞一怔,紧紧抱住他,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些杂事,心中有些烦闷。”

他抿了抿唇,道:“秋辞,对不起,是我没办法替你分担。”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秋辞轻轻拍了拍他,只能撒谎,“我只是在想你腿的事,大夫说,冬天的时候,你的腿会很难受,你怎么从来没有与我说过?”

陆怀琤松了口气,莞尔道:“只是天冷时会有些刺痛的感觉,这么多年过来,倒是已经习惯了,不必担忧的。”

秋辞一边卷起他的裤腿,一边劝道:“以后哪里不舒服,要早点儿说,早点儿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