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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茉莉花香,是她(伏地魔)(56)+番外

作者: 脑垂体 阅读记录

“孩子,和我回去吧。”肩膀处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一道苍老而疲惫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畔。

我愣愣的抬起头,看到了胡子全白的邓布利多正悲悯而深邃的凝望着我。

接下来我做了什么呢?我似乎是像一个牵线木偶一般僵硬的起身,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在霍格沃茨那个熟悉的小屋中。

而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自我那日离去之后,时间又过了十一年。

是十一年呀......好长的时间。

这十一年间,食死徒的势力愈发膨胀,几乎达到了巅峰,而伏地魔则变得越来越脱离一个正常人类的情感,像是彻底放纵心底狂暴而扭曲的占有欲与统治欲肆意疯长的暴君。

他已经从一名雄心壮志的领袖变为了一架疯狂嗜血的杀戮机器,连对待自己的下属都会毫不留情的使用不可饶恕咒加以管束——可笑吗,那日对他恐惧到变了脸色的男人竟是他的下属。

伏地魔变成了这样,那Tom呢?

找不到我的十一年,Tom又在想些什么呢?

我不得而知。

很快,许多类似《1980年10月31日,黑魔头已死!!!》,《救世主哈利·波特战胜黑魔王——预言成真》,《巫师界迎来久违春天:魔法部颁布最新赦免令》的报道铺天盖地的洒满整个巫师界,所有人都沉浸在无边的喜悦与轻松之中,人们似乎终于摆脱了惴惴不安的暗无天日,即将迎来安逸而和谐的生活。

可还有一些人,却被哀痛与苦涩永远绊住了脚步。

莉莉·波特和詹姆·波特——婴儿哈利·波特的死去的父母——的葬礼在戈德里克山谷秘密举办。连绵不绝的啜泣声散去,只有两个围绕着花环的墓碑静静屹立在草地上,沉默的宣示着他们的牺牲。

而我呢?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哭泣,祭奠着死去的好友与亲人,可我只能将哀伤深深埋藏在心底,默默为他祈祷。

因为他不配,而我不能。

他亲手杀死了那对父母,他破坏了无数美好的家庭,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那个懵懂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在襁褓中就成为了孤儿,许多凤凰社的成员都在相互倾诉着家人朋友在对抗黑魔王战争中的流血牺牲寻求治愈,我没有权利伤心。

更让我日夜愧疚不安的是,这一场惨剧似乎都是因我而起。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力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能生存下来——那个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注1)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预言。

“不,不对......

那不是黑魔头的宿敌——不,也是他的宿敌。他不能杀死黑魔头,但他能毁灭黑魔头。黑发黑眼的异世界女孩因为他而彻底离去——她是唯一的契机。”

邓布利多说,这才是特里劳妮完整的预言,也是Tom为之恐惧万分的魔咒。

是啊,连从不相信这些模棱两可预言的我听了都咯噔一下——怎么会有人知道我是来自异世界的呢?那个生怕我离开的男人,听到了这样的预言,怎会不恐惧惊慌。

原来,他对于那孩子深刻的忌惮与毫不动摇的杀意,竟是因我而起。

他用能抵御裹挟着刻骨仇恨的强大死咒的魔法物品源源不断的保护着我,他即便怒极依旧假装用阿瓦达索命试图让邓布利多相信我的无辜,他阴险狡诈,用迷情剂欺骗我的感情,毫不顾及我的想法囚禁我,却似乎只是他在卑微的努力留住我的步伐,他看到我出现会狂喜,发现我受伤会恐惧,虽然他作恶多端,他伤我至深,可他却仍旧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无法割舍的,唯一的亲人。

现在他消失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我在这偌大的魔法界,竟然找不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家。

再后来,我竟然和那天遇到的黑发男人成为了朋友。

西弗勒斯·斯内普,艾琳和老斯内普的儿子,一个说话极为不讨人喜欢的男人。

多可笑。

他的妈妈间接害死了我的挚友,他间接害死了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亲手杀死了他深爱的女人。

哈哈,如此盘综复杂的关系我们居然还能成为朋友,真像个笑话。

在那场浩劫之后,所有人都摒弃哀伤,继续向充满希望的未来大步前进。可只有我们,两个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可怜虫,永远停在了原地。

憧憬希望是他们的,无尽的不眠之夜是我们的。

我知道他深深恨着那个男人,顺带也恨着我,而他也知道,我同样在恨着打破我计划的他,但怎么办呢?我们又似乎是唯一能理解对方情绪的人了。

算了,算了,又有什么关系呢?爱恨交织,我早已分不清。

悬着西弗勒斯最后一口生气的是看着哈利·波特长大,而给我微茫希望的,却是布袋中散发着他独特气息的金杯与冠冕。

第61章 我愿意西格纳……

明明那华丽而古老的饰品依旧是尊贵而光彩照人的样子,一如往昔,可我却总觉得,它们有哪里变了。

变得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仿佛沾染了凡尘一般清冽而熟悉,就好像是......浸浴了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一样。

静静凝望着它们,我竟有几个瞬间觉得,华丽的金杯伫立在原地,好像是Tom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我;奢华闪亮的冠冕穿金戴银般伏在首饰架上,在明亮的光线下熠熠发光,却如同随意穿着睡衣的男人慵懒的靠在墨绿色的大床上,眯起眼睛,在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与我道“早安”。

我也许是魔怔了,可我总是有一种直觉。

他没有死。

明明他已经在我眼前烟消云散,可我就是有这样一种诡异的感觉,觉得那个强大而执拗的男人还没有彻底离去,迟早有一天他还会卷土重来。

可我不知道我的直觉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他要怎样归来,是在什么样的时间,什么样的地点,那个人到底还是不是他。

然而,不论怎样,生活还是要继续。

几天后,在一个晴朗的秋日,我去伊莎贝尔的墓前为她带去了一枝她最喜欢的向日葵。

“伊莎贝尔,对不起啊,现在才来看你。”微风拂过我的发梢,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着脑袋倚靠在旁边,仿佛是倚靠着她温热柔软的肩膀。

我将一切的一切都缓缓倾诉,我和她道歉,告诉她我的迷茫,就像我们从前那样。

“怎么办呢,伊莎。是他害死了你,是他害死了那么多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过得怎么样。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缕缕秋风拂过,“啪嗒”一声,一片金黄色的银杏叶翻转着落在我的额头上,就像是她在恨铁不成钢的点着我的脑门,气闷的想要唤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