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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茉莉花香,是她(伏地魔)(48)+番外

作者: 脑垂体 阅读记录

可最让我无法释怀的,却是在最后几分钟里,伊莎贝尔面对注定到来的死亡,那丝毫无法控制的恐惧。

她是真的好害怕啊......

每次想起伊莎贝尔,浮现在我眼前的,都是那个自信而张扬着大笑道:“没有什么能够难倒我!”的女孩。

可这个鲜活而开朗的女孩,却毫无意义的,孤独而恐惧的死在了一个寒冷的圣诞夜。

我不明白,凭什么。

凭什么是她?!

她那么善良,那么强大,她本该在完成一番伟大事业之后,在众人的称赞与亲人的环绕下,安详的前往另一个世界的旅途。可现在,她却因为一群根本不应该活在世界上的渣滓而猝不及防的夭折在了最美好的年华。

她还没有和西格纳斯结婚,孕育属于他们的孩子,她甚至还没有和我们任何人说一句再见。

凭什么他们不去死?!死得应该是那些麻瓜才对!

而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我本可以救她的。

我本可以救她的。

如果......如果我没有被Tom关在这里,如果我能够再厉害一些,靠自己的力量闯出房间,我是不是就能够救下伊莎贝尔了呢?

那时候手腕上缓慢黯淡下来而始终没有熄灭的绿光给我了不断试图冲破牢笼的勇气和力量,可现在想来,我却痛得心脏都快要死去。

就在我焦急的试图打开头顶吊灯外“通道”的同时,无情的火焰正在缓慢而残酷的,逐渐折磨着伊莎的生命,直到死去。

她是一寸一寸被烧死的。

哪怕是禁锢在毫无休止的疼痛中,她依然在努力地活着,依然在努力的等着我。

是啊,她一向是这样乐观而坚毅的人,远比懒惰而软弱的我要好上千倍百倍。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没有去呀。

而她不在了。

第52章 二十四年后我……

在从地狱与天堂的缝隙中惊醒过来后,我变回了往常的样子。

我按部就班的起床,吃饭,休息,睡觉,做愛,陪雅各布玩耍,摸纳吉尼的大脑袋。可Tom却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除了前几日短暂离开了一次之后便再没有远离过我的视线,时刻紧绷着神经死死盯着我的动向。

除了每日必干的事情外,我总是安静的坐在孤儿院的窄小床铺上,沉默的望着窗外。

我知道那个男人怕了。他竟然开始每日主动给我朗读一些报纸上的新闻,和我分享着外界的缤纷多彩。可我始终没有回应过他,直到有一天,一封纯黑色的“请柬”意外地从他的袖口中掉落。

“我想去参加伊莎贝尔的葬礼。”那是我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不行。”他那么聪明,早已隐约猜出我的异常是和伊莎贝尔的死亡有关,只是还不知细节罢了,“说一个其他的,怎样都行。”

真聪明。确实,我只要有任何机会出去,哪怕是死也再不会回来了。

“嗯。”我低眉顺目的答应了一声,垂头继续阅读手中的书籍。

他却像被什么刺激了一样,情绪突然失去了控制。

“你到底要怎样?!”他像一头困兽一样焦躁的在屋中踱步,“我告诉你,你是不可能从我身边逃走的,哪怕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别想摆脱我!”

我用羽毛笔标注好笔记,轻轻翻过了一页纸。

“别看那本该死的书了!!!”他疯了似的用魔法甩开了我手里厚厚的皮质魔咒书。

空中一阵“哗啦”的纸张翻飞声,随即是一记落地的重重闷响,在寂静的小屋中不断回荡。我终于抬起了头,静静的看着他狰狞而殷红的眼角。

他又好像清醒了过来,躬着腰捡起了那本无辜的魔咒书,沉默着递到了我的怀里。

我宛若什么也没发生一般重新翻开书皮,指尖置于方才读到的那行,继续静静的读了下去。

过了几日,伊莎贝尔的葬礼时间已然过去。又过了几日,Tom将一张薄薄的纸放在了我的面前。

“埃弗里的葬礼。”他咬着牙说道。

我平静的把它放在餐桌上,上面是一张正在动的黑白照片,有些类似我那个世界的手机视频。

我看到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一副水晶棺旁恸哭流涕,西格纳斯站在另一边,仿佛被人抽掉了魂魄一般,颓废又萧瑟像是寒风中岌岌可危的枯枝。很多熟悉的面孔都坐在位置上哭泣,阿布拉克萨斯默默的站在最后,波特紧紧拥着一个女孩在流泪,韦斯莱和布莱克家的小姑娘眼圈红红的,再旁边还有一位搀扶着西格纳斯父母的女孩,面相有些陌生,估计是伊莎在贵族圈子里的某个朋友吧,同样哭得肝肠寸断。

在邓布利多校长的主持下,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家为这个英年早逝的女孩扼腕叹息,最终画面定格在了水晶棺里伊莎贝尔紧闭的睫毛上。

“我看过了,水晶棺里的那个人不是伊莎贝尔·埃弗里。”

“他们说这是一场意外,是由于伊莎贝尔不慎在麻瓜面前使用了魔法,引得他们惊慌失措,致使埃弗里死亡。”Tom嗤笑了一声,“又是魔法部和邓布利多一起欲盖弥彰的手段。要是我......”

他倏地止住了声音。

大抵是因为,一滴泪水正从我的眼角轻轻滑落。

屋里一片死寂。我轻轻吸了吸鼻子,用指尖擦拭了一下眼角,随即转过身,继续阅读着已经完成大半的书籍。

再然后的事情......似乎就该是1970年的那场意外了。

你问我,为什么突然跳到了二十四年后?难道这二十四年没有什么发生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吗?

确实没有。

其实,这二十四年中的大半时间,我都是在虚无的沉睡里度过的。

也许是在鬼门关闯过一遭消耗了我全部的生命力吧,自从那日之后,我开始经常性的陷入沉睡。

Tom想尽了一切方法企图唤醒我“不听话”的灵魂,可是都没有用,而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其他异状,除了时间仿佛在我身上静止了。他也从焦躁偏执,逐渐不得不慢慢习惯了这一切。

这二十四年来,离奇的事情有很多:我的容貌没有变化,他的容貌也没有变化;不管我用什么魔咒,就是打不开吊灯的通道;雅各布远远活过了他应有的年纪,终于在二十一岁时永远的离我们而去。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都二十四年了,伊莎贝尔不在了,西格纳斯的小女儿15岁了,阿布拉克萨斯家的男孩也在五年级被选为了斯莱特林的级长,我熟悉的朋友们都已过中年,再不复那份年少轻狂。

我出不去,那个男人死不放手,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不重要了。

我恍恍惚惚的活着,直到1970年的那天,邓布利多教授凭空出现在我的面前。

第53章 逃出生天我太……

“茉莉花女士。”他红棕色的胡子变成了陌生的灰白,湛蓝的眼睛中有着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快些跟我走,我带你出去。”